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行刑的侍衛,四個人手裏麵拿著軍棍,兩個人死死地把袁耀壓在板凳上麵。
當袁術的“打”字傳到了他們的耳朵的時候,軍棍高高的舉了起來,右手握著軍棍的差不多到中間的位置,使勁下壓,左手作為一個軸,而且是稍微上抬。
砰——的一聲,就砸在了袁耀的屁股上麵,袁耀這一刻有一種很清晰的感覺,感覺一種酸酸爽爽的痛,在自己的身上到處跑。
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袁耀在內心喊道。
這痛感從屁股上麵開始,向上迅速傳到了腰部,腹部,。
袁耀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裂開了,整個小腹部都在抽痛,就屁股挨了一記板子,但是這板子的震動強烈,現在把自己的腹部也震得停不下來。
可謂是兩腿抖,雙腹顫,後背陣陣抽痛風。
袁耀還沒有反應過來,第二記軍棍已經打了下來,還是重重的落到了屁股之上,這一記軍棍,就好像是一記炸雷,炸的袁耀心也顫,膽也抖,整個兒五髒都抽搐。
渾身的顫抖還在繼續,第三記軍棍又來了。這一棍,沒有炸雷的響聲,也沒有砰砰的響聲,這一棍,是痛入神經,直追腦髓。
這一棍落在身上,隻覺得從屁股道脊背,從脊背到心窩窩,全部都好像是浸置在十八層地獄的烈火中焚燒一般,那是一種揪心的痛,痛到了骨頭裏麵,痛進骨髓。
“公公,放過夫君吧,夫君不是武人,受不了這麼大刑罰。”劉瑩看著袁耀屁股上麵濺起的血水,趕緊跪下求饒道。
袁術理都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劉瑩,雙手緊握,眼睛死死的盯著在板凳上麵受刑的袁耀。
第十軍棍落了下來,袁耀的身體終於不再跳動了,袁術的手掌舉在空中,停了下來。
馮方女已經奔了上去,對著站在袁耀身邊行刑的時候手打腳踢,大罵道:“趕緊把我兒子給我放下來,你們要是把我兒子打死了,我叫你們好看。”
說著把已經昏迷的袁耀從上麵接了下雷,馮方女帶著劉瑩拖著袁耀就進了後宅。
在袁耀在家中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書生跟著朱旺兩個人正在南鄉和酂縣跟著白饒,參觀者白饒這一年多的經營,在撰寫著一些這方麵的經驗。
其實很多都是袁耀在書信中告訴白饒怎麼做的,怎麼實施的,但是這種實施後的效果等等,改進的地方,還是被書生撰寫了厚厚的幾大卷。
現在的南鄉和酂縣已經收納了從武關逃出來的老百姓或者世家大族,已經接近八萬人,這些人被就近安排到了附近的地方。
這些人現在被安置在了南鄉和酂縣,雖然一些差不多的中產階級沒有選擇留下開,他們離開了,但是大多是小老百姓還是決定留在南鄉和酂縣這個地方。
這裏有足夠的土地,背靠著丹水河,白饒這個屯田令這一年除了組織老百姓在著周邊開墾荒地,種植了一季的糧食之外,就是大興水利。
從武關跑出的老百姓很滿足,當他們知道:這裏的土地隻收五成租子,而且要是能荒地上麵堅持耕種三年,那麼這些荒地就是你的了。
一個兩個都在拚命的在自己土地上耕種著,哪怕是還沒有到種植的季節,還是在田地裏麵一遍又一遍的耕著自己的土地,讓他在來年變得更加肥沃。
在古人眼裏,土地就是生命,等於是袁術給他們塑造了第二條生命。
在難民收納營裏麵,袁術的長生碑早就已經樹立了起來,那些從武關逃出來的老百姓每天對著袁術的一次拜祭已經變成了不變的定律。
為此,白饒還跟袁耀寫信抱怨過,明明袁術對於這個地方是百般的刁難,為什麼還要樹立袁術的生像,而不是袁耀的?
