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吃豆腐

晚秋的風力迅急,在太行山的山道上狂暴的衝擊著路上的行人,丁立身上穿著慧梅給他趕製的皮裘,騎在馬上不時的噓著氣,暖著兩隻手,看著陰沉沉的天,喃喃的罵道:“這他娘的比首都大雪的時候還要冷啊,我這是漢朝的關東,還是後來的遼東啊。”

蔡文姬騎著一匹白馬,跟著一輛由氈子重重包裹的馬車,跑了過來,有些奇怪的說道:“公子生活在並北,那裏應該比這裏還要冷才對,怎麼公子這點寒意都撐不住啊?”

丁立呲牙裂嘴的道:“我從小就怕冷,這天氣我都是躲在被窩裏,抱著美人來取暖的。”其實那樣的生活丁立根本就沒有經曆過,他在現代就是一屌絲男,湊一宿找美女暖被窩的銀子都費勁,除非省十天飯錢,就他那個肚子怎麼受得了啊,抱著女人取暖的是‘跛子皇帝’帖木兒,丁立不過是YY罷了。

蔡文姬不知道丁立胡說,聽了丁立的話不由得羞紅滿麵,那張玉也似的小臉,本來被凍得雪白,這會染上一絲紅暈,就好如上好的白玉,溢開了血沁一樣,看得丁立呆怔怔的,就連冷都忘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馬車裏,傳出衛仲道的咳嗽聲,蔡文姬顧不得丁立,急忙下馬鑽進馬車,丁立的眼睛就隨著蔡文姬進入馬車,由於彎腰伏身的關係,鬆鬆的漢裙被蔡文姬的圓潤隆翹,在瞬間繃得緊緊的,看得丁立在這大冷天裏,一股熱力,直衝下半身,好懸把他在馬背上被頂起來。

丁立聽著那裏麵的咳嗽聲不停,思忖片刻,也從馬身上下來,挑開厚厚的氈簾向裏看去,蔡文姬一共帶了十二個衛家的下人,趕車的就是其中之一,看到丁立的樣子,臉色一冷惱火的叫道:“丁公子,請你下去!”

丁立眼看衛仲道喘成一個團了,蔡文姬急得手腳無措,偏偏她拿出來的撫生草汁可能是太冷的關係,怎麼也倒不出來,急得蔡文姬都要哭出來了。

丁立顧不得那許多,閃身就進了馬車裏,車夫又驚又怒,伸手就來抓丁立的腳,丁立哪裏有時間和他說什麼,一腳踹回去,把車夫給踹下去了。

蔡文姬聽到車簾挑起的聲音,猛的一回頭,那像受傷的小獸一樣的看著丁立,丁立急忙道:“別誤會,我是來救他的。”說完湊到了衛仲道的身邊,伸手開始揉搓他的天突穴,這個穴位關連肺部,是中醫對支氣管哮喘等一係列疾病,急救時候用得手法,雖然丁立從來沒有學過醫術,但是在網絡的信息大爆炸時代,這些手法還是知道的。

本來已經喘成一團的衛仲道被丁立揉了一會之後,竟然緩過來了,蔡文姬看在眼裏,不由得喜極而泣,丁立沉聲道:“衛兄,你現在隨著我的按動,以呼吸的節奏,做吞咽的動作。”

衛仲道雖然無力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他也不去點頭,就隨著丁立的手法做吞咽的動作,一點點的急促的氣喘平靜下來,衛仲道竟然半迷不醒之中睡過去了。

丁立收手回來,長出一口氣,甩了甩酸麻的手臂,向蔡文姬一笑,道:“應該是沒事了。”

氈簾垂下的車子裏,略略發暗,蔡文姬的樣子有些模糊,隻能看出一個美麗的輪廓來,那一雙著急哭紅的大眼睛卻是亮亮的看著丁立,真誠的說道:“丁公子,謝謝你了。”

丁立色與魂銷,心裏一陣陣的悸動,咽了一口幹涎說道:“這手法也不值什麼,我……教給你吧。”

蔡文姬臉上一紅,丁立按得天突穴在喉下,兩截鎖骨的中間,聽到丁立說要教她,蔡文姬不知怎地,隻覺熱血向著頭上衝來,竟然有些神智不清,丁立看在眼裏,暗自搖頭,忖道:“還是這古代MM好,不用說拿手去碰,就是說說,也會這麼羞怯,這要是放到現代,趴在海邊脫得半溜光,等著男同事幫著擦防曬油的MM不要太多啊。”

