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急功近利

想起嚴家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一樁一樁的事情,蕭筠溪不免狐疑問道:“嚴家在暗中這一係列作為,嚴老先生不管?”

邵元祺聳聳肩道:“管什麼?嚴家女兒成為皇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還想讓嚴老先生阻止不成?這嚴家的女兒成為了皇後,對嚴家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蕭筠溪緊皺著眉頭,不由得道:“嚴家這般太過急功近利,且嚴家除了嚴尚書其他人都難有大作為,真怕嚴家會是作繭自縛。且那華家,也送進宮去了一個女兒,這明顯是有所圖謀,華家女定然不會甘於做一個嬪那麼簡單。”

邵元祺戳了戳蕭筠溪的額頭,嗔道:“你啊,還有空管旁的事情?皇上的後宮如何那是皇上的事情,難道愛妃是想著我幫皇上處理公務,又幫著皇上管理後院?”

蕭筠溪則是被氣笑道:“說什麼胡話,我隻是想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將所有的動向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才安心,若是真的有一天皇上容不下我們,我們不至於那麼被動。”

邵元祺道:“別瞎想了,皇上是個賢明之人,且最重恩義,是斷不會做出卸磨殺驢這樣的事情。”

蕭筠溪窩在邵元祺的懷中,心中依舊泛著嘀咕,不由得道:“怕就怕有人背著皇上做些什麼。”嚴家如今的急功近利不得不讓蕭筠溪多想。

邵元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不怕,真到了那個時候一並收拾了便是。”

邵元祺隨後去了皇宮,蕭筠溪則是抱著絮哥兒再院子裏走了一圈,惹得絮哥兒一雙眼睛提溜轉,瞧著什麼都是新奇不已,蕭筠溪也是樂得不行。

突然,門房的人來報,說嚴家小姐嚴君依求見王妃。

蕭筠溪微微一挑眉,這個嚴君依是做什麼?先是給邵元祺送禮,後又要見她,這是唱的什麼戲?

一旁墨畫瞧著蕭筠溪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由得出聲問道:“王妃,需不需要奴婢打發了去,說您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蕭筠溪卻是擺擺手道:“見一見也無妨,有些事情躲著未必是明智的選擇,這個世道就怕你失了先機。”

嚴君依被墨畫帶去了花廳,墨畫讓小丫頭上了茶,而蕭筠溪呢卻是好半晌才去了花廳見客。嚴君依早是等的不耐煩了,但也不敢說些什麼。

嚴君依笑意盈盈的起了身子,衝著蕭筠溪微微行禮道:“見過攝政王妃。”

蕭筠溪笑著頷了頷首,示意嚴君依坐下,自己也坐上了主位,隨後問道:“不知嚴姑娘找我所謂何事?”

嚴君依再次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君依不請自來還請王妃娘娘見諒,君依昨日受了攝政王的照顧心中萬分感激,想著攝政王妃也應是個熱心腸的人,所以便厚著麵皮來了,想著讓娘娘幫君依一個忙。”

蕭筠溪眉眼一挑,不明白嚴君依能有什麼事情需要她的幫忙,這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關係,這個嚴君依也太不識趣了。突然,蕭筠溪想明白了,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起初還以為這個嚴君依送禮是衝著邵元祺,畢竟邵元祺長相太過招搖,經常能吸引一些爛桃花。可她想錯了,這嚴君依的目標其實是她,想來皇宮門口濕著身子偶遇邵元祺也是她算好的吧。

都說大玄的攝政王性子冷,對待女子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可這瞧見一個女子濕著身子在宮門口,換了誰都看不過去,遞上一件衣裳一件披風也是人之常情。

蕭筠溪細細的打量了嚴君依一番,這個少女竟然有這般算計,很難和華氏聯想到一處,真想不到那個沒腦子的華氏能養出個這麼精明的女兒。

蕭筠溪讓屋中伺候的丫頭都退下,之後問向嚴君依道:“嚴小姐,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麼?”

嚴君依朝著蕭筠溪再次行禮,禮數周到,低眉順眼的道:“君依所求想與心愛之人共度一生,君依想要進宮服侍皇上。君依和皇上青梅竹馬,心中早已認定他是我未來的夫君,隻可惜天意弄人,有緣無分,還請王妃娘娘成全。”

蕭筠溪微驚,沒想到嚴君依想要進宮,這麼多年她一直喜歡著自己的表弟?

“這件事你求我也沒用,皇上選妃已經結束,你想進宮怕隻有尋其他的路子。我記得嚴皇後是你的妹妹,且選妃一事也是由你父親負責督辦,這樣想來應是你父親心疼你,不願你進宮所以便留你在家中,你也要理解一個父親的心呐。”

嚴君依咬牙道:“可是我不甘心,明明那個皇後之位應該是我的,陪在皇上身邊的人也應該是我。”

“所以你父親不同意你入宮,你便求到我這裏了?”蕭筠溪淡淡的問道。

“求王妃成全。”嚴君依又是恭敬一禮。

蕭筠溪拿起旁的茶盞喝了一口,隨後緩緩道:“你倒是個聰明的,尋到了我這裏,我自然是又法子辦到讓你入宮……”蕭筠溪頓了頓,瞧著嚴君依的麵上一喜。

蕭筠溪微微一歎,又接著道:“隻可惜這個忙我不能幫你,我一個王爺的妃子,怎好插手後宮一事,若是之後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連累的自然是我家王爺。”

明顯的拒絕之意,但是嚴君依有些不甘心,忙的又道:“王妃,我若進了宮,定然是會好生報答王妃的,王妃以後有用得著君依的地方,君依自當全力相幫,絕無二話。”

蕭筠溪態度很是堅決的道:“我不需要你的全力相幫,你的幫助在我這裏很是多餘,而且幫你進宮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一個不小心連累的就是整個攝政王府,我何苦要涉險?嚴小姐請回吧,恕我不能答應。”

嚴君依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走的時候還有些生氣。

蕭筠溪不由得苦歎:“把人給得罪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就算是樹了敵,她也沒有退縮妥協的道理,憑什麼求到她身上就要相幫,不幫就要被記恨,她現在是攝政王妃還怕得罪人?

想到這,蕭筠溪不覺喜滋滋起來,倒是覺得攝政王妃這個名頭有的時候還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