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吃醋

是夜,蕭筠溪累的實在是沒有丁點力氣,撲到床榻上到頭就睡,正巧這一幕被邵元祺瞧見了,他無奈失笑,褪去鞋襪上了床榻從後抱住蕭筠溪將人摟在了懷中,寵溺的說道:“你啊,什麼事非要自己做,帶孩子這種事就讓奶娘幫著你做,省的將自己弄的這麼累。”

蕭筠溪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了邵元祺的身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咚咚的心跳,人也清醒了不少。

“大嫂曾告誡過我,這孩子還得自己帶著,不然長大了和自己就不親了。我大嫂當初帶女兒的時候就沒經驗,且又主持家裏的中饋,照顧孩子的事情都在奶娘身上,這時間長了孩子懂事了反倒是和奶娘親厚,和大嫂倒是顯得生分了許多。這麼多年了,母女倆這才親厚不少,我可要吸取教訓,不能讓兒子同我生分了。還有你,得空陪著絮哥兒玩玩,也好培養父子感情,不然長大了同你不親了。”

邵元祺卻是哼道:“誰要和那死小子親,那死小子瞧見我除了哭幹不出別的,我還是離他遠點吧。”說著說著就有些失落。

蕭筠溪真是又心痛又好笑,這父子倆上輩子定是對冤家,不然怎會這般,兒子瞧了老子隻有哭。

突然,邵元祺衝著蕭筠溪壞壞一笑,手也跟著不老實了起來,咬著蕭筠溪的耳垂低聲道:“你生的那小子太不給他老子麵子了,我記得你之前答應我,要生個女兒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日就把這件事情落實了…… ”

蕭筠溪推開了邵元祺,怒嗔道:“走開,我今天累死了。”

邵元祺依舊是得寸進尺,絲毫沒有收斂。

“無妨,你歇著,其餘的事情為夫代勞,保證你一點都不累。”

蕭筠溪狠狠的瞪了邵元祺一眼,威脅道:“你再這樣你明日就自己睡書房吧。”

這話很好用,邵元祺也停了手,愣愣的瞧著蕭筠溪,似乎有那麼一點委屈。蕭筠溪自動忽略他的眼神,正打算挪到床榻裏邊去睡呢,但卻被邵元祺緊緊的摁住了胳膊。

蕭筠溪又是惡狠狠的一眼,滿眼警告。

誰知,邵元祺卻是陰惻惻的笑道:“明日睡書房,今日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了。”

……

次日清晨用飯的時候蕭筠溪沒同邵元祺說一句話,邵元祺也不覺什麼,由著蕭筠溪使小性子,自己悶聲吃飯也是吃的自在。

二人用過早飯後,丫頭們正在收拾殘羹碗碟,卻見管家匆匆而來,說道:“王爺王妃,嚴家的嚴小姐派人給府上送了不少東西,還送來了王爺的披風,說是感謝王爺昨日替她解了圍。”

蕭筠溪眼神唰的一下變得淩厲,開始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邵元祺。邵元祺麵不改色,隨手一揮吩咐道:“去,將這些東西都送回去,沒瞧著王妃不高興了麼?”

管家訕訕一笑,正打算轉身離去,卻又被蕭筠溪給叫了住。

“別呀,送上門的東西豈有退回去的道理,這也是嚴小姐的一片心意,怎好駁了去。王爺,您說我說的可對?”

邵元祺失笑,讓人都退下,自己開始哄著吃了醋的媳婦。

“我昨日在宮門口遇見了嚴家的小姐,不知為何穿著濕衣服就出了宮門,我便讓人將馬車上的披風送了過去。”

蕭筠溪微愣,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猛然間想起了最近皇上選妃一事,事隔三月皇後已經確定是嚴家二房的小姐,華家的那位封了嬪,其餘進宮的也都封妃封嬪。

那這位嚴家大房的小姐是在宮裏麵被為難了麼?

蕭筠溪起了興致,譴了墨畫去打聽打聽,她覺得事情不會那般簡單。

邵元祺眨著眼睛,湊到了蕭筠溪的身邊,歪著頭瞧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愛妃不吃醋了?”

蕭筠溪瞪了邵元祺一眼,隨後笑道:“我都被你慣壞了,若是以前哪會如此。”上輩子的她要裝作大度,給邵元馳納妾都是笑意盈盈的,其實她不過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有苦說不出。隻要說出一點不滿,就會被人說是妒婦,她不在意名聲,她在意的不過是邵元馳對她的看法。

蕭筠溪看著眼前的邵元祺,如今她眼前的人是邵元祺,不論她如何鬧他都會容忍,她也肆無忌憚,因為邵元祺永遠都在,不會棄她而去。

邵元祺拉了拉蕭筠溪,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拍著她的肩膀玩笑道:“你這個好事的婆娘,是不是太閑了還譴了墨畫去打聽這些事情。”

蕭筠溪卻是道:“我哪是給自己找樂子啊,我是在做你的賢內助!這後宮可非善地,之前還好皇上沒有妃子,可如今就不一樣了,這呆在後宮的女人個個都不是善茬,我這也是知己知彼,免得被人算計了去。”

邵元祺瞧著蕭筠溪這般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愧疚,將人抱的更緊了,他承諾道:“最遲五年,等皇上能夠獨當一麵,有了子嗣之後我定然卸去一切職務,帶著你和孩子去遊山玩水,樂得逍遙,再也不管京城這些汙糟事。”

蕭筠溪抬臉蹭了蹭邵元祺的下巴,感覺無比的幸福,不由得開始期待五年之後的日子。

不多時墨畫回了來,蕭筠溪不由得有些驕傲,現在她培養的探子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除了一些隱秘的消息無法窺探,這京中的事情隻要她想知道,這些探子都能打探的來。

“聽說嚴皇後召了嚴小姐進宮,說是三個月沒見自家姐妹委實思念,其實是嚴皇後故意叫人來受氣的,命宮女將人推到了水中,那嚴皇後未進宮之前就同嚴小姐不和,現下做了皇後都報複了回去。因著嚴小姐落水這件事嚴夫人還和嚴尚書鬧騰呢,可宮裏的人說嚴小姐是自己落的水,且人家現在也是皇後,嚴家也沒法子,這氣隻得咽下。不過聽說嚴家二房卻是遭了殃,事後嚴夫人沒少為難。”

蕭筠溪細細琢磨著,這個嚴家還真是能蹦躂,那個嚴皇後也當真不知道收斂,入宮做了皇後不出三月竟然去找姐姐的麻煩,該說她沒城府還是沒腦子呢?

想著之前聽人說過,嚴皇後在家中是個穩重的,怎麼進了宮做了皇後反倒這般氣焰囂張。蕭筠溪無奈搖頭,怕是權利眼前迷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