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陶第一次感覺到權勢的重要性,當她跟著易正文進入醉仙居的時候,那小保安連頭都不敢抬,很卑微的彎著腰為他們開門,小保安的做法讓葉陶很不舒服,同樣是人,為什麼要有卑賤之分?葉陶想不明白,她也沒有時間想,因為當她跟著易爺進入大門轉了個彎來到大廳,她就見到施洛與花曉敏他們被十多個人圍著,一場激烈的戰爭正在進行著。熊虎與陳婉兒梁飛則被幾個人綁在大廳的柱子上,由於他們是背對著葉陶,所以葉陶不清楚他們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而施洛他們那一夥人正打得激烈,因此當葉陶與易正文他們的進到大廳時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精彩,精彩,這麼精彩的好戲怎麼能關起門不讓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易正文那深沉而富有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裏響起,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為此一怔,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特別是疤哥與他的手下,當他們見到易正文時,立刻停止了打鬥,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隻見疤哥的手下迅速分兩排站在那裏等著易正文走過來。而施洛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中年人,心中猜想著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連勢力龐大的疤哥見到他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對他敬讓三分?不過依眼前這種場麵來看,此人一定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那葉陶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會跟這種大人物走到一起?想到這裏,施洛不由的朝著易正文瞄了一眼,如果說易正文是道上的老大,可施洛又覺得他一臉祥和,完全沒有黑道老大的那種凶殘的感覺,相反他給施洛的卻是一種很平易見人的感覺。可無論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人,關憑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威嚴與霸氣以及讓人不知不覺就會萌發一種卑微感的氣質,施洛感覺此人的身份一定很不普通。施洛覺得易正文不普通,而易正文則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發現了施洛,他被施洛打架時散發出的那種不同常人的氣質給吸引住了,易正文見過那麼多的年輕人,可他還沒有發現像施洛身手這麼好的年輕人,隻見他每招每勢都充滿霸氣,招招逼的敵人沒有還手餘地,看到這裏易正文覺得施洛還真的是這個時代難得的習武人才,如果能有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一定會使自己的事業如魚得水,更上一層樓。
“易爺,你怎麼來了?”疤哥那恭敬的問候聲打破了安靜的場麵,也把易正文的思維給拉了回來,聽到疤哥那樣問,易正文的心中有點不高興,好像自己的到來還需要向他通報一樣,於是聲音有點冷的回答道:“怎麼,難道我來還要向你彙報嗎?”
“易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疤哥見易正文有點不高興,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他?於是隻好賠笑解釋,誰知他還沒有解釋完就被易正文給打斷了,隻見易正文一臉不奈煩的說道:“得了,少廢話,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易爺,隻是一件小事而已,這幾個小子欠了我的錢不還不說,還跑到這裏來鬧事,所以我才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疤哥陰笑著看了施洛他們一眼回答道。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我欠你的錢早就還給你了,你還好意思顛倒黑白?”當花曉敏聽到疤哥那樣說,她心中立刻火冒三丈,朝著疤哥大吼道,如果不是李澤元拉住了花曉敏,花曉敏還真想狠狠的扇疤哥幾個耳光來解心頭之恨。而李澤元之所以要攔住花曉敏不讓她亂來,是因為上次他與花曉敏在醉仙居門口見到過易正文,他回去就一直在調查他的背景。李澤元發現易正文雖然以黑道才發,家,成為縱橫黑白兩道的大人物,但他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無情的人,相反他曾經還替自己的兄弟頂罪蹲了五年大牢,一個能為自己兄弟坐牢的人,肯定是有情之人,所以李澤元想跟易正文講道理,他應該不會為難他們。因此李澤元才出手阻止花曉敏,他怕花曉敏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易正文,那明年的今天,就真的是他們這一夥人的忌日了。而疤哥的手下見花曉敏又要動手,他們趕緊做出還擊的姿勢,剛剛緩和的局麵又開始緊張起來。
