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城外,曹操帶著親信謀士、武將圍獵一日,曹操新收的大將典韋、還有於禁、樂進、李典四將分四個方向,把野獸都向著場中趕了過來,曹操向著曹彬笑道:“國華,你我賭賽,看看誰得獵物要多一些。”
曹彬擺手道:“這個我可不和你比,從小我就沒有贏過你。”
曹操哈哈大笑,帶住了戰馬,道:“既然你不賭,那就讓他們去玩吧,我們兄弟坐下說話。”說著拉了曹彬下馬,到戲誌才、郭嘉以及新招收的謀士劉曄煮茶的地方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叫道:“誌才,餘兩杯給我們。”
戲誌才答應著,就給曹操、曹彬各盛了一杯,曹操端了一杯茶,也不坐下,就站在那裏,看著對麵那些武將衝擊來去,眼神空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曹彬這會也拿了一杯茶過來,道:“孟德,現在我們的手下的兵馬,甚是雄壯了,你坐鎮青、兗兩州,在諸侯之中,首屈一指了。”
曹操長出一口氣,突然道:“他那裏去找來的那麼多女將,竟然都那麼的曆害!”
曹操的話沒頭沒尾,但是曹彬明白他是在說丁立,不由得苦笑一聲,道;“是啊,這個小子,真的好運,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天宮裏專管仙女的,帶了一幫仙女下凡來了。”
曹操古怪的一笑,貼著曹彬的耳朵說道:“那管仙女的可是宦官,我們這位可是忙得很啊。”
曹彬苦笑不得,道:“孟德,你怎地還像小時候那樣促狹啊。”
曹操笑了笑,道:“你匆匆趕來,是怕我向中原出兵吧?”
曹彬笑而不答,曹操道:“袁世凱那個家夥不顧孫策在南,呂毋在西,率兵北進,還約我一起出兵,我就是瘋了, 也不會上他的當,你放心吧。”
曹彬這才釋然的一笑,道:“袁世凱是不會真的離開揚州的,不然的後他就要無家可歸了。”
曹操長歎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動過在丁立西去之後,率兵奇襲中原的想法,可是那丁立部下的唐賽兒子在梁,樊梨花在河內,這兩支軍馬是他丁立平南定北的主力,丁立完全沒有調動,我就是再有膽量,卻也不敢出兵啊。”
曹彬也道:“丁立的北軍三營,都是主戰營,這一次調了上杉謙信一支人馬,就把西涼軍給打得天花亂垂,若不是李儒插了一手,隻怕丁立就平定三輔了。”
“既然李儒沒有能殺了丁立,那平定三輔,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李儒他們是擋不住丁立的。”曹操肯定的道:“爾今,已經沒有人能擋得住丁立了。”
曹彬沉聲道:“你看那股黑山軍如何?”
曹操哈哈笑道:“那就是丁立的人馬,隻有袁本初那個蠢貨相信那就是一支流匪軍馬,穆桂英、杜鳳揚,沒準過段時間,丁立的坐下就不是四大女帥,而是六大女帥……不對,七大;還有一個唐賽兒呢。”
曹操說到這裏恨恨的道:“為什麼這些女將不是我的人呢!”
戲誌才湊了過來人,道:“主公,兩位夏侯將軍的人馬已經準備好了。”
曹彬有些驚愕的道:“你……你要向哪裏出兵啊?”
曹操淡淡的道:“自然是出兵向西了。”曹彬大急,連聲道:“孟德,此事不是玩笑,那袁世凱雖然把勢子拉得大,但是他是不會真的出兵的,孫策、呂毋幾乎就是丁立的編外人馬,隻要袁世凱一動,他們就會趁虛而入,現在西進我們就要獨自麵對樊梨花和唐賽兒兩路軍馬了。”
曹操臉上露出笑意,道:“我們為什麼要麵對她們啊?我向徐州進兵,報殺父之仇,他丁立在這裏還能擋住我,樊梨花和唐賽兒好意思攔我嗎?”
