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笑道:“主公以為,當今天下,哪幾家諸侯可以問鼎呢?”
袁紹笑道:“那丁立可以說是一家獨大,在他之外,就是我還有曹操了,至於袁世凱……那個人我不好說,但是他在我的的麵前,還不能成事!”
逢紀道:“正像主公所言,惟此四家,而丁立的人馬南下,為得就是控製曹操,我們當聯合袁世凱,助丁立與曹操一戰,待曹操敗亡之時,二袁聯合則共興,二袁分開,則共同敗,袁世凱必然聯合主公,共抗丁立,丁立敗亡之後,主公可輕取袁世凱,天下大事豈非主公而定?但是我們和袁世凱中間陋著曹操、隔著丁立,聯絡不變,若是辛憲英等人去了,那我們就有聯絡的機會了。”
袁紹聽得不由得有些意動,但還是向著其他謀士看去,田豐道:“雖然公圖所言有些想當然,但是……我們的糧草不足,一直靠著並州的商人的販賣,這個時候,我們的確不當和丁立反臉,不然一旦開戰,隻怕不用丁立引兵來戰,我們自己就會變得混亂起來,所以……。”
田豐其實不讚同,調人過去,但是田豐也知道,一個不去,那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但是袁紹這些部下,心都不齊,你家去了,我家沒去,勢必引起內部的混亂,而另一個田豐也不知道拒絕這征僻令會有什麼後果,厲史上的這具時候,袁紹趁著中原大戰之機,席卷北方四州,坐擁冀、青、幽、並之地,由於這裏沒有戰亂,糧食產量開始恢複,人口增長,這使得袁紹的糧草和兵源,都能得到保障,可是現在袁紹的僅一州之地,四下裏都要有兵馬鎮守,百姓幾乎沒有辦法好好生產,所以糧食一直都很緊缺,由於丁立的屯田得到了成功,現在袁紹也在跟風,從情況來看,有個一兩年的時間,他們就不會再為糧食發愁了,在這之前,最好就是不要和丁立起衝突。
袁紹也清楚這個時候去惹丁立沒有什麼好處,而且袁紹這個人很有幾分疑心,他對穆桂英突然發這四道征僻令很有些懷疑,郭圖那沒有說完的話,讓他更是在心裏結了疙瘩,此時想:“若是不讓她們去,那她們在冀州要做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打發他們去了,還能用他們的家人牽製她們。”
想到這裏袁紹沉聲道:“好吧,這必竟是朝廷的征召,我們沒有權利拒絕,但是這些女孩兒就這麼去那裏,被人欺侮了如何是好?逢紀,下令鄴城發出征招,招慕十六到二十四歲的女子,一定要身健體康,以……五千為基數,以為她們四個的親兵,另外招慕一個武功好的女將,給她們保鏢,這些安排完之後,再讓她們南下。”
很快袁紹招慕女兵的消息傳了開來,這裏大多數人還是很保守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慌張的把自己的女兒給藏了起來,生怕被袁紹給搶了去。
逢紀招了三天,也不過招了小貓十幾支,急得逢紀火竄頭頂,牙都腫了,但卻全無辦法,而穆桂英那麵更急,一天就是一催,反正她在上黨,離著鄴城也近,隨時就派使者過來,把逢紀鬧得頭都大了。
這日一幹謀士在袁紹的府議完事出來,逢紀無精打采的走在後麵,剛才袁紹把他給罵了一通,讓他三日之內,必須把人馬給湊出來,不然就要讓他家裏女眷頂上,逢紀都要哭了,正在想著怎麼找出這麼多女人來,想得正投入,一隻手從後麵過來,重重的拍了他一掌,道:“公圖!”
逢紀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審配湊了過來,關切的看著他,他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逢紀向著審配道:“正南,你說我怎麼辦啊?這冀州的人一個個都不肯把女兒送出來,這女人都躲在深宅大院裏,我總不能把人給搶出來吧。”
審配一笑道:“公圖,其實這事不難,你完全不用這樣。”
逢紀眼前一亮,道:“正南有計教我?”
