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上三竿的時候,袁耀才睡醒,身邊的將士們卻早早的從羊皮中間爬了出來,兩個三個的竄在一起,互相給對方的胳膊進行按摩。
畢竟昨天的戰爭中,有太多的拉弓射箭,現在的肌肉實在是酸痛,隻能是互相給對方按摩著,搓著胳膊上麵的肌肉。
“二爺,您醒了?”看著袁耀醒來了,賈壯從遠處走了過來,對著袁耀說道:“這曹軍的前鋒這一次龜縮在了中牟城中當起了王八,還在城牆下麵挖溝。而且曹操帶領的主力陣容也還有兩天的時間了!”
“這很正常!”袁耀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搓著,美其名曰幹洗臉,揉著眼睛,說道:“今天他們要是出來了,那這場仗就不用打了,咱們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
“二爺,那咱們現在就一直都在這邊等著嗎?”緊緊跟在袁耀身邊的甄強木訥的問道。
“埋鍋做飯,讓將士們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帶你們去會會曹操!”袁耀抬頭看了看天空,便對著眾人說道。
聽得袁耀的話,嚇得陳宮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袁耀的手中隻有一千的士兵,而曹操的手中可是還有三萬多的可戰之兵,哪怕到時候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袁耀的這以前兵馬淹死。
但是看著這些人的樣子,他們臉上的是興奮,沒有一個人是跟著陳宮一樣的表情。
但是陳宮還是害怕,他想要離開,他感覺身邊的袁耀不僅是一個敗家子,還是一個不通軍事的二愣子,好大喜功的二世祖。
在早飯做好,拿到手中的時候,那陳宮來到了袁耀的身邊,對著袁耀說道:“少主,我昨夜偶感風寒,再加上不是咱們隊伍中間全是騎兵,鄙人騎術不行,不能繼續跟著少主繼續前行了,請少主見諒!”
陳宮在袁耀等人商量著如何去跟曹操打招呼的時候,不合時宜,不給麵子,不看臉色的說出了這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很尷尬,全部都愣住了不知道現在應該幹什麼?
袁耀愣了一會,便上前拉住了陳宮的手,對著陳宮說道:“正好,公台,我這邊有幾個傷兵,你正好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回去,這真是解決了我的心腹大患啊!”
旁邊的賈壯、甄強、餘毒和書生愣了好久,才對著陳宮說道:“先生能夠想到我們想不到的地方,實在是難得,這回就辛苦先生幫我們運送一下傷兵了。”
“好說好說,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在下就去收拾了。”陳宮聽得眾人同意了,趕緊衝著眾人說道,然後離開了躬著身趕緊躲開了人群中間。
“二爺,您可是真給這人麵子!”在其他人尷尬的怵bi的時候,賈壯對著袁耀說道。
“我們有一些傷員還真的需要送回去醫治!”袁耀看著陳宮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
“二爺,您說的是春樹?”聽著袁耀的話之後,書生接著說了一句話,:“他的傷還真的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還真的有點麻煩,就把他送去南鄉,讓華佗給他看看,那老頭,能把樂就都保住性命,這春樹送回去之後,肯定也能……”
“什麼————”袁耀突然抓住書生的衣襟,衝著書生大聲的吼道:“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書生莫名其妙的看著袁耀,一臉迷茫的說道。
“你剛剛說誰啊?”袁耀捏著書生的衣服越來越緊,書生的身體慢慢的就要離開地麵。
“樂進啊,哪個被你搞的神經質的樂進啊!”書生趕緊用雙手抓住了袁耀的手,好讓自己能夠自由的呼吸。
“不是,你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你剛剛說的是誰?”
“就是那個老頭,華佗啊,當初在路上碰到就把他帶回來,現在還在給樂進調理著身體呢!額————”
書生沒想到自己沒有說的時候被鎖喉,在說出來之後,喉嚨被鎖的更緊,感覺立馬就要斷氣一樣。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人真的是是叫華佗?”袁耀雙目怒睜,衝著書生吼問道。
“真——咳咳,真假我不知道,但是他說過他叫華佗來著,當初遇到他的時候他的徒弟們也叫他華佗來著。”
書生剛剛說完了話,袁耀一把扔開了書生,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裏麵的震驚是真的大,心裏麵暗暗的偷笑,有了華佗,這可是平白無故的就能夠多活幾十年的問題。
同時袁耀也是在內心裏麵暗罵自己,為甚當初就沒有問清楚這人叫什麼名字呢?
