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信到了北方,樊梨花親自拿著信到代郡來見穆桂英,就把信在她身前放下,笑道:“穆帥想要得主公給你了。”
穆桂英看了信之後,輕聲道:“梨花姐姐,我這裏一走,你的任務要更重了。”
樊梨花一笑道:“你不在這裏了,也沒有人和我搶功了。”
穆桂英嗬嗬一笑,道:“好吧,我們這正就商量一下,如何南下,不過高覽的人馬還是留給梨花姐姐吧,我們走了,你這裏就緊張了。”
樊梨花搖頭道:“看著好像我比較緊張,可實際上,我還不至於怎樣,你到中原之後,要麵對是主公最憂懼的對手,還是你要小心啊。”
穆桂英微微皺眉,道:“這曹操我沒有接觸過,他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樊梨花笑道:“其實我對這個曹操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據我所知,主公對他非忌憚,當年諸侯大會,多少英雄到場,主公沒有一個放在眼裏的,當時袁紹、袁術兄弟,還有江東孫堅被人稱為一時之雄,可是主公卻笑言袁術是塚中枯骨,袁紹是好謀匹夫,孫堅更是被主公視插標賣首之徒,而事後我們再看,主公下的斷言,竟無有不中,那主公當時讚曹操是不世之雄,隻怕也是真的了。”
穆桂英興頭頭的道:“若是真這樣就好了,我倒想著,要會會這天下英雄,現在能在武功上壓住我的人太少,要是在統軍上一拚也是好的。”
樊梨花知道,穆杜桂英雖然說得那樣輕鬆,但是她為人極是謹慎,所以也沒有再去說她什麼,而是取出來一張紙道:“這是我給你分出來的南下將領,你看看可有不妥,若是有的話,我再給你換過來。”
穆桂英拿過來看去,上麵寫著高覽、高順、王寅、王昶、王渾、秦明、周泰、李蒙八個人的名字,樊梨花道:“他們八個將帶一萬馬軍,隨你南下。”
穆桂英在北地一段時間,對這裏的大將也都比較了解了,高覽、高順、王寅、秦明、周泰都是北地勇將,另外而王昶、王渾都是統軍能力強悍的,李蒙則是西涼戰將,對戰馬有很好掌控力,樊梨花算是把最好的都挑給她了。
“梨花姐,謝謝你!”
樊梨花淡淡一笑,道:“這話就不用說了,我把人馬給你,也是為了讓你能好好掌控全軍,打敗曹操,而我對付袁紹、公孫度就比你要省事的多了。”
穆桂英沉聲道:“姐姐,公孫度一定聯命當初逃走的軻比能、輾遲盡等人,另外李金吾那人不可靠,李弘在大戰結束之後,並沒有能張繡那樣留下來,尋求為將,而是回去了,隻怕他們父子其誌不小。”
樊梨花點頭道:“我也料到了,好在張濟為鄰,我已經給張濟去信,讓他盯著那父子兩個了。”
穆桂英和穆桂英又商議一番之後,把所有事情都議定,然後擂鼓聚將,下令她麾下所有戰將都到中軍議事。
李鑫、張燕、楊鳳、薑桂枝、秦蕊珠、鄭獻梅、於毒、毛遇春、劉淑英、貞德、楊蘭、李淑貞、杜鳳揚、張繡、張鼐、羅虎、田豫、羅盈、竇線娘、蕭賽紅、蕭金花、蕭銀花、蕭玉花、東霞、西律雨、閻柔、答裏孛、述律平、丁鹹、瑞仙、彌加、鬱築鞬、沙沫汗、伊莫依次進帳,分列兩旁,此外跟著前來的徐晃等人也都進來了,隻是沒有站在了邊上。
穆桂英把丁立的給念了一遍,然後道:“按著主公要求,我軍即日南下,諸將不願意隨我的,可以留下來跟著樊帥,你們自己選擇吧,想南下的,站到左邊,要留下的站到右邊。”
李鑫、張燕、楊鳳、薑桂枝、秦蕊珠、鄭獻梅、於毒、毛遇春、劉淑英、貞德、楊蘭、李淑貞、杜鳳揚、張繡、張鼐、羅虎、田豫、羅盈、竇線娘都是穆桂英的親信,此時一齊道:“吾等願隨元帥南下。”
穆桂英一眼看到田豫,沉聲道:“田豫留下!”說完向著樊梨花道:“姐姐,此人熟識北地道路,讓他留下,對您以後會幫助的。”
樊梨花笑看著田豫,田豫無奈,隻得軍而出,站到一旁。
蕭賽紅閃身出列,道:“回穆帥,我當日在代郡城中,我敗在了樊帥手中,那時我就向樊帥發誓,今生相隨,所以……我們姐妹就不隨穆帥南下了。”
