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意外收獲

說罷,蕭筠溪拍了拍手,叱招便從園子外走了進來,後麵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約麼七八歲的模樣,非常的瘦弱,臉上也毫無血色,看起來非常的憔悴。他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補丁摞著補丁,一瞧就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地上跪著的尚兒一驚,欲起身走過去,可奈何腿上有著傷,一動就疼,血簌簌而下。也就隻能遠遠的看著那小男孩被叱招帶到了蕭筠溪的麵前。

蕭筠溪笑著蹲下了身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小男孩灰撲撲的小臉,隨後指著尚兒詢問道:“這可是你的姐姐?”

小男孩顯然是有些害怕,愣愣的點著頭,道:“是。”蕭筠溪滿意的點點頭,又問向尚兒,“可還有什麼其他話要說?”

尚兒心中一涼,王妃此舉明顯是再用她弟弟來威脅她。

尚兒沒有辦法,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弟弟,弟弟體弱多病,她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幫著姬如玲做事,為的不過是多得些銀子給弟弟看病。

“王妃,奴婢說實話,奴婢的確在芳蘭姨娘麵前說過那些話,這些話都是夏姨娘教奴婢如此說的。喜兒也是夏姨娘教唆的,也是夏姨娘害死的。”她沒有說姬如玲,她知道姬如玲她得罪不起,所以隻咬出了夏秋。

夏秋都要氣炸了,怎說是她做的?明明所有的計劃都是姬如玲實施的,殺死喜兒的凶手明明就是姬如玲手底下的那個緬國人!

夏秋本想出言反駁,卻聽蕭筠溪冷哼一聲,想要說的話便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隨即蕭筠溪的一隻手搭在了小男孩的肩膀上,瞧著尚兒是膽戰心驚。

“尚兒,喜兒是中毒而死,且中的還是緬國的毒,你告訴我是夏秋做的是當我是傻子麼?夏秋不過是個丫頭出身,她哪來的途徑和緬國人勾結?尚兒,我再給你次機會,這一次你可要說明白了,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叱招在喜兒死亡的那間柴房中,在後窗之下發現了細微的粉末,若是不仔細辨認還真瞧不出端倪,定是有人暗中灑了迷煙之類的東西才會致使喜兒中毒。

夏秋見蕭筠溪否了尚兒的話心下一喜,忙的接話道:“還是王妃英明,我怎有本事做出那樣的事情,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汙蔑我到底是何居心?”可她的話無人應答,根本沒有人注意她那邊。

蕭筠溪微微捏了捏小男孩的肩膀,這動作讓尚兒感覺似乎是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窒息。

尚兒忙道:“王妃,我說,我說實話,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弟弟。我其實是給……啊!”尚兒的話說一半,突見一隻飛鏢朝著尚兒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叱招一個飛身而去,長劍出鞘擋下了那欲奪去尚兒性命的飛鏢。

叱招一個厲目鎖定,那個丟飛鏢的人就是姬如玲帶來的丫頭,她長劍而出,朝著姬如玲身後的丫頭就刺去。

那丫頭也是個高手,不然不會出手那般利落,叱招差點救沒護住尚兒。

刀光劍影之間嚇壞了院子裏的姨娘丫頭,紛紛連連尖叫。這聲音自然是引來了府上的暗衛和侍衛們,就見數十道身影朝著淳王府後園子而來。

人數上的壓製,那個丫頭自然敗下陣來,被暗衛們捉住,丟到了蕭筠溪的麵前。

蕭筠溪一個冷目掃向姬如玲,詢問道:“姬姨娘,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姬如玲雖然心中有些慌,但麵上卻未有多少顯露,一字一句的道:“王妃說什麼妾身不知,這丫頭雖然是我身邊的人,但我不知她為何要傷害尚兒。”死不認賬,蕭筠溪又能奈她何。

隻可惜尚兒這丫頭沒有除掉,不過沒關係,她隻要不認便好,蕭筠溪她們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她有罪。她的父親是可是太子太保,就算她做了什麼,蕭筠溪也不敢把她如何,總要掂量掂量他父親的麵子。

索性,蕭筠溪也不去同姬如玲多費唇舌,問這個會武功的丫頭也一樣,誰知,這丫頭竟然口吐鮮血咽了氣。蕭筠溪大驚,不解的看向壓著她的兩名暗衛,那兩名暗衛也是疑惑不已,一個暗衛道:“王妃,屬下之前檢查過,確認她沒有在口中藏毒。”

蕭筠溪眉頭微皺,既然沒有在口中藏毒,那可能就是緬國人獨有的方法。好一個忠心的奴婢,可以說是個出色的死士了,任務失敗就自行了斷,不給主子添麻煩,這究竟是誰的人?是邵元馳的人麼?他是在暗中培養死士麼?

一個個問題縈繞在蕭筠溪的心頭,她朝著叱招招了招手,低聲耳語道:“一會兒去和殿下說,讓他派人去查查邵元馳有沒有暗中養死士。”不過是女人們的爭鬥,卻不料在最後讓她得到了些意外的收獲。

若邵元馳暗中養著死士,那他估計很快實施計劃了,看來她和邵元祺要早做準備才是。

叱招微微點頭,並未多言。

蕭筠溪有些不耐煩了,死士的事情一直縈繞她的心頭,於是揮揮手道:“罷了,帶下去吧。”兩名暗衛領命,拖著丫頭的屍身出了園子。

尚兒瑟瑟發抖,她經曆了適才的驚心動魄,似乎感覺自己經曆了生死一般。她顧不上腿上的傷,緊著爬到了蕭筠溪的腳邊,磕頭求饒道:“王妃,我什麼都說,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弟弟。”隨即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是姬如玲和夏秋一起謀劃設計的。

轉了一圈,事情終於塵埃落定,蕭筠溪瞧向夏秋,嘴角微勾,吩咐道:“夏秋心思歹毒,迫害府中姨娘,拉出去杖斃!”夏秋此人不值得同情,張墨蘭好心勸過,可她還是執迷不悟,這樣的人再如何勸都無濟於事,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夏秋嗷的一聲大叫,推開了欲上前的墨畫,道:“王妃,你不能這般待我,王爺,我是王爺的妾室,你要動我還得問過王爺!”她還不想死,她剛過了幾天的好日子,她怎麼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