審配看看周圍沒人,湊到逢紀的身邊,小聲道:“那好人家不肯讓女兒當兵,那奴隸家呢?冀州奴市上有都是女奴,她們不要說臉麵,生死都不能保證,一個個活得直如豬羊一般,你去奴市,宣布隻要她們願意參軍,就可以了免除奴隸的身份,這還害怕招不到人嗎?”
逢紀眼前一亮,但隨後又道:“可是這裏也有難處,第一;那些奴隸販子他們不能同意,這些人背後都有靠山,到時候鬧起來,不好安撫,第二;女奴的身體可不算強壯啊。”
審配不以為然的道:“我聽說丁立在並州就是這麼幹的,你雇一個人,讓他打扮成丁立的部下,就說這是丁立下得令,有丁立的人來接兵,有怨氣讓他們找丁立發去,至於她們的身體,隻在有好飲食,幾天也就養過來了,我給楊林老將軍去一封信,請他派幾個懂軍陣的女兵過來,帶一帶也就出來了。”
逢紀大喜,向著審配一拱手立刻去安排了。
袁紹府中的後花園裏,一個女子正正舞動著一條降妖寶杖,這杖有兒臂粗細,舞起來呼呼帶風,嗡嗡直響,女孩子限於天賦,少有使用這種兵器的,但是這女子好像隻是在揮舞一根樹枝一般,全然不在意降妖寶杖的上力量。
突然一個樣子黑瘦,著一身勁裝的女孩兒飛奔進來,叫道:“姐姐,姐姐!”
舞杖女子把鐵杖一收道:“你喊什麼?”黑瘦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張告示雙呈了上來,叫道:“姐姐,你看看!”
舞杖女子把告示拿了過來,仔細看著,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這女子是袁紹的女兒,但是她的身份卻又是不能見光的,是當年袁紹年幼的時候,在西番買來的一個女奴生的,隻因她生得雪發白膚,高鼻藍眼,所以被袁紹視為異類,一直就這樣關在後宅,不得出入,就連姓都不冠上袁姓,名字也是她的母親給他起得,叫做羅亞特。
由於羅亞特被袁紹嚴厲警告不得離開這小院一步,所以袁府很多人都不知她的存在,能和她往來的,隻有同樣的兩個女奴生的女兒,身形嬌小的的莉莉娜,黑瘦的克瑞了(不知道這三個人的,請去搜索‘萬騎莫當’)
羅亞特看著那告示,興奮的道:“這回好了,我們有機會走出這院子了!”
莉莉嘉走了過來,看完了之後,道:“主人,您想帶著我們去參軍?”
羅亞特點點頭道:“我們都有一身的好武功,不在這個時候出去,憑著自己的一刀一槍,博一個出身,難道就永遠留在這個小院裏,等著袁大人把我們向我們母親一樣,賣給大官當玩物嗎?”
克瑞一縮脖子道:“我不要被送人,我們三個雖然都長得古怪,但是你們兩個白啊,我是黑炭一樣,要是被送出去,也沒個好下場。”
羅亞特拿著那張紙道:“若是我們進了女軍,就憑著我們的本事,哪怕不能出人頭地,做個將軍、大帥,但是不在被別人瞧不起還是能得,你們說是不是?”
莉莉嘉酷酷的道:“我娘說了,她是你娘的女仆,那我就要保護你,就介我娘對和待你娘那樣,你要是留下,我就隨你留下,你若是想要走,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克瑞急忙道:“千萬帶上我,要是把我丟下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在這裏過下去了,咱們三個的白頭發在他們眼裏就是妖怪!”
“那就讓他們看看,妖怪是什麼樣的!”羅亞特道:“拿上我們的兵器,這就走!”
莉莉嘉立刻動了起來,克瑞急忙道:“可是袁大人不讓我們出去!”她們三個裏,克瑞大概是西亞人種,雖然黑瘦,但卻是最不顯眼的一個,所以平時出去買辦什麼,都是克瑞係了白發出去,但是也是有時限的,辰時之前,未時以後,都不許出去。
羅亞特冷笑道:“我以前不走,是無處可去,但是現……他們攔得住我們嗎!”
三個女孩兒就到去各自取了盔鎧甲胄,匆匆披掛起來,向著門外就闖,守府的軍卒看到,急橫了槍馬,叫道:“速速回去!不然死傷無倫!”