穆桂英早就想到了蕭賽紅會是這個態度,倒也不意外,點頭道:“你在北地正當其時,留下最好。”
隨後穆桂英又道:“閻柔將軍將留在北地,給我的接任者做助手,而答裏孛、述律平、丁鹹、瑞仙、彌加、鬱築鞬、沙沫汗、伊莫幾位將軍,主公已經另有任用,也要留在這裏。”答裏孛他們本來也沒有想離開,這會聽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都長聲應諾。
穆桂英沉聲道:“鄭獻梅立刻趕往北都,主公傳令,樞密府要跟著我們南下,你到了那裏,和樞密府的胡大人商議我們兩軍的行動路線。”
鄭獻梅接令退下,穆桂英又道:“高覽!”高覽也知道了自己被分配南下,這會閃身過來,向著穆桂英唱了個諾,道:“末將在!”
穆桂英沉聲道:“此番南下,我以你為軍令官,督三軍軍正,你可有異議?”
高覽臉都綠了,連忙道:“回穆帥,末將文字不行,沒漢執的軍令。”
穆桂英淡淡的道:“沒事,我已經調了你堂兄高柔到軍中,為主薄,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高覽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道:“穆帥,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最受犯軍規,卻讓我執掌軍令,這不是……。”他不敢說是‘胡鬧’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竟然一時之間,僵在那裏了。
穆桂英笑咪咪的道:“你是軍中最尊貴的人啊,是主公的舅父,主公的家業有你一份,你自然會好好看著這份家業了,違背軍紀者,必然會傷害到主公的基業,所以我請您來執掌軍令,就是對我也可監督。”
秦明、張雷公他們幾個和高覽走得比較近的家夥,都是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高覽,高覽悲憤難言,他就是有一萬張嘴,也別想說過穆桂英,隻得一抱拳道:“好,末將遵令!”說完氣哼哼的歸了本隊。
穆桂英接著道:“杜鳳揚!你率羅盈、竇線娘為前部先鋒,張燕、於毒為左哨,毛遇春、李淑貞為右哨,高順、秦明、周泰、王寅為合後,並押解糧草,其餘額隨中軍而行,三日之後,我軍南下!”眾將一齊應諾,穆桂英又向張繡道:“你父就在北地,你若不想南下,就留在這裏吧。”
張繡出列道:“回穆帥,我師妹趙雲,在南中闖出好大的名聲,張繡願意隨穆帥南下,也做一番事業。”
穆桂英笑道:“你這話就要遭恨了,難道留在北地就不能做一番事來了嗎?”
張繡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那也不是,隻是能走出去看看,小將還是願意出去看看的。”
穆桂英想了想道:“好吧,你就隨我南下,若是以後想你爹了,你再回來就是了。”
穆桂英安排完必,樊梨花隨後起身道:“我北軍正式改編,仍有我出任北軍都督,衛勇娥為副都督,蕭賽紅接任驍騎中郎將,蕭金花、蕭銀花、蕭玉花編入驍騎營,北營正式由徐晃出任北中郎將,閻柔出任北營副將,下轄:衛伯玉、文稷、徐商、夏昭、鄧升、王渾、張雷公、眭元進、田豫,進入代郡,閻柔仍然擔任代郡太守,另擴‘胡騎營’由度遼將軍答裏孛統帶,述律平出任胡騎中郎將,下轄述律平、丁鹹、瑞仙、彌加、鬱築鞬、沙沫汗、伊莫、東霞、西律雨,協助鮮卑大人騫曼接著在關外建城。”
樊梨花說完之後,看了看眾人,道:“都聽明白了嗎?”眾將一齊道:“我等明白了!”
樊梨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向徐晃道:“這裏你盡快和穆帥完成接收,好讓穆帥他們能盡快南下。”
徐晃鄭重的道:“徐晃謹記!”
