丁立背剪雙手站在洛陽的城頭,係統的聲音的聲音響起:“為了保護女帝能順利登基,係統將開啟監控製功能,現在向宿主報告監控結果,徐晃叛亂,已經殺死文稷,正在向著涿郡進攻,李弘毒死老父反叛,勾結了北匈奴殘餘的人馬,北匈奴小王呼去浦率控弦三萬,已經進入朔方,馬超叛亂,衛家叛亂。”
丁立的手掌一握成拳,看著北方,眼中冷意飛揚,對可能出現的叛亂,他早有準備,馬超那裏已經設下了一個套子等著他去鑽,而衛家那裏,也已經挖好了坑了,李弘那裏雖然沒有準備,但是朔方離著北都太遠,又有張濟和提前調回去的張繡擋著,應該不成大的問題,答裏孛的胡騎營正可一用,讓丁立心疼的則是徐晃的叛變。
“係統的聲音接著說道:“徐晃完成此生一叛任務,已經進化成了完全體了。”
丁立冷哼一聲道:“徐公明,你雖然進化了,但是我手裏有花木蘭這塊王牌,就是來對付你的,我倒要看看,你麵對花木蘭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慧英這會走了過來,輕聲道:“信鷹已經準備好了。”
丁立沉聲道:“記!”諸葛瑾急忙取出一管炭筆,這是丁立發明的,雖然不如後世的鉛筆,但是書寫卻方便了許多。
“袁尚、劉備必然會插手徐晃、馬超之叛,讓他們做好準備,另;所有人平叛軍馬,全力斬殺叛將,主犯不留活口!”
慧英欲言又止的看著丁立,丁立淡淡的:“有話說。”
“衛家那裏?是不是變通一下?”慧英小聲說道,衛勇娥奉命平叛衛家叛亂,要是在安邑,衛勇娥出手殺衛家的人,隻怕要罵名長存了。
丁立用力一揮手道:“我就是給她發的,衛家複複叛叛的已經不是一次了,不能再這麼任由他們鬧下去了!”
丁立正說著,胡車兒飛跑上來,向著丁立一禮道:“李應請您立刻趕去。”
丁立冷笑一聲,道:“走吧,我們先去,給平叛揮出第一刀!”
一眾人下了城牆,出牆向著守備營而來。
到了守備營之後,周倉就在營門前等著他們,看到他們之後,立刻他們迎進了大營。
李應跟著過來,道:“主公,段煨、趙融、馮芳,三個已然帶到了。
丁立沉聲道:“押他們上來!”李應傳令之後,張英就押著段煨、趙融、馮芳三個進來,他們進來之後,還待不跪,被後麵的兵士用棍子捅在膝彎處,不得不跪下來了。
丁立沉聲道:“你們三個,都是董卓的部將,本來與朝廷都有大罪,我赦免你們的罪身,還任命你們為大將,這守備營我更是以你段煨為主將,你安敢叛我!”
段煨冷聲道:“你還敢提朝廷,你立一個女人為帝,這朝廷已經亡在你的手裏了!”
馮芳也道:“不錯,而今天下諸侯,都恨不能生食爾肉!以為漢家除你這罪人!”
丁立冷笑一聲,道:“真是這樣嗎?”他一揮手,一封信丟在了段煨的麵前,道:“這是你們相投的呂毋給我的書信,她說女帝登基之日,就是她歸降之期,而你們也是她告訴我,我才知道你們背叛我的。”
段煨長笑道:“哈、哈哈……我在被擒之後,就一直在想,是哪裏出了差錯,可惜卻是怎麼也搞不明白,現在我才知道原委,可笑,我竟然向一個婦人求救,她又怎麼會為我們出頭呢!”
丁立冷哼一聲,道:“周倉,拉出去,砍了!”周倉二話不說,就招呼了軍兵,把段煨他們三個拉了出去,又過了一會,周倉轉了回來,後麵的親兵捧著一個大托盤,裏麵放著三個腦袋。
丁立沉聲道:“守備營從今天起,以李應為主將,郭縕為副將,我不想再聽到這裏有什麼變故了,明白了嗎?”
眾將一起答應:“末將謹記!”
丁立指了指那盤子,道:“把這三顆頭給我拿出去掛上,我倒要看看,下一顆是誰的!”
