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一聲給我拿下,周泰大吼一聲,一下就撲到他的身上了,慧梅、夢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再反應過來一齊過來,夢烡抱住了周泰的腰,大吼一聲猛的向起一提,周泰手裏還抓著丁立呢,兩個竟然都被夢烡給提起來了。
丁立怪叫一聲:“慧梅!”慧梅急忙也抱住了丁立的腰,向回扯,想把他從周泰手裏給扯回來,如何能夠啊,那周泰眼看自己的被識破了,一心要抓著丁立保命,拚死也不肯放手,慧梅和夢烡兩個就像是拔河一樣的扯著丁立和周泰。
丁立被周泰和慧梅拉得骨頭疼,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蠢女人,拿刀捅他,拉我幹什麼!”
慧梅醒悟過來,抽出鴛劍向著周泰手下就剁,周泰眼看那劍寒光閃閃,冷焰森森,知道是殺人的利器,那裏還敢死抓著丁立不放,立時鬆手,抱著他的夢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抱著周泰的腰向後倒去,一下摔在了地上,周泰就躺在她的身上,夢烡是個守禮的,嚇得尖叫一聲,鬆了手胡亂一推,把周泰給推了開來。
周泰跳起來向著江邊就跑,他是水匪,有一身的好水性,跳到江裏那就是他的地盤了,丁立別想再抓到他,隻是讓周泰萬想不到的是,他剛一縱起,一條紅錦套索飛擲而來,索圈就套在他的脖子上,二十四把金鉤紮到他肩頭的肉裏,就著他向下一跳的勁,勒得人都翻了白眼了,兩條腿拚命的蹬蹬著。
丁立爬起來一邊向江邊跑,一邊看去,就見扈三娘把紅錦套索的繩子在樹主繞了一圈,周泰沒能把扈三娘扯上水,卻被勒得這麼曆害,原因就是他不是和扈三娘在較力,而是在和大樹較力呢。
丁立釣魚的這塊是一處舊碼頭,江水的上方是人工修起來的一處石台,這會周泰就在石台下麵掙命呢,丁立蹲在石台看了,不由得暗歎周泰好脖子,這絞刑很大的程度,不是以窒息而死亡,而是在一衝下去的時候,折斷了頸骨,周泰那麼一跳,竟然脖子沒事,當真是了得。
“手上上抓著繩子,快點!”丁立大聲叫著,周泰被勒得暈呼呼的腦袋這會也顧不得這是誰在說話了,急忙上伸,抓住了繩子。
人不管多大的勁,不可能拎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給提起來,同樣也沒有辦法抓著這繩子把自己給救了,丁立讓周泰抓緊繩子,不是讓他自救,而是等他抓緊之後,伸手扯著繩子向上拉,這樣能避免直接勒脖子,不然就真勒死了。
丁立用力向上拉,隻是周泰太沉了,他一眼半會扯不上來,猛的一回頭看到夢烡還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不由得怒吼道:“還看什麼,快幫我把這個家夥扯上來啊!”
夢烡這才清醒過來,匆匆跑到了丁立的身邊,抓著套索不過幾個倒手,就把周泰給提起來了,然手用力一拖,把周泰摔在了地上。
這會的周泰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套索上的二十四把金鉤都是新打得,沒有倒刃,這會已經都撕破了皮肉,鑽出來了,本來受了傷之後的周泰實力會上漲,但是這會人都被勒得大腦缺氧了,實力自然也化成水東流了,躺在地上不住的喘著,幾乎都要喘成一條狗了。
丁立急忙叫過來親兵,讓他們拿了七、八根繩子,把周泰綁了個結結實實,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周泰的臉,道:“你看看,這不還是拿下了嗎,你跑什麼啊。”周泰這會實在沒力氣說話,就連瞪丁立一眼都做不到,隻能躺在地上運氣。
丁立就在周泰身邊坐下,道:“給我說說,為什麼劫我啊?我這裏可不是那些小寇,手裏有一二百人呢,你們就不怕吃崩了牙。”
周泰閉著眼睛不說話,丁立一笑道:“慧梅,把我剛才釣得魚剖了,腸子肚子都拿堆到這位大爺的臉上,看看一會能不能召來蒼蠅。”
慧梅愕然的看著丁立,他剛才什麼都沒釣到啊,扈三娘卻是明白了丁立的意思,笑著說道:“好,你稍等一會,我這就剖了。”
周泰猛的睜開眼睛,雖然沒氣力,但仍是惡狠狠的叫道:“你這個小賊,要殺就殺,少來這樣折磨人!”