丁立被蔡文姬那羞紅的神色惹得心火更旺,心道:“反正這裏還有兩個丫環證明我們的清白呢,我怕什麼。”想到這裏竟然伸手向著蔡文姬的喉下摸去,嘴裏還喃喃的說道:“就是……就是,這裏……。”

眼看著丁立的手就要觸到蔡文姬的肌膚了,車簾被猛的挑了起來,一隻大手探進來抓住了丁立,就像是抓小雞子一樣,一把扯了出去,摔在地上,隨後一個一聲曆吼:“登徒子,某打死你!”缽大的拳頭向著丁立的臉上就打下去了。

“休傷我家公子!”隨著一聲尖叫,慧梅飛身而至,雙手抱住了拳頭,她雖然久在戰場,隻是身為女兒,手上的力量比對方還是差了幾分,雖然抱住了,但是拳頭帶著她的手向下沉,堪堪撞在了丁立的鼻子上,一股鼻血飛濺出來,正好樊梨花這會也到了,柳眉倒豎抬手就是一鞭子,那個拳頭的主人立時被甩出去了,重重的摔在地上。

慧梅慌裏慌張把丁立給扶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幅香濃濃的帕子裹住了他的鼻子。

“董祀住手!”蔡文姬從車子裏鑽了出來,看到來人,大聲叫道,一眼看到丁立鼻子出血,不由得驚慌的道:“丁公子,你受傷了?”

丁立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瞪眼看著那個拳頭的主人爬起來,卻是一條好威武的青年,頗有幾分英氣,此時在一匹馬上抓了一條大槍,冷冷看著樊梨花。

丁立心道:“原來這小子就是董祀,蔡文姬的第三任丈夫,看這樣這個家夥對蔡文姬很有愛意嗎,也對;他是蔡文姬的老鄉,要是不愛蔡文姬,也不能娶了被匈奴擄去了十二年的蔡文姬。”

“都別打!”丁立一擺手道:“蔡大家,這位是什麼人啊?”

蔡文姬看丁立的樣子,知道他沒有什麼大事,這才道:“他是我父親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兄,陳留董祀。”

丁立拱了拱手,道:“董兄,不知道你為什麼向我動手啊?”董祀咬牙切齒的道:“你個登徒子……。”

“閉嘴!”董祀的話音沒落,丁立曆聲斥道:“你誣攀我也就罷了,可是這裏有蔡大家,你這不是在壞她的名聲嗎!那車裏有衛公子,有兩位待婢,我能做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是登徒子!”

董祀立時語塞,抬頭向著車夫看去,車夫訕訕的道:“我……我也沒說你做什麼,就說你不該進去。”

蔡文姬冷聲道:“二郎病發了,那草汁倒不出來,若不是丁公子出手,這會二郎就危險了!”這會兩個丫環也出來,證明蔡文姬的話,車夫猶自強嘴道:“小人也沒說什麼,隻是……。”

樊梨花冷笑一聲,道:“隻是什麼?你一個奴才,你有什麼權利‘隻是’蔡大家,難得你們衛家還是百年大族,原來這下人就管成這個樣子。”

蔡文姬被樊梨花擠兌得臉上掛不住,曆聲斥道:“衛安,你可知罪!”

車夫衛安反倒叫起撞天屈來了:“二奶奶,我是夫人安排來照顧二郎君的,我替他擔心,這有什麼罪過?”

蔡文姬被氣得臉色通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丁立在一旁看了,冷笑一聲,道:“你是念著你有你們家夫人在頭上,衛兄和蔡大家不敢把你怎麼樣,對吧?我和你們家沒關係,你誣蔑老子,這個賬是那麼容易過去的嗎?慧梅!”

慧梅二話不說,抽劍一輪,那個車夫的腦袋立刻飛出去了,丁立不屑的踢了一腳,道:“把這狗奴才給我丟了喂狼!”

董祀看得怔然,不由得向蔡文姬叫道:“師妹,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就這麼就敢殺你們衛家長輩贈得人嗎?”

蔡文姬的眉頭略皺了皺,她這次帶出來的人,都是她的心腹,隻有這個車夫,是衛夫人安排的,沒有辦法趕走,又怕他在這裏壞事,暗中和丁立說了,丁立就說要找機會下手殺人,現在正好借機發作,隻是沒有想到這董祀在這裏壞事。

蔡文姬把話岔開,道:“師兄,你怎麼找來的?”

董祀道:“我是來你們別院送信的,董相國執掌朝綱,征避了恩師入都,拜為侍禦史,董相國知道二郎才學,讓我來這裏一樣延請二郎入都。”

蔡文姬疾聲道:“爹爹怎麼可以應董卓之征呢?他妄興廢立,倒行逆施,久後必有其報,爹爹豈不是要受連累嗎!”