羅亞特完全不顧向前衝去,眼看就要鬥到一處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都住手!”跟著一人飛跑過來,正是袁紹的次子袁熙,羅亞特她們出生的時候,袁熙已經懂事了,他看著這個妹妹和別人不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和羅亞特長有來往,大了之後,兩個人仍然有來往,羅亞特她們沒錢,想要什麼都買不得,袁熙幫過她們多次,就連她們三個身上的鎧甲還有馬匹都是袁熙給他們置辦的呢。
“二公子!”袁府護衛還有羅亞特一齊開口,羅亞特不敢當著外人的麵,叫袁熙二哥。
袁熙跑到羅亞特的身邊,小聲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羅亞特把那告示向著袁熙一展,袁熙一笑道:“原來如此。”
羅亞特輕聲道:“二公子,我們三個是不祥之人,隻有這戰場博命的一條路了,不然……隻怕我們連天日都見不得。”
袁熙笑道:“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羅亞特有些驚愕的看著袁熙,袁熙先示意莉莉嘉和克瑞退開,然後拉了羅亞特到了一旁,貼著她的耳朵道:“督辦此事的逢紀大人想要把奴巿的女奴給解救出來,做為女兵,但是他又怕那些奴隸的主人反對,就想找人扮成丁立的部下,隻說是丁立下令,把奴巿給毀了,但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就想到你了,隻要你扮了那軍官,爹爹就是再不願意,也要讓你離開了。”
羅亞特低頭不語,心中暗道:“二哥沒有什麼成府,我要是像他這樣做了,豈不被丁立的人給恨死了嗎?我到了丁立的軍中還如何立足啊?”羅亞特被困在家裏久了,並不知道,丁立在並州這麼幹也不是一回了,完全不在意那些奴隸販子憎恨。
袁熙看到羅亞特不說話,不由得急得跺腳道:“你啊,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啊!難不成你還想回到那小院子裏去,就那樣被鎖著嗎?我告訴,你們這樣子,並不是希奇的,那穆桂英部下有一個女將叫貞德,她就是你這樣白的皮膚,而且她比你還奇異,生得一頭金發,眼睛都藍的。”
“啊!眼睛是藍的!”羅亞特不敢相信的看著袁熙,自己想想,怎麼也想不出來眼睛是藍的,那樣子要有多古怪。
“那個……貞德在軍中可被人歧視嗎?”羅亞特小聲的問道。
袁熙一笑道:“我告訴,那個貞德是穆桂英的金蘭姐姐,統率大軍,在代郡城下的大戰中,她拔劍鼓勇,大破烏丸,誰敢不欽敬她啊。”
羅亞特聽得血脈賁張,想想一馬獨行,萬軍相隨的樣子,竟然有些激動起來,於是用力一點頭道:“好,二哥,我和你去!”
袁熙眼看羅亞一激動,連二哥都叫出來了,不由得一笑道:“這就對了,你也不比別人差,為什麼要被鎖在這裏啊。”
當下袁熙帶了羅亞特、莉莉嘉、克瑞三個人從袁府出來,就來見逢紀,本來逢紀還沒有把袁熙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看到羅亞特之後,當真被她嚇得不輕,看著白得幾無血色的肌膚,不由得連連搖頭,喃喃的道:“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啊!”
逢紀就讓人拿了現做的文官衣袍過來,道:“這衣袍是我們在北都的人傳回來的樣式,我們仿製的,當然這都小吏的衣服,就是丁立那麵知道了,也不會當做一回事,你們隻要打扮了,就可以冒充丁立屬下的女官行事,為了保證你們能順利的完成任力,我還找顏良將軍,借了一百他部下的惡虎軍,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家夥,有他們相助,才能讓你們行事更方便一些。”
逢紀頓了一下道:“不過本官是不能陪你們前往的。”
袁熙急忙道:“我陪她們一天,不然也不好說,然後就讓她們自己動手就是了。”
羅亞特這會也不去想假扮了丁立的部下,以後到了丁立那裏要如何麵對丁立了,就抖嗖了精神打扮起來,這是她惟一擺脫袁紹的機會,她絕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