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在潼關的關門外,聚集到了很多了一千多人的銀甲騎兵,他們朝著袁術的方向怒目而視,看到了在地上躺著的屍體,聽到了那些在地上嘶鳴的戰馬。
關門外麵的騎兵在慢慢的朝著北方的道路緩緩的移動,慢慢的在移動,戰馬上麵的騎兵把所有的弓箭全部拉滿,朝著四周警戒著,組建了一個陣型在移動。
但是關門之內的喊殺聲還在繼續,關內的廝殺也應該還在繼續,可是袁術不知道那廝殺的人是什麼人?
“主簿,你看得出來這些騎兵是哪裏的騎兵嗎?”袁術朝著眼前的閻象問道。
閻象看著四五百步之外的銀甲騎兵看了很久,又招呼著眼前的小兵衝到了前麵拖進來了一具已經死了的士兵的屍體,對著那士兵看了很久之後,便對著騎在馬上的袁術咬牙切齒的說道:
“啟稟主公,這應該就是那遼東的賊子,我們當初可真的是肉包子打狗了。”
袁術當然也不不想相信,更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事情!聽完了眼前的主簿閻象的話,袁術隻感覺到自己的好像被自己的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了的那種感覺。
“這賊子,當初被袁本初打的落花流水的時候,要不是我的援手,他現在恐怕已經埋身在那黃土紙中了吧。可是這賊子……”
袁術的帶頭,身邊跟著的陳蘭陳紀當然是不會錯過這樣表現的機會,把那自己的腦海裏麵所有能夠想到的罵人的詞語,統統的搬了出來,對著那銀甲騎兵罵了足足三刻鍾,這一頓大罵,可謂是罵的山河變色,日月無光。
這一頓罵,直接是把遼東公孫瓚的祖上十八代全部拉了出來,敲著骨頭罵了一頓,從上而下,全方位,無死角的一種辱罵。
但是袁術也隻能在這裏看著這裏罵著對麵緩緩移動的銀甲騎兵,別的事情他做不了,在現在不能夠知道關門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之下,袁術沒有別的辦法去做任何的事情。
很快,潼關的關門之內又一次湧出來一批人馬,隻不過這一批人馬,袁術認識,不但認識,袁術的心還在顫抖了。
“這,這不是,這不是少主嗎?他什麼時候跑到了關內去了呢?”在袁術顫抖的時候,袁術身邊的陳蘭饑荒無比的對著的身前的袁術說道:“這一定時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少主才能夠挺身而出,少主英明啊!”
在陳蘭已經在誇讚少主英明的時候,可是那袁耀還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間,而是出現的是手持長槍的賈壯,帶著自己的三百多的騎兵,出現了之後就似追著那銀甲騎兵一頓猛射,直接把那銀甲騎兵趕得遠遠的。
可是袁術的雙眼卻流出了淚水,自己的軍隊的軍服是黃褐色的,但是眼前的賈壯帶領的騎兵全部都是一身紅色的衣袍。
袁術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今跟兒子袁耀的一段對話:
“騎兵有什麼用,再看看你的騎兵,除了護心鏡,別的什麼東西的盔甲都沒有,在短兵相接的時候,你們騎兵那就是敵人砧板上麵的肉,任人宰割的存在!”
“父親,我的騎兵是不會跟敵人去短兵相接的,沒有盔甲,那是讓我的騎兵能夠背更多的箭矢,這樣的騎兵就是為了更大程度不跟敵人短兵相接!”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我的騎兵不可能去短兵相接,哪怕是我的老子被人包圍了,我也不會讓我的騎兵去短兵相接。”
這是兒子當初說過的狠話,但是今天看到了那黃褐色軍裝上麵的血跡,這是經曆了多麼殘酷的戰爭才能夠留下這樣的血跡呢?
“壓上去!”袁術沒有絲毫的猶豫,騎著自己的高頭大馬,對著身後的將士們高高的吼了一聲,根本不再理會自己身邊的文武百官,在這幾百米的距離上麵,但是走的很麵,前麵道路上麵的血水,還有那戰馬的屍體和那些銀甲騎兵的屍體,擋住了袁術的去路,袁術這個時候真想自己的有一雙翅膀,趕緊飛到了自己的兒子的身邊,去看看的自己的兒子,看看自己的兒子現在怎麼樣?