董祀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師妹的話過了,董相國現在執掌天下,恩師若是不應,隻怕要有殺身之禍了。”

丁立摸著鼻子道:“不錯,蔡大家,令尊可能就是被這殺身之禍逼得,不得不入都了。”

蔡文姬雖然心裏不滿,但是當著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搖頭歎息不已,向董祀道:“師兄,我家公公,給二郎尋了一位明醫,我們急著回家,你是和我們一路,還是……?”

董祀充滿了敵意的看了一眼丁立,沉聲道:“我跟著你們,把你們送到安邑再回去見師父好了。”

丁立看出董祀對自己的敵意,不由得故意的道:“蔡大家,剛才被這位董兄打斷了,不如我們再上車去,我把那手法教給你,以便衛兄再發病的時候,你便於救治。”

蔡文姬聽了丁立的話,想到丁立剛才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羞窘,剛要拒絕,丁立沉聲道:“哎,衛兄這病在這寒天裏,隻怕犯得更勤了,若是我有一回不能及時在場,又沒有別人會這手法,隻怕……。”

蔡文姬立刻就慌了神了,也顧不得那些忌諱,連聲道:“那丁公子請上車來。”說完先上車,丁立挑釁一般的看著董祀,緩緩的爬上車去,董祀被看得火冒三丈,沉聲叫道:“我也看看,丁公子有什麼好手段!”說完跟著爬上去了,雖然這是失禮的行為,隻是董祀一來覺得自己是蔡文姬的師兄,可以從便,二來覺得這外人都上得去,自己當然也就該上得去。

樊梨花和慧梅怕董祀再動手,也跟著上來了,倒是把那兩個丫環給擠上去了。

丁立上了車之後,湊到了衛仲道的身前,指著衛仲道向蔡文姬道:“蔡大家,你還記得我按得是哪裏嗎?卻來按一下,我看看對不對。”

蔡文姬喉下都紅了,手指顫抖著伸出去,哆哆嗦嗦也沒有準頭,一下指在了衛仲道的喉頭,丁立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了她那瑩的小手,捏著她的手指,按在了衛仲道的天突穴上,嘻皮笑臉的道:“是這裏才對。”

蔡文姬隻覺一股熱力順著自己的小手向著自己的心髒衝去,衝得整個人都軟了,眼前一陣昏花,哪裏還看得清手按得是什麼地方。

董祀怒吼一聲,就要去抓丁立的手,樊梨花的鞭子搶先出手,把他的雙手都給鎖住了,董祀連掙兩下都沒有掙開,急得大叫道:“你放開我師妹的手!”

蔡文姬被董祀叫得清醒過來,急忙縮手,丁立用力握住,叫道:“不要動,我告訴你怎麼用力。”蔡文姬被他抓得本來就有些發軟,聽了這話哪裏還抽得出去啊。

丁立握著蔡文姬軟香滑嫩的小手,捏著那根春蔥一樣的手指,輕聲說道:“記住,就在這裏,這叫天突穴,用力要由輕到重,由淺到深……。”丁立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淫叫:“蔡文姬啊!史上有名的大美女啊!我當著她老公的麵吃她的小豆腐啊!小手好滑、好熱、好香啊!這個……我是不是該告訴她,不但要由淺入深才能舒服,最好還要九淺一深啊!”

“你夠了沒有!還不放開我師妹的手!”董祀都要氣瘋了,破口大罵,丁立被他從綺念裏叫醒,惱火的叫道:“你叫個屁!我不抓著她的手,抓著你的手來學不成!”

這會蔡文姬隻覺有一萬隻螞蟻在手上爬一樣,攢起一點力量,用力把手抽了回來,低著頭,聲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叫一樣:“丁公子,我……我記住了。”

丁立意猶未盡的道:“記……記住了?真記住了?那好吧,你要是再忘了,再來找我。”說完收了手,得意洋洋的下去了。

董祀氣急敗壞的叫道:“師妹,這小子狗頭蛤蟆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不要讓他騙了。”

沒有丁立握著手,蔡文姬清醒了許多,煩惱的道:“要不是有丁公子,我和二郎就被人殺了,師兄;你不清楚,還是不要說了。”

董祀還要再說,蔡文姬擺手道:“好了,二郎剛剛發病,需要靜養,你別在這裏打擾到他,下去吧。”

董祀無奈,隻得下去,蔡文姬坐在車裏,想到丁立剛才的樣子,不由得又羞得心兒突突亂跳,臉上有些散去的紅暈,重新浮起,兩個小丫環上來,才讓她從那羞人的念頭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