丁立冷笑一聲,道:“為什麼不能這樣折磨人?老子還就要這麼弄你,你不滿嗎?來;趁著魚雜碎沒來,老子先給我弄點尿水洗臉。”丁立說著站起來就要解褲子,周泰目眥欲裂,聲音提過了八度,大叫道:“小賊爾敢!”
丁立嘻皮笑臉的道:“周幼平,你還是說了吧,反正你們這次買賣不成了,就算說了目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你不說,那我說可是什麼醃髒的手段都能用得出來,你要不信一會你那個蔣家兄弟要是被我引得入了圈,那我就當著你的麵,往他的臉上撒尿,原因就是你不肯說!”
周泰氣得牙齒咬得嘎巴巴響,這個時代的人,就是水匪,也要講點禮,丁立是穿越過來的,學渣加痞子,那裏會把這些放在心上,要是樂和他們在場,他還要顧忌一些,這兩個表妹,一個情妹,他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周泰不怕死,但是真怕丁立在他的身上尿一泡,就是不尿他,尿了蔣欽他也受不了,隻得道:“我們看上你這些馬了。”
丁立恍然的道:“是了,江南地方,一向少馬,怪不得你們會鋌而走險呢。”
周泰氣哼哼的道:“我們兄弟都是好漢,這些馬歸了我們自然要比歸了你們這些隻知道走馬風流的闊家少爺、姑娘強得多了。”
丁立好奇的道:“怎麼?還有走馬的姑娘?”
周泰這會也不忍著不說了,叫道:“就是前兩天,有一千多精兵,護著兩個小娘兒過江,也都騎得好馬,若不是他們的人太多,我們動手撈不到好去,就劫了他們了。”
丁立臉色一變,沉聲道:“他們打沒打旗號?上麵寫得什麼字?”
周泰想了想道:“打得旗號是‘孫’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大人家的,不過他們也好不得,那兩個丫頭太笨,在這牛渚磯晃了十幾天,才等到合適的船過江,隻是她們兩個不知道,那船是大盜區星的,這會隻怕他們已經被區星他們給劫了。”
丁立一伸手把周泰給拉了起來,叫道:“這樣,我送你們二十匹馬,你們把我這些送過河去,怎麼樣?”
周泰奇怪的道:“你為什麼啊?”
丁立苦笑一聲,道:“那兩個過了江的是我的妹子,隻要你幫我,我定有好處給你。”
周泰沉思片刻,道:“五十匹馬!”丁立點頭道:“五十就五十,隻是你們不能不講信用。”
周泰冷哼一聲,道:“這點你放心,我周泰雖然不敢比季布一諾,但是答應你了,就一定能做到!”