袁耀隻說了一個字,他是我爹。
在袁耀來到後世的這兩年的時間裏麵,袁術又給他添了兩個弟弟,這或許是袁耀的到來,讓袁術日子過得不錯,沒有太多的煩心事,所以小蝌蚪的遊泳能力也是大大提升了吧,。
再說這南鄉酂縣有著足夠的勞動力,完全不用白饒操心,哪怕是耕牛不夠,這些老百姓平時都是手刨鋤鉤,也是習慣。
況且在袁耀的爭取之下,他的糧草十分的充足,完全是任由他揮霍。
而且還有袁耀從後方運來的鐵錠,他在這邊大量的銷售給了巴蜀劉焉,還按照袁耀的想法,從巴蜀勾搭出來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匠人,在南鄉酂縣這裏打造鐵器耕居等等一切物品。
在酂縣也建起了兵器打造的廠房,但是始終沒有打造出袁耀想要的信中說的那種刀。
不過煉鐵的技術倒是成長了不少,也在迅速的積攢著這方麵的經驗。
相比於鐵錠,還有來自巴蜀的井鹽,在南鄉和酂縣成了它最大的交易地。
跟諸侯伐董的時候完全不同,現在的酂縣和南鄉是一個太平之地,雖然是在三方的交界處,但是董卓劉焉和袁術都沒有在這個地方部署太多的兵力。
而且袁耀還讓人咋中間盤活,這塊地方作為他們三家的共同地方,由袁家出麵打理,收益六二二分成。
起初董卓沒怎麼在意,畢竟這塊地方在袁家的手裏,又有了兩成的分紅,心裏麵很高興,但是當第一年年末的時候,把足夠養活一隻一萬軍隊的分紅送給他的時候,他震驚了。
然後立下規矩,嚴格執行當初簽署的《不動兵協議》。
即,不管在哪裏發生戰爭,三方必須共同保證此地的安全。
哪怕是他們三方發生戰爭,也不能互相攻打這個地方。
從此後天下所有的鹽,基本都是從川蜀出來,基本上都是經過南陽銷售往各個地方,而南陽來的鐵錠子,很多都是運往了巴蜀。
最開始的時候,劉焉命令手下的能工巧匠,在巴蜀打鐵煉鋼,鑄造兵器,後來發現兵器越來越多,多的都沒有地方去儲存這些。
膨脹後的劉焉開始在劉表邊境上麵開始囤積兵力,劉表也開始在他的邊境上麵囤積兵力。
一些小小的摩擦是時常發生,通常每天都是三五十人的生命就這麼沒有了。但是對於劉焉和劉表來說,這些都不是事情,他們根本不在意。
初平二年就這麼接近尾聲馬上就是初平三年,天下將會有很多的大事發生,袁耀已經在掐著指頭算著初平三年的計劃。
袁術的主簿和那些手下,已經基本上清算了南陽一年的調度,袁耀除了被打了一頓軍棍之後,日子還是照常度過。
而袁術也在天天研究著天下諸侯的勢力分布,兵力部署。
袁術的書房,現在基本上都是堆著羊皮地圖,一卷又是一卷……
相比較袁術,挨過打的袁耀,生活過的是有滋有味,雖然大多數時間隻是趴著,但是右邊是自己的老娘,左邊是自己的媳婦劉瑩。
一邊一個湯勺,“來,兒子這是娘為你熬得人參湯,乘熱喝。”
“嗯~好。”
馮方女給袁耀的人參湯還沒有喝完,劉瑩已經把自己挖裏麵的燙舀出來,在嘴邊吹了吹。
劉瑩看著袁耀喝著馮方女的湯,喝的有滋有味的,趕緊自己燉的母雞湯送到了袁耀的嘴巴旁邊,還用眼角刮了刮自己的婆婆馮方女。
“夫君,這是妾身給你熬的母雞湯,最補了,趕緊嚐嚐。這是妾身今天熬了一個早晨的湯……”
袁耀沉浸在幸福的漩渦裏麵,已經徹底淪喪了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計劃,這個時候估計都忘得幹幹淨淨的。
要不是有一個能夠辦事的書生和朱旺送回來的關於在南鄉和酂縣的收入統計以及實施救難的成果。