這裏都安排完了之後,樊梨花當天就離開了代郡,轉回北都,那裏還有都是事在等著她呢。
三天之後,穆桂英大軍起程仍沿著太行山來時舊路南下,隻是這一回袁紹嚴令部下和他們接觸,在袁紹看來,北地少了穆桂英這支人馬之後,樊梨花再安排的時候,就會捉襟見肘,等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方便行動,這會要是把穆桂英給惹到了,丁立主意一變,不讓穆桂英南下了,那他就哭都找不到調門了,所以才下令,不許招惹穆桂英所部。
穆桂英的人馬緩緩而行,半個月之後,才到上黨,而胡仙真帶著樞密府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樞密府也擴大了,胡仙真被升為樞密使,張寧接任樞密左令,李波出任樞密右令,樂和改為樞密都承旨,對外仍稱長史,相當於樞密府的秘書長所有機密都在他的手裏過。
樞密校尉一職給了鄭獻梅,白雀、祝公道仍為原職,不同的是,並將五尉並入樞密府,不過取銷了射聲校尉,劉慧娘為樞密左副使,設將作監,劉慧娘兼將作大將,內設四監,分別為將作上監、左監、右監、少監,孟康出任左監,,上監、右監、少監空置。
由夢烡兼任樞密右副使,仍兼虎賁校尉,張白騎仍為中壘校尉,杜浮雲仍為步兵校尉,慧梅接任越騎校尉,新設司禦校尉,專門負戰馬,由張世平任職。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虎賁封鎖宮門,中壘校尉負責京城治安,步兵校尉負責保衛,而越騎校尉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手裏的騎兵全部編入了虎賁之中,而司禦校尉隻是負責軍馬,皇上能擁有的部隊,已經消亡了。
此番除了五尉之外,樞密府全部南下,負責造船的孟康已經先一步南下,前往荊州了,胡仙真怕夢烡過於憨直,不能處理宮中的事務,所以又把白雀留下了,協助夢烡。
穆桂英的大軍到了上黨之後,依著胡仙真就要立刻離開,穆桂英卻道:“我雖然走了,可是袁紹那裏,我不給他留點什麼記念怎麼行啊。”
胡仙真不解的道:“穆帥,你打算給他留什麼記念啊?主公可是不許向他出兵啊。”
穆桂英一笑道:“出什麼兵啊,都是文明人,動手多不好啊。”她叫過高柔命他寫了幾份征僻書,讓人急速送往鄴城,看著使者離,穆桂英淡淡的笑道:“不知道那袁紹看到這征僻書會是什麼個樣子。”
征僻書當天下午就到了鄴城,擺在了袁紹的書案上,看著那幾份征僻書,袁紹氣極而笑,道:“這穆桂英是不是以為我們是傻子啊!”
審配拿了征僻書在手中,仔細觀看,四份征僻書,分別征僻顏子晴、文蕊、辛憲英、楊狐兒四人到軍中效力,那上麵有皇家大印;當然這大印現在被丁立使得都有點不值錢了,但它必竟皇家大印啊,袁紹是大漢代王,是沒有權利拒絕這征僻令的。
郭圖這會湊了過來,瞄了一眼道:“這位四女將軍可都和穆桂英……。”他話說一半,猛的住嘴,郭圖這個人做事習慣了,什麼事都向著陰暗的方向去想,他剛想說四個女的會不會和穆桂英暗通款曲,就見袁紹和審配,還有下麵的那些謀士都古怪的看著他,郭圖猛的醒悟,這裏麵可不是一股勢,辛家是冀州舊有勢力、顏良、文醜都是袁紹的死黨,楊林則是軍方的高級將領,這要是胡說一句,那四方並力,他就是銅筋鐵骨,隻怕也要落下點鐵屑了。
袁紹沉聲道:“公則要說什麼?”
郭圖連連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郭圖是沒有說出來,但是袁紹卻已經想到了,他重拿過那四份征僻令仔細的看了起來,隻是那東西就是再看,也看不出個花來,而袁紹也知道,一個兩個的推說有病不去還行,可是要四個都不去,那就說不過去了。
逢紀這個時候突然道:“主公,應該接下這征僻令。”
袁紹有些不解的向著逢紀看去,道:“元圖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