此時安邑衛家,衛覬略有些激動的看著城下,遠處十幾數騎飛馳而來,雖然離得遠,但是衛覬知道,當先那人,就是衛勇娥。
“通知三爺,家兵準備!”衛家已經沒有多少能打得人了,衛伯玉是這裏的翹楚,所衛覬把家兵就交給了他來統帶了。
衛覬的長隨飛跑下去,衛覬看著他走遠,又向著井伊直虎道:“委屈您與令愛隨我去接我那小妹,好能拿住。”
井伊直虎恭謹的道:“就聽衛公安排!”一行人下來城門,就在吊橋前麵恭候著衛勇娥。
過了一會,衛勇娥帶著十個女親兵一了安邑城下,她飛身下馬,向著衛覬一禮,然後道:“大哥,你喚小妹回來有什麼事啊?”
衛覬長歎一聲道:“小妹,我招你回來,卻是因為……我們衛家到了生死存亡之時了,你是我們衛家這些年來,最大的出仕者,所以族中別人的話,我不能信服,但是你的話,我要聽!”
衛勇娥下了馬,走到了衛覬的身前,沉聲道:“大哥,衛蛟在此,你有什麼話,隻管說吧,為了我們衛家,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衛覬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衛勇娥,眼中電茫一般的精光飛流,沉聲道:“我來問你,丁立……可能成大事否?”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衛勇娥的意料之外,她想了想道:“丁立能不能成大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不論生死,我都會和他在一起!”
衛覬擺手道:“我不是問你的態度,我是問我們家衛家應該如何?”
衛勇娥沉聲道:“衛家地處安邑,就在丁立腹心之地,向北是樊梨花的北軍,向是高夢鸞的上軍,幾乎無路可走,就算是想要擺脫丁立,也要先歸順丁立,然後等到外敵衝進丁立大軍的腹地,再行思降思叛,而丁立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若是衛家留下,丁立不得不重賞以封,來討好天下,衛家有了高位,外人就是想要收買衛家,價格也會高一點。”
衛覬深吸一口氣又道:“可是衛家要是留下,和丁立糾纏太過,還怎麼脫身?”
“還有我!”衛勇娥向前一步,道:“大哥,我今天說得都是為了救衛家,你做了千般準備,但卻在這最後一刻,不向我動手,而是問我這些話,那應該是三哥和你說了什麼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話放在這裏,到了衛家真的要離開的時候,那也就是丁立將敗亡了,我衛勇娥與丁立同生同死,他要敗亡,我絕不後退一步,既然我到了那個時候,肯定是救一死,那我就把自己這條命給衛家,讓衛家殺了我,換取別人的信任!”
衛覬點點頭,道:“好,你記住你今天說得這些話就行!押上來!”早有推著衛凱過來,他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東西,一雙眼睛瞪得眼眶都濺血了,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嘴裏發出嗚嗚聲不絕,顯然是在咒罵著什麼。
衛勇娥有些驚愕的道:“大哥,你這是……!”
衛覬長歎一聲,向著一旁的衛伯玉道:“把她們也拿下吧!”說完向著井伊直虎和萬千代施了一禮道:“二位,對不住了!”
井伊直虎冷哼一聲道:“你當然對不住了,你讓我們母女立功的機會沒有了!”說完就走到了衛勇娥麵前,深施一禮,道:“見過副都督!”
衛覬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看著衛勇娥,衛勇娥輕歎一聲,道:“這是樞密府安排的,胡仙真早就收伏她們母子,隻是一直沒有地方安置他們,正好大哥出手,就把她們母子派過來。”說完之後, 衛勇娥又向井伊直虎道:“井伊將軍,你們在這裏沒有用上,可以立刻北上,去朔方投李弘,再過幾天,我就會帶後北上,去剿滅李弘,那個時候,還望貴母女出力。”
井伊直虎道:“副都督,請把我的女兒留下,對外隻說,我在安邑暗算您,沒想到衛覬反水,我的女兒就戰死在這裏了,這樣讓直虎更容易取信與人。”
衛勇娥點了點頭,井伊直虎就拉過一匹馬,獨自向北而去了。
衛覬看著井伊直虎的背影長歎不已,他本來都想要動手了,但是奉了衛勇娥之命回來的衛伯玉實不忍心就這樣毀了衛家,這才把自己的身份和衛覬透露了一些,而這個時候,衛伯玉已經握住了衛家的家兵,衛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才不得不臨時改變了主意。
衛覬指了指地上的衛凱道:“丁立的軍令不是說嚴懲不怠嗎,我們衛家做出這麼大的事來,沒有一個人頂罪怎麼能行啊,你……你就殺了他吧!”
