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賈文和看著天空,輕聲對著張濟和張繡淡淡的說道:“若是他要是今晚不來,我們就沒有跟他相見的必要,不過要是來了的話,就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們去追隨……”
“先生,你這是……”張濟摸著自己的胡子,在原地拉住了戰馬的韁繩,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的老先生賈詡。
“先生,這是叫我們去投奔別人,是這樣是不是對不起李傕郭汜二人?再說了,現在這些諸侯,還有那些人值得我們叔侄跟先生去投奔的呢?”張繡沒有張濟的那種情懷,隻是對著眼前的賈詡問道。
“老夫已經注意他很久了,他這一次要是來了的話,最起碼值得我這個老頭子跟著他去安享晚年,至於你們叔侄的話,今天晚上看吧,如果他要是看得起你們,或者你們叔侄兩個人也看得起他的話,就跟著他去吧!”
“不知道老先生在半個月之前把家屬都轉移到藍田這個地方,是不是就是為了今天的準備呢?”張濟聽了賈詡的話,盯著賈詡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對著賈詡問道。
“將軍所言正是,我也是不得不這麼做,你可知道當李傕郭汜的這一次答應了那個從關東來的說客的話之後,我就知道這雍州必不長久,所以隻能另做打算!”賈詡看著張濟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很平淡的對著眼前的張濟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跟著他們坐著等死,我看到二位將軍這些年在軍中對我的照顧,我也不想看到二位將軍就這麼在這雍州坐著等死,所以想給二位將軍指出一條明路!”
“恐怕不是明路吧,而是拿著我們兩個去和武關當做你的投名狀吧!”張濟還沒有等到賈詡說完,便對著賈詡說道,不得不說,張濟小肚雞腸的毛病又犯了。
“將軍還是誤會老朽了,既然將軍要是不願意的話,轉身回到長安就行了,不過我這一次是走定了,還望將軍成全。”賈詡看著家人在前麵慢慢悠悠額走動著,滿意的笑了笑,對著眼前的張濟和張繡說道。
賈詡看了一眼張濟,然後繼續驅趕著自己的屁股下麵的小馬兒,晃晃悠悠的朝著武關的方向走去,頭都不回,直愣愣的走了。
“叔叔,要不要我們去看看,這賈文和這樣不可一世的人,到底是要去投奔誰的?我對於這個時間點,能夠出現在武關的人比較好奇!”張繡看得出來自己的叔叔還是對眼前的賈詡的話比較中意,但是有拉不下麵子跟著賈詡走,便在旁邊些許的嘀咕道。
“要不跟上去,去看看!”張濟也是點點頭,然後就若有所思的跟在賈文和的後麵。
武關下麵的大地,已經失去了太陽的光芒,慢慢的變得黯淡了起來,賈文和和張濟張繡兩叔侄也已經在城內的接待處休息著。
賈詡還給自己蒸好了酒水,慢慢悠悠的喝著酒水,優哉遊哉的。
但是身邊的張繡卻是比較著急,在賈詡的麵前跑來跑去的,顯得十分的著急。
“先生,你就不去關卡看看嘛?這可是武關啊,天下少有的關卡,要是你等的人進不來怎麼辦?”
“少將軍稍安勿躁!這已經是你的第六次問這個問題了,老夫再一次強調一次,要是他連著小小的武關都不能突破,我還有必要跟著他嗎?”
賈詡在等,他來到這武關的時候,也已經知道了,目前為止,在這裏還沒有他要等的人過去,但是要是今晚還不從這裏過去的話,可能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期,他也就要考慮去別的地方去另覓一個新的人選。
天很快的黑了下來,慢慢的也已經要到了子時,三更已過,四更到來……
很快的時間,四更天也慢慢的過去了,賈詡也著急了……
“先生,我把昨天城門處的守衛帶了過來,要不要你問問?”在賈詡也忐忑不安的時候,在五更天即將到來的時候,張繡徹底待不住了,便把這守衛長給賈詡帶了過來。
“也好,我來問問?”賈詡看著拉不下臉,但是這個時候那張繡都給他帶過來了,所以對著眼前的張濟說道。
然後轉身對著城門的守衛問道:“昨天可有異常的情況出現?”
這城守是在睡覺的時候被張繡給抓過來的,嚇得不敢動彈,隻是對著眼前額賈詡說道:“沒有什麼異常,什麼異常都沒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我問問你,昨天進城的,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人?”賈詡追問道。
“大人,咱們這裏能有什麼不尋常的人呢?現在咱們這裏經過的都是商人,那些都是去從西涼或者西域來的商人!”