丁立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信你周幼平。”說完親手給周泰解開了繩索,周泰看著丁立道:“你這人雖然無禮,但是卻也豪氣,我這就去找蔣大哥,送你們過江就是了。”
丁立拱手道:“在下急著過江,還請周兄成全,隻要我們能過江,就是再多送二十匹馬也是使得的。”
周泰聽了大為滿意,急匆匆的走了,但是丁立等了一天,也沒有消息,氣得他在帳中亂罵周泰混蛋,晚飯也吃不下去,雖然他想得是來江東招降孫策,可是心裏還是擔心孫尚香的,想到她們姐妹都是沒有什麼經驗,就是帶兵也沒有也都是在上杉謙信的眼皮子底下,沒有真正獨立統軍,這江東一步一匪,她們姐妹要怎麼應付啊。
丁立越想越煩心,在帳裏坐不住,邁步出來,就在小營裏走了走去的轉著,他們這一百多人都在江邊上紮營獨宿,吃用自理,聽著不遠處孱孱的流水聲,丁立不由得信步從營裏出來,向著江邊走去,才走了幾十步,就聽見一陣壓抑的哭聲傳來,丁立好奇的向前摸了過去,輕手輕腳到了江邊,隱在暗處向哭聲傳來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女人跪在江邊,傷心的哭著,他借著月光看去,卻是夢烡。
丁立心道:“她沒事在這裏哭什麼?”不由得小心的湊了過去,等到了近前,夢烡的哭聲卻收住了,就捧了一捧江水洗了洗臉,然向著大江道:“爹爹、娘親,孩兒遵守婚約來這裏見到表弟了,他現在已經是一州州牧了,少年得意,雖然輕浮,但也是一方諸侯了,隻是……他身邊美女如雲,就是一個丫環,也比女兒好看得多了。”
夢烡說到這裏,忍不住又落下淚來,但馬上忍住,又道:“女兒根本不入表弟的眼,所能倚仗的不過是女兒的德行,可是今天女兒被別的男人近了……。”夢烡說到這裏,不由得又哭了出來,丁立皺了皺眉頭,暗道:“這女人也太愛哭了吧!怎麼點小事,她至於的嗎?”他卻不知道,夢烡看著身邊那些花枝嬌俏的美女,心裏的壓力異常的大,想到丁立也是沒有了長輩壓著,上麵不過是一個姨娘升上來的母親,若是丁立看不中她,那這個婚事隻怕就隻能做廢了,所以平素對自己的言行都極為重視,沒想到今天卻和周泰鬧了那麼一場烏龍出來,偏偏事後丁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這夢烡更是患得患失,隻怕丁立就要為此退婚,這才睡不著到江邊來哭的。
夢烡哭了一會,又道:“母親,女兒私心想著,與其被表弟厭惡趕走,還不如我自己就是現在離開,隻是……女兒卻是不能尊從母親的遺願,嫁到丁家了。”
丁立在不遠處把夢烡的話都聽到了,想到她那雖然醜陋,但平和的為人,不由得心生憐惜,喃喃的道:“這個傻瓜,就這麼小事就要走,這裏都是惡人,她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係統的聲音響起:“你還是這樣憐香惜玉,我之所以會選中你,就是因為你這麼的心疼女人,如果你在學校裏沒有男閨蜜的稱號,隻怕我們也不會選了你。”
丁立翻了翻白眼,道:“比男閨蜜還好的是備胎,都是特別暖特別暖的暖男,你怎麼沒找一個啊?”
係統平靜的道:“備胎,又叫萬年男二,也可以稱為男閨蜜。”
丁立鼻子沒氣歪了:“按著你的劃分,就是說因為我是一個備胎命,所以你才選得我了?”
係統怪笑一聲,說道:“那個,你現在就是不是備胎了,而是吊絲翻身,成為貴一代,贏取白富美,走向人生的最巔峰了。”
丁立懶得和係統廢話,悻悻的道:“你還是說說讓我怎麼解除和她的麻煩吧,不要讓我真的變了渣男,你再追殺我。”
係統幹咳一聲,丁立急忙豎起耳朵來聽著:“宿主在洛陽的時候,身陷險地,幾乎讓係統死機,沒有盡到一個宿主該做的保護係統的責任,特進行懲罰……。”
“特麼嗶了狗了!你不是罰過了嗎?讓我差點就變成了太監,你還不滿足?”丁立破口大罵。
係統平靜的道:“那個懲罰是係統能量不足的時候做出的,現在係統能量恢複,所以進行正式懲罰。”
“懲罰項目,追殺天下第一大渣男,殺妻待客的劉安,殺死劉安之後,宿主將得到四項獎勵,第一;解決宿主有可能成為渣男的危機,第二;所有數值重新評定,上升最少一1分,第三;得到一枚宿主使用過的任何一種卡牌裏的一樣,第四;宿主可以直選一位女將出世。”
丁立倒吸一口冷氣,大叫一聲:“我真愛死你了!”
