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章謙之三人也稍稍恢複了些精神,幾人商議著用完午膳就繼續啟程趕路,朝著荒島而去,按照如今的速度,約莫著還應有個七八日時間。
不過,今日的午膳用的倒不是很愉快。
除了蕭筠溪一行四人,張依瑤也坐在了桌子前,且還湊到了邵元祺的身邊,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
而周平則是立在張依瑤的身後,護著他的安危。
張依瑤看到端上來的菜時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麼是幹狼和魚?就沒有豬肉?牛肉?青菜?”這些東西可是入不了張依瑤的眼。
蕭筠溪嗤笑道:“千金大小姐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吃香喝辣。我們在海上航行,時間一長肉類和蔬菜自然儲存不住,能有魚肉吃就已經不錯了,還在這挑三揀四。你當誰都像你們張家一般,拿著冰塊儲存肉類和蔬菜!”其實他們是有肉幹的,但是她不樂意拿給張依瑤吃,她還打算登了島上帶著吃呢。
給他們吃魚就已經不錯了。
張依瑤微微一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船上用冰塊儲存食物?”
蕭筠溪道:“猜都猜到了。”他們這些富商慣會享受,花些錢買個享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張依瑤看著麵前的魚肉和幹糧有些嫌棄。她向來不喜歡吃魚肉,因為她覺得有腥味,幹糧更是難以下口,真真是硌嗓子。
於是張依瑤楚楚可憐的望著邵元祺,就算她吃不到吃的,也要博得這位公子的憐惜。
蕭筠溪沒好氣的道:“不吃就餓著,還當我們是你爹啊?什麼都慣著你?讓你在船上呆著有一口吃的已經是我們的仁慈了。”
“你……”張依瑤覺得自己上輩子和這婆娘就是仇人,怎麼這婆娘說話這麼針對她,處處不讓她順當,若非礙於這位公子在身旁她早就發作了。
長這麼大還沒有這般受氣過。
周平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不過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有些防備的看著桌上的三個男人。這三個人他竟然看不出深淺,定然都是武功高深之人。如今他們不可同這船上的人起衝突,隻能等靠了岸之後再作打算。
雖然救了他們,但不一定就是好人。
飯桌上火藥味十足,這兩個女人顯然是互看對方不順眼,兩人此刻眼睛中全是刀子,在空中碰撞,誰也不想讓。
葉卿合時宜的咳嗽了一聲,而後又對著邵元棋使勁眨眼。
“今日我這魚可是試了新做法,白兄弟,你快嚐嚐好不好吃。”
邵元祺淡淡的看了葉卿一眼,自從他和花染成親之後,這廝可是越來越懂得女人了。
邵元棋心領神會,忙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蕭筠溪的盤子裏,而後柔聲道:“娘子嚐嚐看,味道如何,你若愛吃為夫以後跟著學學,回家以後常常做給你吃。”
蕭筠溪心中樂開了花,邵元棋還挺會看眼色嘛。
蕭筠溪本想著說一聲‘謝謝夫君’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張依瑤猛然站了起來,有些驚愕的看著蕭筠溪和邵元祺二人。
他們竟然是夫妻?
武嘉一直都在房間中,蕭筠溪也沒有當麵叫邵元祺夫君,所以張依瑤並不知道二人的關係。如今這麼一聽倒是有些驚愕不已,還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嫉妒。
這個討厭的女人竟然是白公子的妻子,憑什麼!
蕭筠溪見張依瑤反應那麼大,不由得心中偷笑,看到張依瑤這幅摸樣真是痛快,讓她還敢打她夫君的主意!
“張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張依瑤回過神兒來,眼中有些委屈,她忙開口掩飾自己的窘迫,道:“是呀,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子歇著了,你們吃不用管我。”說罷,就朝著自己屋子的方向而去,走的十分匆忙。
周平自然是匆匆跟上,廳裏一時間就剩下蕭筠溪他們四人。
葉卿不由的湊到蕭筠溪的身邊,衝著張依瑤離去的方向翹了翹下巴,道:“你就打算帶著她?帶著她總歸是個麻煩,而且她還對邵元棋有意思,你放心?”
蕭筠溪卻是道:“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將人扔回海裏吧?我們隻能先帶他們一程了。等到了岸再分道揚鑣,甩了他們就是。”
蕭筠溪突然笑的歡喜,吧唧一口親到了邵元棋的臉頰上,看的葉卿直哎呦,章謙之麵紅耳赤。
就聽蕭筠溪道:“我就知道我家夫君是個坐懷不亂的,這天底下能夠走進你心中的人隻有我一個,也隻能是我一個。”
邵元棋臉上也慢慢的爬上了笑意,就聽他道:“自然,我心裏的位置永遠是你的,隻有你。”
“哎呦酸死了,趕緊吃,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真是的!就知道談情說愛,還有正事要辦呢!”
蕭筠溪衝著葉卿皺了皺鼻子,又往邵元棋身邊靠了靠,道:“你這是羨慕,是不是想花染了?”
葉卿冷哼,生氣的放下筷子不在理會這對又人的夫妻,拉著章謙之就朝艙外走去。
章謙之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你走你的,我還沒吃完呢。”
“吃什麼吃,那樣酸你還能吃下去?”
下午時分,蕭筠溪等人再次啟程朝荒島而去。
張依瑤得知他們也前往荒島之時不由得有些防備,她悶在屋子裏頭問向周平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是衝著那條白蛇來的?”
周平道:“屬下不知,不過緬國代代傳說這荒島有寶物,有仙人,更有令人長生不老的藥物總會是令人眼紅。瞧著這些人的舉止口音,應該不是皇城人,想必不是衝著白蛇來的也是衝著寶物來的。小姐我們還是小心為妙,那個白公子顯然不是一般人。光看他非常人的樣貌,就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小姐還是離那人遠些的好。”
張依瑤瞪了周平一眼,道:“我如何不用你管,你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保護我的周全,幫助我找到那條白蛇。”就算是危險人物又如何,她看上的人她一定要得到。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