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皇上駕崩

皇上怒拍桌案,喝道:“這個太子位你如何得來的你自己心中清楚,朕起初還念著血脈請親,念著你是朕的兒子,給你留著顏麵,可你卻不知悔改,一錯再錯……”越說越激動,皇上再也受不住開始猛烈咳嗽了起來。

宋饒忙的上前替皇上順著背,心酸不已,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見著親生的兒子逼宮造反,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這心中也定然不舒服的緊。

對於皇上突然的劇烈咳嗽,邵元馳竟然無動於衷,眼中盡是冷漠。這冷漠也是深深的傷了皇帝的心,心中僅存著那點子幻想也煙消雲散。

皇上強忍著身子的不適,極力壓製住口中的猩甜之氣。

邵元馳皺了皺眉頭,麵上露出了不耐之色,隨即起身朝著案前走去,雙手撐著桌案,微微前傾著身子,沉聲道:“父皇莫要在浪費時間了,於你與我都好,我會念著父子的情分留您一條性命,畢竟以後我是要登帝位繼承大統的,自然要顧及名聲,弑父這樣的罪名可不好聽,兒臣倒是覺得退位讓賢這個名頭極好。”

“你!你……逆子……逆子!”皇上氣紅了一張臉,捂著胸口呼吸都變得困難,當初的馳兒是他最看好的兒子,他賢名遠播,愛民如子,他也曾想過將皇位傳給他。

可後來得知用蠱毒毒害他時他有多心痛,多麼不想接受,他醒來之後沒有去查,就這樣裝傻,就是想讓他回頭是岸,可是,這個兒子已經是越陷越深了。

這時,門外頭進來一個士兵,衝著邵元馳焦急道:“太子殿下,淳王殿下帶兵和我們的人打了起來,現在皇宮內,皇宮外亂做一團,我們無法控製。”

皇上眼眸光芒一閃,提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得知祺兒還活著她就安心了,死也瞑目了。

“什麼!”邵元馳怒不可遏,沒想到邵元祺如此命大,還能活著回來,竟然還帶兵攻了過來。

那士兵低頭不語,身子抖的像個篩子。

邵元馳怒喝道:“還不快滾出去,死都要給我守住,不能讓邵元祺進來。”

那士兵立即連滾帶爬的出了禦書房。

邵元馳轉回頭,定定的看著皇上,陰惻惻的笑道:“父皇,下傳位詔書,將傳國玉璽交出來,您已經沒有選擇了。不要抱有僥幸,就算邵元祺攻了進來又何妨?我早就留有後手,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父皇最偏愛的便是六弟,也不想看到他受傷死無葬身之地吧。”

皇上冷冷的看著邵元馳,拿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之後衝著宋饒道:“幫朕伺候筆墨,朕要將皇位傳給太子邵元馳。”

宋饒不敢耽擱,緊著磨墨,拿起筆沾了墨,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筆,邊寫,邊道:“傳國玉璽在太子府後院裏,你現在派人去找便是。”想必這個時候蕭筠溪和那個叫葉卿的應該找到了傳國玉璽,應該不在太子府的井裏了。

邵元馳眸中一亮,又暗道這老狐狸狡猾,隨即忙的派人出宮回太子府拿傳國玉璽。

眼瞅著皇上這筆落下,剛寫了一個字,就突然口吐鮮血,身子倒在了桌案之上,一下子帶翻了桌上的茶盞之類的物件,劈裏啪啦的碎在地上。

邵元馳大驚,忙的上前查看,那空白的詔書上隻有一灘血跡。

邵元馳感覺記得血脈逆流,簡直要氣的發狂,他扶著皇上的肩膀,不停的搖晃,怒罵道:“你不許死,你個老東西竟然如此狡猾,要死也寫完詔書再死!”

皇上已經對邵元馳的話沒有多少的動容,早就對他失望,聽到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倒是沒什麼感覺。

皇上半垂著眼皮,拚著最後力氣,揚了揚嘴角,略微帶著一絲嘲諷的道:“你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朕說過,自古能者居高位,你從來都不是那個能者,咳咳……馳兒……”最後,皇上念著邵元馳的名字咽了氣。

宋饒淚水早就留了一臉,見皇上咽了氣之後徹底崩潰,跪在地上嚎啕而哭道:“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你給我住口!”邵元馳徹底的喪失了理智,一腳踹翻了宋饒。

宋饒倒地不起,同適才皇帝的模樣一般也口吐鮮血。一旁的士兵上前查看,拱手衝著邵元馳道:“天子殿下,宋公公他是中了毒,已經沒救了。”早在之前,宋饒見皇上喝了摻了毒的茶便知道皇上去意已決,如此做不過是讓淳王殿下和弈王殿下沒有後顧之憂。

皇上在臨死之前能聽到淳王殿下還活著的消息,也是知足了,隻可惜,父子二人終究是沒能見上一麵。

邵元馳有些崩潰,籌劃了這麼久,眼瞅著就要成功,可偏偏在最後出了差錯。

邵元馳一時間亂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本打算拿到詔書和傳國玉璽,之後再治邵元祺等人一個謀反之罪,可,皇位卻同他失之交臂。

寂先生一直都在旁瞧著,見邵元馳沒了主意,他也是焦急萬分,這太子若是倒了,他怕也是要跟著完,還談什麼以後的前程,連命都保不住。

寂先生冥思苦想,突然靈光一現,忙的湊到邵元馳的跟前道:“殿下,如今淳王殿下攻城,我們可以聯合裕王殿下殺了淳王殿下,除掉這個心頭大患,我們雖然沒有詔書,但我們有傳國玉璽在手上,您又是太子,朝中大臣自然是擁立您為皇,若有反對,殺了便是。”

邵元馳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細細琢磨起寂先生的話,突然陰險一笑道:“對呀,如今隻能如此做,隻要將邵元祺殺了,我們之後的路就順暢了。可,可他是妖,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寂先生道:“我們不是有蠱毒麼,他又不是金剛身子,就算是毒不死也會有影響,趁他虛弱之際殺了他。”

邵元馳微微點了點頭,道:“走,我們去會會邵元祺。”隻能賭了,不然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