曹彬這才知道曹操在逗他,不由得惱道;“你啊,竟然這樣戲弄我。”
大漢興平二年(原初平三年)曹操引大軍二次進犯徐州,大將軍夏候惇自齊國出兵,取琅邪國,大將夏侯淵自沛國出兵,取彭城國,曹操自引大軍出泰山郡,向著略東海郡以北,然後向著徐州治所下邳國殺了過來,徐州刺史陶謙連著修書,向朝廷救援,北都太原對陶謙的求援信連折都沒折,就讓人送到右扶風來了。
丁立在梁紅玉率兵走了之後,一直悠閑的很,北都太原的信到的時候,他正在和荀攸下棋,打開看了兩眼,甩手丟給了荀攸,道:“公達,你以為如何?”
荀攸仔細看看笑道:“丁公,這曹操好能把握機會啊,這個時候,您不好直接插手,我們在三輔和西涼的戰事不能停,而北邊又要供應著黑山軍的行動,再沒有餘力支持一支人馬,與曹操一戰了,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
丁立冷哼一聲,道:“你看看,這曹操有多大的膽子,他讓夏侯淵先取彭城國,就是為了杜絕我出兵在徐州撿便宜。”
荀攸點頭道:“我們現在隻要動兵馬,就要和曹操的人馬起衝突了,我們是真的沒有這個力量了。”
丁立怪笑一聲,道:“誰說的?我們的人馬不能動,可是呂毋還能動,一會你以我的名義,給呂毋寫一封信,讓她出兵,去徐州占點便宜。”
荀攸思忖刻道:“丁公,現在呂毋和我們是合作的狀態,就是她的人馬,和孫策的人馬,牽扯住了袁世凱,如果這次讓呂毋去徐州撿便宜,一來就等於放袁世凱這頭猛虎出籠,二來呂毋也會得罪曹操,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兩路受敵,得不償失啊。”
丁立恨恨的道:“那就這麼坐看曹阿瞞把徐州給吃下去了不成?”
荀攸沉吟不語,做為荀彧的侄兒,荀攸太清楚荀彧為了糧草忙到了什麼程度,再有一支人馬調動,那以並州微弱的底子,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長聲道:“豈有看著曹操奪了徐州的道理,就與他交戰又能如何!”
丁立抬頭看去,就見賈詡走了進來,向著丁立一禮,笑道:“荀公達所忌,無非是我軍軍糧不足,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不足,可是徐州足啊,陶謙現在上天不得,入地不能,若是知道我們可以出兵,讓他來出糧,那他豈不允之理啊!”
丁立一拳擊在掌上笑道:“好,公達,我們把這個給忘了,立刻給唐賽兒下令,讓她……。”
“主公。”賈詡伸手一攔,道:“樊帥、唐將軍這兩路卻是都動不得。”
丁立奇怪的看著賈詡,賈詡道:“曹操、袁世凱忌憚這兩路人馬,這才不得不小心而行,這次徐州大戰,不管是我們如何用兵,陶謙也是肯定敗了,我們能行的,隻是在徐州撿一點便宜,所以不能動用我們的主要兵力,不然很有可能激得曹操、袁世凱鋌而走險,和我們大戰,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應付不得了。”
丁立不由得茫然了,道:“那文和卻說說,我們要調哪支人馬?”
賈詡道:“主公讓黑山軍北進,接應公孫瓚,可是黑山軍必竟是客軍,有如無根浮萍,而閻柔的人馬正可一用,吾意請主公調北營的人馬南下,請陳王督領,向徐州進兵,這樣一來曹操、袁世凱總有忌憚,不敢向我軍真正開戰,而北營一走,主公可以把薛仁貴的老婆還給他,讓他叛反,薛仁貴一走,閻柔這支人馬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穆桂英的部下,那穆桂英在北邊就能占住腳了。”
丁立撚著特意留出來的一點小胡子,沉吟不語,賈詡的辦法不錯,但是薛仁貴是丁立坑蒙拐騙都要用上,這才弄來的神品大將,讓他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不甘心。
荀攸這會也開口道:“丁公,此計最妙,陳王以大漢丞相之身進軍徐州,就可以駐在徐州不走,那些郡城我們都可以讓給曹操和袁世凱,但是徐州城裏,有著陶謙這麼多年的積蓄,隻要到手,我們就可以不用為糧草發愁了。”
丁立長歎一聲,道:“給北營傳令,讓他們南下,令旨上寫明,由徐晃擔任北中郎將一職!”丁立幾次想要提撥徐晃,可是總碰上事情,就岔過去了,現在這北中郎將一職還由高覽暫代呢,可是和曹操交戰,丁立對高覽的能力並不相信,所以一意調了徐晃為北中郎將。
隻是丁立想了想,他對劉寵也不放心,於是道:“文和,你辛苦一趟,就去陳國見陳王,並留在他那裏為謀士。”
賈詡知道丁立這是以重任委與自己,於是鄭重的道:“請主公放心,詡必不負主公之望!”