“你們趕緊清理,趕緊清理!”陳蘭陳紀,這一次沒有掉隊,跟在袁術的身邊指揮者身邊的將士們在清理道路上麵的屍體,讓那些屍體不再擋著自己的路。
而雷薄和橋蕤已經跳下了戰馬,雙手抓著眼前的屍體,狠狠的往兩邊的道路甩,但是絲毫沒有進度,這些清理屍體,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屍體的道路清理出來之後,在哪已經被血水泡的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袁術的戰馬已經不能再上麵奔馳,戰馬在哪土地上麵不是打滑,就是腳陷進去拔不出來。
袁術騰的跳下自己的坐騎,拔出自己的腰間的長劍,大聲叫喊著就衝了上去,但是雷薄和橋蕤怎麼可能讓袁術帶頭衝鋒呢?
同樣跳下戰馬的他們,保持領先袁術兩個身位的距離,衝著關內就衝了過去……
很快的就衝到了潼關關下,透過那關門洞看到了關內街道上麵還在傳出來的喊殺聲。
再想到自己剛剛靠近關下的時候,沒有受到關牆上麵的任何的攻擊,這情況不對啊!
“進去!”在這一瞬間,袁術展示了自己決絕的一麵,大手一揮,那將近二十來步的關門洞之內,全部都是袁術帶領著的南陽軍隊在衝擊。
當袁術進入到了潼關之內的時候,那潼關之內的喊聲才因為袁術帶領著自己的大軍到來的這一瞬間,這一刹那,安靜了下來。
“耀——兒——!”袁術衝到那潼關之內的時候,看到的是袁耀正帶著他手中的幾百名的士兵在一處街道的角落處堵著對麵的人在廝殺。
袁術的這一句耀兒,讓對麵進攻袁耀的攻勢頓了一下,可是緊接著是一番聽到了那敵軍身後的號角聲,那攻勢變得更加的凶殘。
袁術身後的將士們,在袁術還在發呆的時間裏麵,早就已經自發的衝了上去,他們一邊在衝擊,一邊拉滿自己的手中的強弓,朝著那敵軍的陣營就是一頓拋射。
現在袁術的這邊的將士們,終於感覺到了袁耀當初教他們的這一種射箭的方式,他們射殺敵人的時候,隻要是朝著自己的正前方把握不同的角度,朝著正前方的天空射箭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不用自己去管,那些在袁耀強烈要求加重了的箭頭,自然會在下落的過程中穿透別人的皮肉,進入到敵人的骨骼中間。
他們一邊排著整齊的陣容,一邊的前進,一邊射箭。
而那些跟袁耀在戰鬥的人群,在這一輪的箭雨過後,那戰鬥力就已經變得稀鬆了不少,那些正在跟袁耀交手的士兵們,這個時候已經想的是如何才能夠活命,而不是如何在這環境中拿下勝利。
所有的人都知道,在看到袁術帶領著大軍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輸了,他們現在的進攻,或許隻是為大部隊的撤離保存實力而已。
這場戰爭,最終當然是袁術的這一邊完成了一個完勝。
“耀兒,你沒事吧?”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在袁耀被人換下來的時候,袁術就已經撲到了袁耀的身邊,看著袁耀渾身都在滴血的,那黃褐色的衣甲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塊狀,而且還在不停地往下掉血塊。
“父親,我,我沒,我沒事……”剛才還在砍殺著敵人的袁耀,在歇息下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扔掉了自己的手中的劍,隻因為那把劍已經重的拿不起來。
現在說話也已經說不出來了,兩隻嘴皮好像是灌了鉛一般,袁耀使勁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滴,說道:“父親,天子,天子在……”
說著說著,朝著袁術剛剛進來的那個方向的一棟院落一指,然後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軍醫,軍醫,趕緊給我華佗的大徒弟給我叫過來,順便發書去潁川,把華佗給我趕緊叫過來……”
袁術看著袁耀的大腿上麵插著兩支沒有箭頭和箭矢的箭,在左邊的肩膀上麵也插著,後背的戰袍被砍得破碎,頭發也被削得七零八落,頓時便衝著身後的人群吼道。
這一瞬間,再看看那餘毒和甄強,餘毒還好一點,隻是大腿上麵可以看得見骨頭,其餘的地方沒有太大的傷痕,而那甄強的話,就已經看不出人形了,渾身都是刀疤,那些傷口已經腫的外翻,突破了身上衣服的口子,那腫脹的肉直接從衣服的口子裏麵翻了出來。
“軍醫,軍醫,趕緊,趕緊……”
袁術看著眼前的這些孩子,看著袁耀的一千多的士兵,現在還剩下不到四百人,再加上外麵被賈壯帶領的將近人,總共現在剩下了不到六百人。
那華佗的大徒弟,一直都是袁術的在南陽的專用醫師,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的樣子,莫名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但覺到一個頭兩個大。
帶著身邊受傷的戰士們進下去了……
“主公,在我們身後的院子裏麵發現了天子的及朝臣,他們都在哪院子裏麵,不知道將軍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