“傳令回去,把華佗和樂進帶回南陽,關在我的院子中間,除了不準離開院子,別的事情就不要限製。”袁耀足足偷笑了差不多半個時候,讓陳宮和書童,還有那三個傷兵都已經準備好了上路時候,才對著書生說道。
“二爺,這個華佗老頭子非常的固執,他估計不會乖乖的聽話,當初是看我們沒有破壞他的藥田,才樂意來幫助我們來治傷的。”書生在袁耀的旁邊尷尬的說道:“當初的時候,曹軍強征他們師徒為軍醫的時候,他們以死相逼,其中一個徒弟自殺死了,才讓曹軍放棄了這個念頭。”
“哼,我就不信,還有不怕死的人!”賈壯憤憤的說道:“到時候讓我把我這三尺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麵,看他怕不怕?”
“他還真的不怕,不過他喜歡給老百姓看病,老百姓看病基本上都是不收錢的,所以他的很多藥都是那些進山的獵戶幫他免費采的。”書生在旁邊補充道。
“他不是喜歡給老百姓看病嗎?那就把南陽的老百姓組織起來找他看病啊,順便給他提供草藥,隻要把他人留下南陽,等到了我回去,這件事情要是做不好,讓朱旺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袁耀衝著書生吼道。
陳宮看著自己身邊的三個傷兵,一輛馬車,身邊還跟著自己的兩個書童,心裏麵不知道有多少的落寞。
他感覺這是對他的侮辱,運送傷兵的文書就在陳宮的懷裏麵,可是運送的隻有三個人……
同樣跟著陳宮一般不開心的還有幾個人,這第一個人,就是在樊城的吳景,他在前一天收到了外甥孫策的書信,要自己跟著孫策一起站出來,協助一下襄陽的劉表,大破南陽南方的大門,這樣的話,自己的外甥才能夠在虞江有所作為。
但是吳景還沒有活動好,正在清理著身邊的那些袁術的忠實手下的時候,第一天晚上剛剛開始,清理了三個,第二天天亮準備出城去收編失去了三個將領的那些士兵,可是當他第二天來到城外的軍營的時候,發現事情變了,軍隊也變了。
城外的大營已經掛著大大的“魏”字旗,那軍營裏麵變得非常的熱鬧,他看的出來,這一夜之間,這軍營中的兵力應該是足足的增加了一萬,也就是現在除了自己的一萬兵馬,這外麵的有了兩萬兵馬的存在。
吳景想著想著,冷汗迅速的浸濕了他的後背,拉住了戰馬,就要帶著自己身後的兩千兵馬調轉馬頭,往城中跑的時候,道路兩側高高的高粱地裏麵傳出來了一句讓吳景手腳冰涼的話。
“大人,既然來了,就進軍營逛逛吧!”然後嘩啦啦的從旁邊的高粱地裏麵站起來無數的穿著黃色軍服的南陽兵馬。
不僅僅是兩旁的高粱地,路旁邊的草叢中也嘩啦啦的站起來了很多的人,這些戰士出現了之後,趕緊把自己手中的弓箭拉開,盯著眼前的吳景這兩千人。
“啊……原來是魏延將軍啊!”吳景看著出現的是魏延,這個最開始在自己的手下默默無聞的人,現在也已經是能夠跟自己同起同坐大將軍了,心裏麵更是覺得袁術的不公平。
第二個不開心的人,就是孫策,吳景的大外甥,這個剛剛抬著自己的父親的屍體回到虞江的人,看著眼前的孫賁,看著孫賁手下的八千能戰之兵,全部都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遺留的遺產,他有信心能夠用這八千的將士,給自己打下一塊地盤。
剛剛見到了自己的叔叔孫賁不久之後,就是收到了情報,自己的身後追來了兩萬大軍,而且這兩萬大軍還是並州軍,帶頭的還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的張遼,真可是仇人見麵,分外臉紅。
而且那張遼也已經派人送來了手書,自己帶軍來到這裏,隻是來跟孫賁換防,袁術有令,讓孫賁回南陽述職。
孫賁跟孫策看著手中的信,他肯定知道這是袁術徹底的懷疑自己了,不然怎麼會派出兩萬的並州軍來換防。
孫策雖然沒有讓袁耀失望,其實他跟他的叔叔孫賁兩個人已經準備了很久了,但是現在感覺有點被人驅趕的有些措手不及。
讓他們兩年的布局在老爹孫堅的突然死亡變得更加的不可收拾。
“大侄子,是你著急,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我們還可以在準備一段時間……”孫賁看著眼前的這封信,對著孫策說道。
“其實是一樣的,我爹在的時候也不會讓我們這麼做的,說不定還會把手中的這八千江東子弟兵送給袁術呢,現在我們也隻能撤退了,走吧,叔叔,不要留念,這一切遲早還是我們的……”
“傳令下去,裹挾虞江的老百姓,東行,叫嚴白虎來接我們……”孫賁歎了一口氣,對著下麵跪著的傳令兵吼道。
還有第三個不開心的人,他現在站在潼關,東望這函穀關,心中無奈的歎著氣,他很失望,跟著李傕郭汜強調了多少次了,一定要確保函穀關的安全,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