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婉洛長歌等人朝著鄭臨安投去了困惑的眼神,鄭臨安衝著她們聳聳肩,哀歎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臉,一旁梅遠正的聲音像是遊戲裏的“defeat”一樣,不斷的敲擊著他的神經線。
“這學期剛剛開學,大家的表現就這麼積極,這個現象讓我感到很欣慰。”
他在眾學生中掃視了一圈,發現二班的兩個班長洛長歌和鹿逸寒也在列,又繼續說道:“尤其是二班開學之後的補考,考場很安靜,根本就沒有人作弊,和放寒假前的那場考試比起來,已經好多了,可見你們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之前的錯誤,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頓了一頓,梅遠正低下頭去,看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不緊不慢的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上一次的鯤鵬比賽,大家還記得吧?”
人群中響起了零星幾個回應。
“記得。”
“當然記得。”
梅遠正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說道:“上次的比賽,雖然是第一屆,但舉辦的相當成功,這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鄭臨安還在一個人唉聲歎氣,聽到梅遠正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當時,這個比賽很有話題度,而且被社會各界廣泛關注,一直到現在,還會有人往我的老人機上打電話,讓我考慮一下采訪。”
聽到“老人機”三個字,眾人不由得哄笑出聲,梅遠正又繼續道:“我本人對於這種商業性的東西,沒什麼興趣,可是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畢竟當時參加比賽的主體是你們,所以最重要的,還是要過問你們的意見。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一問你們,對這些商業的采訪、演出等等一係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想法。”
聽梅遠正不緊不慢的說了這麼些,鄭臨安的頭更大了,不知道這老頭兒突然過來到底要幹嘛。
教室裏有同學已經三三兩兩的開始小聲議論了。
梅遠正拿鄭臨安的指揮棒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說道:“大家可以考慮一下,然後給出答複,把你們各自的想法寫在紙上,交給我。”
鄭臨安看見老頭兒變戲法一樣從羽絨服的口袋裏拿出一個便箋,交給離他最近的一個同學,讓那同學把紙發下去,心中漸漸開始懷疑了。
老頭剛才明明說要解散自己剛剛拉起來的隊伍,現在卻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難不成……他的目的並不是要解散樂隊?
鹿逸寒也忍不住問了:“梅教授,我們大家的意見……很重要嗎?您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跟我們宣布啊?”
他把手上一直在轉的筆放下來,朝著周圍的同學們掃了一眼,說道:“要是我們對那些商業的演出沒意見,是不是就可以……”
他的話頭停在了這裏,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著梅遠正。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用相同的目光朝著講台上的老頭看去。
梅遠正也不賣關子兜圈子,直接說道:“對,如果大家對商演沒意見,我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聽到這裏,鄭臨安剛才那一腔喪氣蕩然無存,一臉期待的看著梅遠正,賤兮兮的笑道:“梅教授,下一步的行動……是啥啊?能提前透露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