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知書親事

蕭筠溪皺了眉,隨即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昨個聽說許家去竇家給許良表哥提親,芙蓮那丫頭過了年也十六了是該嫁人了,這件事也提醒了我,你和墨畫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你可有心儀的對象?”

知書顯然是沒有料到蕭筠溪突然提起這件事,雖說自己早就到了出閣的年紀,但冷不丁被提起要嫁人一事,倒是顯得有些羞澀,於是紅著臉悶聲不吭。

蕭筠溪掩著嘴偷笑,就知道知書這丫頭是害羞了,緊著道:“我聽人說,劉管家的兒子為人不錯,這說媒的人也是不少,那城西買豆腐的張大娘有意讓他成為自己的女婿呢。”

劉方的兒子劉慶山,二十有一,如今正在三叔的茶樓裏做學徒,若是以後出息了出了師,抬舉他做個掌櫃並非是難事,以後他們二人生了兒子就讓他讀書習字考取功名也是挺不錯的日子。

這小夥子不錯,為人憨厚老實,踏實肯幹,在蕭府看門的時候蕭府中的下人每一個都說他好。所以,把知書交給劉慶山蕭筠溪也放心。而且她也有所了解,這劉慶山之所以二十一了都沒有說親,拒絕了媒人說親的原因就是因為知書。

知書從小就被買回蕭家,伺候在蕭梓淵的院中,和劉慶山野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二人早就眉來眼去好些年了。這件事蕭筠溪得付全部責任,聽劉方說,當年就打算向知書提親,可是後來被她要了去,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快兩年的時間。

知書聽到劉慶山的名字之後,臉就更紅了,頭也低的更低,依舊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蕭筠溪起了壞心思,打算逗逗知書,於是道:“嗯?你難道不喜歡劉慶山,誒,倒是可惜了,我聽看好看好劉慶山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將墨畫許給他好了。”

誰料,這話一出,知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窗子那邊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響動。就見叱招翻窗而入,滿臉焦急,甚至是有些惱怒的模樣,就聽她大聲道:“不行,墨畫不能嫁給劉慶山。”

蕭筠溪眨巴著眼睛,叱招從來都是躲在屋頂上的,平日裏不管她們怎麼鬧騰叱招都不會現身,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蕭筠溪想,叱招和墨畫向來關係走得近,或許是叱招緊張墨畫,怕她所托非人吧,於是說道:“叱招,你怎麼這麼激動,是不是劉慶山哪裏不妥?”

叱招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但人已經闖了進來,再出去好像更是不妥,於是心一橫便道:“人沒有不好的,隻是墨畫不能嫁給他,這府上哪個人不知道劉慶山喜歡知書,主子讓墨畫嫁給劉慶山豈不是亂點鴛鴦譜。”

蕭筠溪埋怨的看了叱招一眼,這木頭怎麼就沒個眼力見兒,聽不明白話呢,她明顯是在逗知書啊!想聽聽知書的心裏話,又不是真打算把墨畫嫁給劉慶山。

叱招感受到了蕭筠溪投來埋怨的目光,她還以為是埋怨自己反對墨畫的婚事,於是急了,忙道:“屬下說的可是真的,劉慶山還經常給知書送些簪子什麼的,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知書臊的都沒地而擱,一跺腳嗔怪道:“叱招你瞎說什麼呢!”

蕭筠溪白了叱招一眼,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這根木頭,怎麼就不懂得看人眼色呢,就你這樣子哪裏像個女人的樣子!明顯就是那些不懂情愛男子的模樣,看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叱招倒不以為意,淡淡的道:“我可不會嫁給那些臭男人。”

蕭筠溪撇撇嘴,叱招她就嘴硬吧!

蕭筠溪又將目光投向了知書,一臉邪笑的問道:“這事情都清楚了,我看就挑個日子將事情定下來吧,你跟了我這麼久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嫁妝什麼的我都會為你準備,這些事情我會和劉管家說,到時候你就漂漂亮亮出嫁就好了。”

話說的這般明白,知書也不在扭捏什麼,但還是頂著張大紅臉羞澀難掩。知書走到蕭筠溪近前,給蕭筠溪跪了下去,磕了兩個頭,“奴婢多謝小姐的恩情,就算知書以後嫁了人也會繼續伺候小姐,知書會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

蕭筠溪也沒有阻攔,受下了知書的大禮,在她說完話之後便將人親自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以後再說以後,如今就趕緊準備著,嫁人之後就和劉慶山好好過日子,你以後可要多提點著些,讓他跟著三叔好好幹,說不定會提他做掌櫃。”

知書滿眼都是感激,忙的謝恩。

這會兒叱招才回過神兒來,原來起初是在給知書下套啊,就是想讓她說出心裏話,小姐完全沒有打算將墨畫嫁給劉慶山的意思。

蕭筠溪看到一臉恍然大悟的叱招就是一肚子的氣,跟了她這麼久,怎麼還是一副剛正的做派,一點都沒學會她的聰明伶俐。

解決了知書的婚事,這墨畫也當然不能落下,正巧呢,墨畫端著茶水推門而入。看著蕭筠溪眼冒精光的模樣就是一陣狐疑,小姐又想到了什麼歪點子了?

墨畫剛放下茶壺,就聽蕭筠溪開門見山的問道:“墨畫,你可有相中的男子?適才我剛給知書尋了個好姻緣,如今就差你了。你和知書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自然想你們以後過的幸福。”

墨畫看著蕭筠溪一雙期待的眸子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隨即看了看叱招,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竊喜。於是道:“小姐,墨畫還不想嫁人,想一直陪在小姐的身邊。”

蕭筠溪皺了眉,嗔怪道:“瞎說,哪有不嫁人的,你若是沒有喜歡的人,那我給你相相,總有合適的。”

墨畫扭捏了幾下,然後道:“小姐,奴婢可不喜歡那些臭男人,一個個的煩都煩死了,若是以後日日相對,那我豈不是食不下咽,終是活活餓死。”

蕭筠溪扶額,這都是什麼理論。還想出言勸勸,這丫頭一定是腦子哪根弦搭錯了。

可嘴剛張了一半,就見叱招一個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墨畫的手拉著她就往屋外走。蕭筠溪有些愣神兒,這叱招一向守規矩,怎麼今日這般反常。

知書在一旁憋了半天,終於尋到了機會,湊上前來對蕭筠溪耳語幾句。

蕭筠溪瞬間就如夢初醒一般,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