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金珠再次登門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入了冬,隨著天氣的變涼,人們都不怎麼願意出屋,所以關於蕭筠溪謠言一事傳著傳著也無甚新意,漸漸的就沒了動靜。

景王依舊三天兩頭的來蕭府報道,蕭筠溪照例不見,他也隻的院外頭說些酸情話惡心惡心挽落院的人。景王的這一舉動起初人們看還願意看個熱鬧,傳個新鮮,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也懶的奔走相告,這一場鬧劇就如沉寂了一般。

蕭筠溪也從挽落院的西廂房,搬到了東廂房。那間屋子裏有一個火炕,入了冬她也隻有燒著火炕才能睡得舒服。

為了驅驅黴運,祖母特地讓人給她縫了見大紅的繡花通袖襖,她本不喜這類乍眼的顏色,可怎奈祖母的一再叮囑,她也隻能穿的如過年一般喜慶。

院子裏的丫頭也換上了新冬裝,個個嬌俏可人。蕭筠溪坐在炕上,看著屋裏知書忙活著正做繡活,那慈眉善目的模樣就是個賢妻良母,這不由得讓蕭筠溪正經思起知書的年紀來。

知書如今應該十八歲了吧。一想到這兒,蕭筠溪不禁意識到問題的急迫性,是該給知書和墨畫物色好人家了。還有桂兒,上一世桂兒過得苦,還為了她丟了性命,這一輩子定要讓她安穩幸福度過此生。

蕭筠溪笑著問向知書。

“知書,你都已經十八了,也該嫁人了,你可有相中的情郎?若是有我替你做主,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聞聽此話,知書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指頭戳穿,她放了針線,紅著臉說道:“小姐說的什麼話,小姐都還沒出嫁,知書哪敢先小姐出嫁。”

是啊,過了這個大年她就十八了,可若是等她出嫁,她身邊的丫頭們可就成了老姑娘了。

蕭筠溪到沒覺得自己年紀大,而是微挑了挑眉,壞笑的問道:“你臉紅什麼,莫非真的有相中的情郎?”

知書被說的害臊,起身就欲往外頭跑,正巧撞到了正要進門的墨畫。二人腦門撞腦門,連連哎呦的兩聲,紛紛揉著腦袋。

蕭筠溪見知書要跑,忙的衝墨畫道:“抓住知書,別讓她跑了。”

墨畫雖然不明白為何要抓知書,但還是聽了蕭筠溪的命令,一把將人給拽住,二話不說就往屋裏頭拉。

墨畫莫名其妙,看著臉紅脖子粗的知書不解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知書白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而是將臉別過去,不停的用手扇著涼氣。

蕭筠溪看著好笑看著墨畫打趣問道:“我適才正同知書說成家的事情,你們二人都老大不小了,早些成家也好,墨畫你可有相中的情郎?”

墨畫一懵,有些不知所措,而知書卻在一旁抿嘴偷笑,風水輪流轉呐。見墨畫沒有說話,蕭筠溪便自顧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府上賬房先生家的小兒子倒是不錯,聽說明年便會參加鄉試,學富五車,想來是前途無量,上次不是幫你給兄長代筆寫過信麼?你覺得他人如何?”墨畫兄長在羽林軍當兵。

墨畫點點頭,有點沒反應過來,胡亂的點點頭。

“他人學問自是了得,而且為人謙和,是個好人。”

蕭筠溪笑的意味深長,剛想促成好事,為二人做個媒,這嘴還沒張呢,就見叱招不知從何處竄了進來,板著一張臉看著蕭筠溪。

蕭筠溪緊張的咽了咽唾沫,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

就聽叱招道:“不可,那小子如今已然有了通房,而且也常常出沒煙花柳巷之地,墨畫不能嫁給他。”蕭筠溪咂舌,這人還真不可貌相,沒想到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如此雅致,誰說那些讀書人多半是個呆子,很是沒有情趣,如此看來倒也不盡然,也是通透的很呐。

墨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小姐是要給她說親呐。誠然,她可不喜歡賬房先生的小兒子,身子骨都沒她結實。

墨畫連連擺手。

“小姐,墨畫還不想嫁人,墨畫想留在小姐身邊,而且那些臭男人個個都是三妻四妾,我可不想嫁人。”

聞言,叱招的臉色舒緩了許多,一個閃身便又隱於暗處。

蕭筠溪長歎,無奈的衝著墨畫和知書二人道:“那什麼,你們若是有了相中的人可得早些跟我說,不然耽誤的可是你們的終身幸福,還有,也支會桂兒一聲,你們也且幫她留意著,不然那丫頭可沒這個心思,到時候可尋不到好郎君了。”

二人點頭應是,突然墨畫一拍自己腦門,這麼一鬧還把正事兒給忘了。

忙道:“小姐,金珠姨娘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請您務必要見她一麵。”

蕭筠溪皺了眉頭,這個金珠怎麼又來尋她,她當初應該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蕭筠溪擺擺手道:“這樣的事兒還用的著請示我?直接打發了就是。”

墨畫一臉為難的道:“那金珠糾纏不休,一直都賴在花廳不走,奴婢也沒得辦法,隻好來請示小姐,奴婢就是怕金珠來咱們院裏耍賴,到時候又是一陣鬧騰。”

蕭筠溪點點頭,也知道墨畫的為難,便道:“你去讓她候著,一個姨娘而已不用太過在意,本小姐肚子有些餓了,先吃點東西再去見她。”

隨即又問向知書道:“昨日劉嬤嬤做的桂花糕還有剩?端上來給我墊墊肚子。”

知書道:“還有,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拿。”

蕭筠溪吃了半盤子糕點,又喝了兩盞茶這才慢悠悠的朝花廳走去。入目便是滿臉焦急的金珠,不停的在廳中走來走去。

蕭筠溪漫不經心的道:“坐吧,別走了走去看著礙眼。”

金珠沉了臉,但很快就展了笑衝蕭筠溪道:“我本應該恪守本分,不應該來打擾大小姐,可金珠真的是走投無路,便想著來求大小姐給條活路。”

蕭筠溪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聞言便不由得嗤笑。

“笑話,怎麼是我給你一條活路,我是逼迫你了,還是威脅你了,金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