衛凱巨烈掙紮起來,衛覬看在眼裏,哀聲道:“兄弟,為兄我也不想,但是;我若死了,我們衛家就沒有在丁立麵前說話的資格了,就是以後再想擺脫衛家也沒有能信了,所以隻能害你了!”
衛勇娥也接到了鷹信,知道這會不殺人,是沒有辦法向丁立交待的,而也正像衛覬說的,如果殺了衛覬,整個衛家也就完了,想到這裏她一咬牙,叫道:“把衛凱斬首,首髻掛在城門之上,告訴那些想要背主的人,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早有人把衛凱提了下去,就在城牆上一刀斬了,然後把他的腦袋就掛在了城上。
安邑叛亂隻惟執了半天,準確的說隻是說說了要叛亂,然後就結束了,隨後衛勇娥帶著衛家人馬,北上朔方,衛覬則一路南下,向洛陽而去了。
再回到涿郡城中,文夫人慈愛的看著文欽輕聲道:“把娘說得話再重複一遍!”
文欽就道:“娘說了,讓我聽田叔叔的話,不能違背。”
文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突然一翻手,把一柄匕首刺進了她的心口。
田豫大驚失色,一伸手抱住了文夫人,叫道:“大嫂,大嫂!”文欽也撲到了文夫人的懷裏,哭叫道:“娘、娘!”文夫人用力抓著田豫的手,叫道:“田將軍……代著……欽兒……走!”
田豫知道,文夫人已經救不回來了,他一咬牙起拖了文欽就走,隻是文欽拚死的掙紮著,大聲叫道:“娘……娘!”
文夫人咬緊了牙關,曆聲叫道:“娘讓你聽你田叔叔的……話,你……忘……忘了嗎!”
田豫也道:“欽兒,你要當著你娘的麵就不聽話嗎!”
文欽用力一把抹去了眼淚,大聲叫道:“娘,孩兒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自殺的,孩兒這就走,但是孩兒記住這個仇了,他們別想好!”
文欽正喊著,外麵一聲巨響傳來,跟著有人叫道:“城破了,城破了!”
田豫冷笑,道:“好你個徐晃,連這一點時間你都等不了!不過你進來的也晚了,我們就不在這裏陪你了!”
田豫、文欽兩個出了文府,上馬向北門而行,隨路收攏散潰下來的兵馬,從北門逃出了涿郡,向著向代郡而去,投奔閻柔去了。
徐晃率軍進城,也不去追田豫,他隻要涿郡在手,可以抵擋樊梨花就行了,對於田豫他倒並不怎麼在意。
徐晃下令眾將控製涿郡,然後就向著文家而來,到了文家大門前,就見那些下人慌慌亂亂的裹了東西就跑,文府的大門裏,不停的有人出來,看到他之後立刻奔逃命,徐晃的親兵要去管都被徐晃攔住了。
到了文府內堂,看到了文夫人的屍體,徐晃長歎一聲,道:“嫂夫人與文稷一樣的剛烈,我還想著把她勸下來,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說完之後,指了指文夫人的屍體,道:“就運回去,交給二將軍,讓他把文夫人和文稷合葬!”
早有小軍過去,把文夫人的屍身給收了,徐晃隨意看了看,眼見也沒有什麼了,就一帶著大軍離開,轉回幽州,他還要求回去安排迎戰就要趕到的杜鳳揚,實在沒有時間在這裏泡著。
按著當初逢紀和徐晃的約定,叛亂開始之後,安邑的衛家,朔方的李弘,都會揮師南下,進攻北都,就連袁尚也會越過太行山,向北都進兵,北都是大漢陪都所在,三路威脅之下,樊梨花隻能先留在北都,這樣一來,徐晃的時間,就充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