夢烡哭訴完了,心裏剛好過一些,突然聽到這麼一個喊聲,嚇得整個人一哆嗦,尖聲叫道:“誰在哪裏?給我出來!”說著話習慣性的想要摸石杵,可是她是出來哭得,哪裏帶了那累贅玩藝,急切之間,四下裏找找,抓了一塊大石頭在手,大步向著丁立這大步走了過來。
丁立生怕夢烡不管不顧就給自己來一下,急忙閃了出來,叫道:“表姐,是我!”
夢烡看到丁立驚叫一聲,急忙把手裏的大石頭給丟了,丁立走過來把她的的手扯了出來,然後在懷裏取出慧梅洗得白淨的帕子,給夢烡擦著手上的土,道:“你除了那石杵,就沒有別的兵器了?”
夢烡低頭不語,雖然她知道守禮的女孩兒不好讓男人這麼拉著手,就是未婚夫也不行,但是想著要把手收回來,卻又貪戀丁立手上的溫暖,不由得猶豫不決。
丁立在腰解下來大漠金刀放到了夢烡的手裏,道:“這是我的佩刀,想當初我就是靠著它才從洛陽逃出來的,現在送給姐姐了。”
夢烡激動的渾身打顫,語無論次的道:“我不……不能要……。”
丁立笑道:“姐姐就收下吧……。”說到這裏,他向前一湊,道:“姐姐拿著它就算是我把姐姐給定下來了,省得姐姐跑了。”
丁立調笑一般的話,讓夢烡一張臉燒得發燙,再不敢在丁立的麵前站著,急促的掙脫了手,快步跑回營裏去了。
丁立哈哈一笑,也跟著慢步的回去,心道:“這姑娘逗得羞了,也有幾分可愛啊。”他調戲人家女孩兒一番,倒讓悶在心裏的煩躁去了不少,這會慢步回去,也能靜下心來了。
丁立剛回到營裏,樂和就帶著周泰來了,一進大營,周泰滿麵羞慚的向著丁立一禮,道:“周泰無能,本來說好的事,卻是……做不到了。”
丁立眉頭一皺,道:“怎麼?你們的價碼升了?沒事,你就說你們要多少馬吧,隻要你們開價我都能給你們弄來。”
周泰連忙搖頭道:“不是馬的緣故,是……我大哥蔣欽見了我南中來的兄長周勃,他說你定是誆我們的,所以我大哥就不肯送你們了。”
丁立緩緩坐下,看著周泰,腦子急速的轉動著:“蔣欽、周泰後來都是降了孫策的,而且他們是主動出降,證明他們還是想博個出身,而那個周勃(不是西漢開國的功臣),卻是一個盜匪,而且是一直當著這個盜匪,後來被董襲給斬了,想來是一個不好收攏的,有這個人在這裏,很難讓蔣欽出船了。”
丁立思忖的時候,目光無意識的看著周泰,周泰隻道丁立是在鄙視他,不由得心下羞慚不已,想了一想,叫道:“這位公子,就在北岸上,有一位綠林裏的老前輩,此人姓陳名策字純伯,是揚州老綠林了,手裏也有船,若是他肯幫公子,那過江無憂矣!”
丁立心道:“這又是一個‘同名事件’的人物,看這個樣子混得是風生水起了。”他沉吟著向周泰道:“我也聽說過這位陳純伯,可是我和他不熟,又沒有人肯引見,如何會麵啊。”
周泰急忙道:“這個容易,陳策三天之後就是五十整壽,要在山中辦大宴,周泰願為公子引見,進山拜會陳純伯。”
丁立起身向著周泰一禮道:“並州丁立,就在這裏謝過周壯士了。”
“你……你就是那個號令天下討董的丁立嗎?”周泰驚叫一聲,隨後跺腳道:“我若早問一句,知道了你的名號,隻怕還能讓蔣大哥多考慮一下,現在卻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