當下丁立親筆給劉寵寫了一封信(這個寫給情人的信,實在不好讓人代筆),交給了賈詡,立刻就讓他起程,隨後又給北都太原寫了一封信,讓樂和用神鷹送走了。
丁立安排完了之後,也沒有心思下棋了,打發荀攸離開,而荀攸也早就煩了陪著他這個臭棋蔞子玩遊戲,急急的告辭離開了。
丁立自己坐在屋裏盤算著,穆桂英雖然已經到了北地,可是她的軍中缺乏大將,再打下去,就要碰到顏良、文醜這樣的人物了,可是和穆桂英那麵,一個張郃都不能留下,怎麼和那兩頭猛虎交戰呢?若是薛仁貴……!
一個念頭猛的在丁立的腦海裏泛了起來,而且他想來想去,越發覺得得當,幹脆就又寫了兩封書信,一個給白雀,一個就給薛仁貴,他相信有了這個辦法,薛仁貴一定會聽話的,隻是這樣一來,隻怕袁本初那頭蠢驢也能猜到黑山軍背後的老板是誰了。
不管丁立也不在意,冷笑一聲,道:“袁本初,就你那個蠢驢腦袋,我也不怕你知道了!”
丁立的命令一條條的發出的時候,穆桂英的人馬已經出了太行,直撲廣昌,這裏不過是一個小縣,哪裏想到會有這麼一支人馬,像惡狼一樣的撲過來,幾首沒做抵抗,就立刻束手投降了。
穆桂英下令大軍駐紮廣昌,又命令貞德、楊蘭、於毒三人北上,把他們本來要進兵的靈丘拿下來,然後又派使者,給公孫瓚送信。
張燕看著送信人離開,有些擔心的道:“現在幽州大部分都是袁紹的地盤了,要是我們的信使被他們給抓了怎麼辦啊?”
穆桂英淡淡的一笑道:“我就等著他被抓呢!”
張燕不解的道:“此為何意?”
穆桂英道:“我們兵少,又沒有多少補給,就這樣向著袁紹和兩公孫的軍中插進去,那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們一戰,但是我們現在有兩座城池在手,隻要信使被擒,那袁紹就會派兵來收伏我們,倚托著這兩座城,我們可以輕鬆一些,而且……。”穆桂英狡黠的一笑道:“我們要是打敗了,不信並州不給我們援兵,那是我們就可以坐城以待了!”
張燕不得不服穆桂英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應變之力,再無爭辯。
穆桂英的信使不到右北平就被袁紹的人給抓住了,立刻送到了楊林的大營。
楊林看完穆桂英的信之後,冷斥一聲:“一幫草寇,也想來這裏摻一腳!”
一旁的大將麴義道:“楊老將軍,那穆桂英的部下杜鳳揚,一戰就把張郃的大戟士都給毀了,這樣看來,這支人馬也有不小的戰力,我們確是不好小視他們啊。”
楊林淡淡一笑,道:“麴將軍,主公給我消息,他已經派了顏良將軍統三萬精兵向著廣昌進發,我想剿滅這些匪類,也不會是什麼難事了。”
麴義搖頭不語,這麴義在河北四梁一柱之中,是最不受袁紹賞識的,但是此人自識極高,顏良、文醜那樣的武夫,根本就不看在他的眼中。
楊林看出麴義的心思,不由得頗有幾分不喜,道:“將軍既然不放心,那可以先向廣昌,反正將軍在這裏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麴義一張白玉也似的臉,立時紅得就像大布一樣,心中憤然忖道:“我不施展,不也是你不用我嗎?”
原來楊林一來,就把麴義給閑置起來了,根本不肯用他打仗,麴義一直窩著一股火氣,這會一咬牙,道:“既然老將軍這麼說,那正好麴義就去那裏看看!”說完起身就走,心道:“你看不慣老子,老子也不伺候你了。”
楊林看著麴義的背影搖了搖頭,自去安排本軍,對麴義的離開,完全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