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逼宮

邵元馳的死士軍隊正在攻打城門,遠遠望去氣勢逼人,京城中的士兵竟然是毫無還手的餘地,不消片刻的功夫,城門大開,死士們一擁而入,殺進了京城。

邵元祺血脈翻湧,京城定然是要亂了,雖然有溪兒在,但他還是很不放心,也不知父皇那邊如何,莫不是已經……

他不敢往下想,此刻耽誤不得,不管京城如何了,他必須阻止,哪怕已經為時已晚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墨畫,你帶著君彥先藏在城外,我去大營調兵。”說罷揚鞭打馬而去。

邵元祺一路上朝著京郊大營而去,之前,他將部分士兵安置在了一處荒山之中,就是為了以往萬一,可是就算今日自己趕過去怕也是晚了,軍隊集合準備都是要消費時間,不知可能趕上,能否阻止京城中的內亂。

但,當他到的時候,見到的不僅僅是他的軍隊,還有羽林軍和蕭梓淵。軍隊整裝待發,正欲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邵元祺心頭一喜,這定然是溪兒早先安排好的。這心裏不由得生出了暖意,還有滿滿的自豪感,他的王妃果真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能得如此賢妻,怕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當所有人見到淳王殿下還活著的時候激動萬分,天知道他們得知殿下生死未卜之後這心裏有多痛苦。

副將更是激動地哭出聲,恨不得撲到淳王的身上。

還是蕭梓淵保持這理智,他道:“旁的事情以後再說,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平定太子謀反。殿下,由您來帶兵吧。”

邵元祺點點頭,振臂高呼:“好,諸位將士,隨我攻入京城,殺進皇宮,擒了太子,之後論功行賞。”

“誓死追隨淳王殿下。”將士們揚聲高喊,身穿戰甲,手握長劍,跟著邵元祺和蕭梓淵出了軍營,走出了荒山,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京中,刀光劍影,守城的士兵完全被太子死士軍隊壓製,且他們身上還藏了緬國的蠱毒,可以說,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一路殺到了皇宮的門口。

百姓們都將門窗關的掩飾,有些人家更是藏到了地窖中,就怕被波及。

以前大玄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逼宮造反的事情,聽祖輩說過,早在幾十年前,先皇駕崩的時候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位逼宮的皇子殘暴成性,縱容手下的兵砍殺老百姓,那日簡直是大玄的噩夢。

好在現在的皇帝登基之後,京城才從那傷痛之中走了出來,慢慢的將大玄治理的繁榮昌盛,其他的國也不敢隨意侵犯。

而今,所有人都希望,下一任皇帝也要是個賢明的君主。

邵元馳帶兵攻到了皇宮門口,可瞧見皇宮門口守衛薄弱之時微微一愣,這莫不是個陷阱?

就算他是臨時起意逼宮造反,可這皇宮平時的守衛也不鬆懈。

正當他心中推測之際,從暗處閃出來一隊人馬,他們雖然是士兵的裝扮,但卻不像普通士兵。

抬眸瞧見為首的兩人,邵元馳嘴角微勾,自然是全城通緝的淳王妃和葉卿。

“淳王妃,你這是作甚?你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要來阻止本宮?當真是笑話!如你肯歸順,待本宮登基為帝之時可以免了你的罪責,還會保全蕭家,你看如何?”邵元馳一邊說,這心裏一邊盤算著,他都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為何還是沒有瞧見裕王和禁衛軍的身影,這隱隱讓他有些不安。

蕭筠溪的出現他倒是料到了,隻不過他沒有料到,蕭筠溪竟然帶了這麼點人,兩隻手就能數過來。她的腦子是漿糊麼?想憑借這麼點人擊退他?與他抗衡?

蕭筠溪道:“我也是走投無路,無論如何我都活不下去,那不如就來個同歸於盡,也好去地下和淳王殿下團聚。”她神情崩潰,真的有一種拋棄生死孤注一擲的感覺。

邵元馳沒有再同蕭筠溪廢話,而是揚手一揮,命令死士們攻入皇宮。不論裕王邵元華打的什麼主意,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臨時提上來的擋箭牌,戳漏了便可。

死士們眼中光芒一寒,長劍出鞘,且他們又不是一般的士兵,對上江湖人也並非吃力之事。

勝在人多,完全將蕭筠溪的人壓製住。

這時,皇宮大門突然打開,裕王帶著禁衛軍的人走了出來,他麵帶笑意,一臉的謙和。

裕王手臂一揮,就見他身後的百名士兵朝著蕭筠溪等人就攻了過去,毫不留情,砍殺一片。

“太子殿下,臣弟恭候太子殿下多時。”

皇宮大門大開,這無疑是自尋死路。邵元馳眼中危險光芒流轉,怔怔的看著邵元華,又將目光落到了那些屍體身上,沉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邵元華道:“自然是迎接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進入皇宮,拿到傳國玉璽和傳位詔書,可不要忘了臣弟今日的功勞。臣弟所求不多,隻求一封地,安穩過完一生。”

邵元馳許是不信邵元華的說辭,並沒有緊著帶兵進入皇宮,而是僵持在宮門外,同邵元華暗自較量。

“哦?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個陷阱?既然你已經掌管了禁衛軍,人又在皇宮中,為何你不先我一步,去拿傳位詔書,三弟不也是不甘平凡的人麼?”

邵元華笑道:“這是自然,但如今的局勢傻子都能看得明白,就算是我拿到了詔書,太子殿下也不會讓我活著,何苦呢?我一個剛恢複王位的王爺,怎能和太子比,我可不是個蠢人。”

“還算你識相。”即便邵元馳如此說,但他還是沒有完全信任邵元華,依舊沒有動彈。

邵元華道:“太子殿下不是來逼宮的麼?難不成要一直站在宮門外?若是一直拖延難免發生變故,不如趁早決定放手一博,臣弟定然盡力相幫。”

邵元馳暗自思忖,是啊,他在顧慮什麼,一切的麻煩都被她鏟除,如今隻有裕王一人是個障礙,他的能耐還不能把他怎樣,他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