最開始袁術關心的是收入統計,看著南鄉這一年在貿易稅收上麵的收入,差不多都達到了南陽整個郡一般的收入,袁術很高興,但是最後看到這些錢糧基本都沒有留下什麼。
而是白饒在南鄉和酂縣之間又建了一座新城,新城靠近樊城,把中心都遷徙到了新城,同時還上奏,請求袁術給新城賜名。
袁術是哭笑不得,心裏咬牙切齒的,直接想把白饒這狗日的拉回來一刀砍了,當看到奏表裏麵說到的,在這些地方收納了將近八萬難民的時候,袁術笑了。
八萬人口,哪怕是五抽一,也能拉出一支兩萬人的軍隊來,而且上麵說到,這個難民的速度還在繼續向上攀升,估計到了明年下半年可能翻一番。
袁術拿著這些奏表,走著走著,不由得來到了袁耀的院子,裏麵馮方女和劉瑩還在照顧著,看著兒子這麼幸福,袁術心裏麵有些吃味。
他徑直走進了袁耀的房間來做到了椅子上麵,咳嗽了一聲,自己的老婆和兒媳婦才看到自己來了。
兒媳婦劉瑩還好,就是跪下行李,腦袋低著,看不出什麼心情,但是老婆馮方女就不給她好臉色。
而且還是冷嘲熱諷,:“兒子呀,你要記得誰對你好,不像有些人,不拿你當兒子看待。”
袁術看著自己的老婆對自己的嘲諷,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知道自己雖然沒有錯,但是做法還是有些過。
不過想想當時的樣子,袁術感覺自己殺了他都沒有什麼過錯。
袁術看到自己來了,袁耀還是沒有問自己一聲,不由有些尷尬。
“嗯,我感覺南陽的錢糧有些緊張,現在關於南鄉和酂縣的糧草供應,是不是應該……”袁術說著說著,撈了撈頭發,眼角刮了刮袁耀,發現袁耀在被窩的腿已經動了。
袁術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現在隻要稍微加點火,他就趴不住了。
“閻主簿說了,明年咱們可能要過一個更加艱苦的一年,能不能挺過來,唉……通知下去,府裏麵的一切用度減半。”
袁術唉聲歎氣的說著,眼角全部刮在兒子袁耀的身上。
袁耀已經趴不住了,要不是自己的老媽再用手壓著自己,不讓他起來,或許他早就跳起來了。
“爹,我有話跟您說。母親,你放開我。”袁耀先是從床上發出了一聲,然後轉頭對著馮方女說道。
袁術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不是自己摁住了袁耀的命脈他就能沉住氣,而是被自己的老婆給摁住了。
馮方女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兒子要談事情,隻好帶著兒媳婦離開了房間,把他們兩個人留在了房間裏麵。
袁耀翻起身,快步跑到了坐塌上麵,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麵,其實屁股上麵的傷勢早就好了。
開口就懟著自己的老爹說道:
“父親,你知道現在南鄉和酂縣有多少人口嗎?現在有了將近八萬難民,就這些難民的數量,差不多比得上扶風一個郡的人口。”
“嗯,這些為父知道,那個郡有多少人口,我比你清楚,我現在想知道我們南陽的逆子為什麼要做資敵的事情。好像某些人在挨板子之前哭著喊著要跟我說這中間的緣由。”
袁耀心中頓時一萬句窩草飛過,那個時候你倒是問啊,現在打完我,傷好了問我。算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