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再起請求

蕭筠溪送走了小太監之後衝著墨畫歎氣道:“淑妃娘娘是個記仇的,這次召我進宮怕是一場鴻門宴了。”

墨畫想了想,不免擔心,提議道:“王妃,用不用奴婢去給王爺送個信兒,讓他多注意宮中的情況,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第一時間趕去救您。”

蕭筠溪搖頭道:“雖說是鴻門宴也不過是多為難我一番,不打緊的,我好歹也是攝政王妃,她雖貴為淑妃,但也還是要給我幾分薄麵的。再說,戚太後還在宮中,我前幾日聽說了一些關於戚太後和淑妃的舊事,戚太後非常不喜她的這個外甥女,若我真的招架不住,我就想辦法去尋戚太後,她定然是會替我解圍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不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戚太後也是會出手管一管這閑事的。”

蕭筠溪回了屋子沐浴更衣,坐著淳王府的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蕭筠溪被宮女領到了淑妃的宮殿,入目就是一片耀眼奪目,蕭筠溪不免覺得有些刺眼,這些個珍貴瓷器擺設字畫什麼的還真是價值不菲,看來淑妃當真是有些手腕,不僅能將皇後扳倒,還能在戚皇後的壓製下討了皇上的歡心,當真是不簡單。

看來她是為自己樹了個危險的敵人呐。

不過,蕭筠溪並不後悔當初拒絕了她,就算幫助她進入宮中難保她不會翻臉不認人,而且瞧著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就知道她們永遠不會是同一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蕭筠溪在殿中做了好一會兒,淑妃都沒有露麵。她不由覺得好笑,淑妃這是在給自己出氣麼?因為她當初去攝政王府的時候讓她在花廳待了許久,所以想要找補回來?

宮女上了兩輪茶之後淑妃才慢吞吞的走進了殿中,蕭筠溪立刻起身行禮道:“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揮揮手做足了架子,隨後便坐到了金絲楠木雕花的軟塌之上,慵懶的斜了斜身子。

“攝政王妃不必多禮,坐吧。”

“謝娘娘。”

淑妃命人再次上了新茶,優雅的端起茶盞,動作輕柔的遞到了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柔和一笑道:“今日請王妃來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王妃姐姐了,三年多不見,我還有好多話想同王妃姐姐說呢。”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之前交情匪淺。

蕭筠溪微微低了低頭,略顯謙卑的道:“娘娘抬愛了,當初是我一時愚蠢,還望娘娘莫要怪罪才是。”

淑妃似乎是很滿意蕭筠溪的態度,得意的笑了笑,隨即揮揮手,讓殿中伺候的宮女都退了下去,等人都走幹淨了之後淑妃這才說出了此番請蕭筠溪前來的真正目的。

“王妃,今日請您前來是想求您幫我一個忙,聽聞許家的二少夫人同您私交甚好,你們二人又是堂姐妹,所以想請您帶她進宮來為我診治。”雖說了一個求字,但語氣卻絲毫不軟,依舊是端著她那寵妃的架子。

蕭筠溪裝作輕鬆模樣道:“娘娘說笑了,竇家妹妹醫術淺薄怎能同太醫院的太醫們相比。若是娘娘想要竇家妹妹進宮診治,派人去說一聲便是,何必通過我舍近求遠呢?”

淑妃忍下了對蕭筠溪的不滿,端著一張溫柔的臉笑道:“說來羞愧,上次我被人謀害小產,從那之後就傷了身子,太醫說我恐怕再難有孕,我聽人說許二少夫人對這方麵的症狀頗有研究,說不定她能治好我的隱疾。且,這件事我不想張揚,便就尋到了王妃這裏來,想著王妃定然是有辦法秘密帶著許二夫人進宮。”她再難有孕的消息壓著無人得知,她自然不想旁人知道,也是沒有了法子便尋到了蕭筠溪的身上。她若是派小太監去許家請人自然會被人注意,如此一來她再難有孕的消息對她不利,就算她如今再得寵愛沒有子嗣那便是毫無依仗。

蕭筠溪收了一直端著的好脾氣,冷著一張臉道:“淑妃娘娘憑什麼以為我會幫您?”

淑妃也不惱也不怒,反倒是淡定一笑道:“我雖身在後宮但也從皇上那聽到了不少消息,想必王妃也是知道的,攝政王最近很少進宮處理政務了,皇上他已經能夠獨自處理這些事情。而且如今是太平盛世,蕭家雖然手握兵權但握有兵權的勳爵人家又不止蕭家一家,王妃應該懂我是什麼意思,若王妃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

蕭筠溪目光冷凝,危險光芒在她眼中閃爍。

“淑妃娘娘這是在威脅我?”她雖然說的隱晦,但也說得明白,皇上如今已經不在需要攝政王了,蕭家也是一樣。時至今日,若是皇上多疑猜忌定會除掉眼中釘,就算怕落人話柄對攝政王有所顧及,但鏟除蕭家隨便尋個罪名便好且如此一來攝政王將會損失左膀右臂,淑妃這是拿蕭家人的安危來威脅他。

“怎會,我隻是說明事情利害,如何做完全是取決於攝政王妃。”淑妃依舊端著一張溫柔的臉說道。

蕭筠溪突然掩著嘴笑了兩聲:“娘娘,不知道您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怕是老天瞧見了你做的事情給你降下了懲罰,所以懷不上子嗣了吧。能將親生兒子作為籌碼的女人,想來以後也不會是個好母親,懷不上倒是拯救了那些孩子的性命。”

“你……”淑妃繃不住了,憤然拍案而起。

蕭筠溪也緩緩的站起了身,笑著道:“淑妃娘娘,我蕭筠溪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你如今不過是個妃子罷了,哪怕你是皇後也無法威脅到我。若是淑妃娘娘執迷不悟,敢去動我身邊的人那麼……後果自負。”說罷便出了淑妃的宮殿。

還沒走幾步蕭筠溪就聽到後麵一陣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蕭筠溪轉回身,深深的朝後看了一眼,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讓她想起了許多人,讓她想起了蕭筠蕾想起了邵元馳。

權利這東西誰都向往,可是他們錯就錯在不擇手段,最終隻能是作繭自縛,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