“奧,現在還有商人經過?”
“有啊,怎麼沒有,而且昨天還來了很多的商人,他們都是從南鄉來的,而且……而且還有很多販馬的商人呢?”
這城守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才覺得眼前的事情好像有一些特別的地方,於是轉口對著眼前的賈詡和張繡說道:“他們帶的馬,全部都是蒙古的駑馬,駑馬而已!”
大批的商人,從南鄉來的,還是蒙古駑馬!
這幾個字深深的埋在了賈詡和張繡的腦海裏麵,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對著眼前的城守吼道:“這些商人現在在哪裏?”
“他們,他們,他們現在應該在城裏,在城裏!”眼前的城守畏畏縮縮的說道。
現在已經將近五更天的時間了,而且在加上這他們這裏的習俗,為了讓那些過往的商人盡可能走的早一點,通常是在五更前的一刻鍾的時間之內讓他們離開這裏,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這武關的城門就已經打開了。
“趕緊帶我們去,這一次你要是耽擱了我們大事情,就等著領軍法吧!”張繡在平時的時候,自然是一個好脾氣,但是在這等關鍵的時候,這北地槍王的氣勢放出來,眼前的這些人豈能這麼容易的承接的住,嚇得眼前的這人趕緊帶著賈詡和張繡朝著商旅的一般的停靠點奔去。
這個時候張繡也知道了賈詡等待的人是誰?原來他在這裏等待著的是袁耀,等待著的是敗家子軍,不過張繡在這個時候還是挺佩服袁耀的敗家子軍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差點就莫名其妙的混過去了。
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這袁耀到底是經過了沒有,還是還在商旅停靠點休息呢?
就在一眾人火速趕到袁耀休息的地點之後,看著城守指著昨天進城的一種商販休息的那個院子,隻見的那院子裏麵黑漆漆的,但是裏麵不時的傳出來馬兒的聲音,這才讓張繡和賈詡心中放心了不少。
便來到了那商旅大門口的管製房間裏麵,大口的穿著粗氣,朝著門裏麵看了過去,隻看到在這房間裏麵,負責警戒的已經不再是他們雍州的守衛,而是……
布穀——
布穀布穀——
就在這個時候,這房間裏麵,這院子周圍,響起了密集的布穀鳥的叫聲。
在這一瞬間,嘩啦的一下子,整個院子裏麵全部乧亮了起來,燈火通明……
“哈哈,不知道是哪裏的朋友,在我們這裏是要幹什麼?我們這都是出家在外,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畫出一個道道來?”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中間的一個西涼口音的聲音在院子中間響了起來,在這瞬間,院子的中間已經迅速的聚集了很多的人。
看到院子的外麵還是沒有別的什麼人說話的聲音,但是在院子的外麵,隻聽到布穀鳥的聲音不絕如縷。
“院子外麵的朋友,這裏可是雍州的管製之下,天子腳下,不知道你們天還沒有亮,就已經在我麼你這些商旅的外圍幹甚嘛尼?”
院子裏麵的人繼續朝著外麵的人喊話道。
可是外麵的賈詡和張繡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等待著,等待著張濟的到來,等待著武關的城防軍的到來。
可是院子裏麵的人其會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在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沒有看到那外麵的人進來,也沒有等到外麵的人的回話,不知道在在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之下,這個平時就容納五百人左右的院子裏麵,一下子衝出來一千多人,開始組織起來進攻的戰鬥隊形,隨時準備朝著外麵衝鋒!
“哈哈,老朽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受了大將軍所托,來這裏看完以下鎮北將軍!”
在院子裏麵的人擺出一個衝鋒陣型的時候,院子外麵的賈詡和張繡顫抖了,現在他們眼前的有多少人,他們可是很清楚的,而且麵對著袁耀的這些敗家子軍,估計一個衝鋒都不道,差不多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裏的吧!隻好衝這院子裏麵吼道。
“你們說撒話尼!我們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西涼商隊,去販賣一下馬匹而已,什麼大將軍,我想外麵的朋友怕是誤會了!”聽到了外麵的人的喊話,袁耀就已經知道了敗露了,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聽到了身邊的那個喊話的人這精明的一句話,聽著笑了笑,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還都是戲精。
不要問袁耀的勵誌軍為什麼會說西涼話,隻因為袁耀的這些勵誌軍都是在從武關下逃難逃出來的人群中間選擇出來的青年組建的軍隊……
“哈哈,不知道外米的是哪裏來的朋友找我袁耀,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袁耀的話剛剛落下來,這外麵武關的守衛軍嚇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