“小姑娘,你告訴我是你的朋友說的對?還是我的手下說的是事實?”易正文沒有理那夥蠢蠢欲動的家夥,而是把頭轉向身邊的葉陶,用很溫柔的聲音問葉陶。其實當葉陶進入大廳,看到施洛他們被圍攻,她臉上的表情不是驚恐而是擔憂,就讓易正文起了疑心,易正文想:“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單純的來應聘,那她在見到屋內有人打架時應該是滿臉驚恐,很害怕的表情。因為就算是自己剛踏進大廳,見到他們打架時,也不由的吃了一驚,可身邊這個小姑娘不僅沒有吃驚,甚至連害怕的表情都沒有,相反她臉上除了擔憂的表情外,就是鎮定,所以從她臉上那擔憂的神情表明,她一定是事先知道裏麵正在打架,而且打架的那些人還是她的朋友,所以她才那麼想進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葉陶一臉驚訝的問易正文,她想不明白易正文是怎樣知道的?但既然被他看出來了,葉陶也就不打算瞞下去了,葉陶知道在麵對精明人的時候,最好是別跟他掩藏什麼,如果你什麼都說出來反而會讓他覺得你很真誠。可如果就算你不說,他一眼也能看出來你在想什麼,到時他替你說出來,那事情又會是另外一個結果了。知道這個道理的葉陶自然很誠懇的對著易正文說道:“叔叔,你猜的沒有錯,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我叫那小保安帶我進來看看工作環境也隻是因為我擔心他們,很想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叔叔很對不起,剛剛我騙了你。”葉陶說在這裏用很歉意的眼神看了易正文一眼後接著說道:“叔叔,但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我的朋友說的沒有錯,她是借了你手下也就是疤哥的錢,可她在當天晚上就已經還了,可疤哥不收不收,硬是要她留在這裏給他做歌手,而我朋友不同意,於是出手打傷了疤哥與他的手,所以疤哥因此懷恨在心,綁架了我另外幾個朋友來威脅我的朋友現身,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幕的發生。”
“這是真的嗎,刀疤?”易正文聽葉陶說完後把頭轉向疤哥冷冷的問道,他沒想到刀疤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騙他了。看到易正文那尖銳如剛開封的刀鋒般的眼神,疤哥的身子不由的一抖,他很想對正文說實話,可他又怕易正文怪罪他,所以隻有繼續他的謊言說道:“易爺,就算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騙你啊!你不要相信那小丫頭說的話,她是亂說的。”
“哦!是嗎?”隻見易正文的眼神比剛才更加冷酷了,看著他用那尖銳冷酷冒著寒光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疤哥,不僅是疤哥嚇得發抖,就連站在他幾米遠的施洛他們也被這樣的眼神嚇得驚了一下。看到易正文那樣的眼神,施洛他們終於明白什麼叫用眼神就能殺死人的感覺了,原來這滋味還真的不好受。
其實刀疤在易正文手下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易正文又怎麼可能不了解他,隻是平時易正文見疤哥雖然為人小氣,報複心強,可他並沒有給自己惹什麼麻煩,所以對他所做的事情,易正文睜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到就算了。但今天易正文正巧碰上了這件事情,所以他決定要管一管疤哥,挫挫他的銳氣,免得讓他再這樣囂張下去。
“易爺,我錯了,我不該騙您的,那小姑娘說的沒錯,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求您原諒我吧,易爺,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疤哥見到易正文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著他時,一種無形的恐懼迅速占據他的心頭,他不敢再繼續說謊下去,於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易正文原諒他。易正文本隻是想挫挫他的銳氣,並沒有打算責罰他,所以他根本就不理疤跪在地上的疤哥,而是收起了他的冷漠,把頭又轉向葉陶朝著她微笑道:“你是一個誠實的小姑娘,看在你那顆誠實的心上,你可以去救你的朋友了。”
葉陶見易正文變臉如同翻書一樣,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所以當她聽到易正文說可以去救熊虎他們,她不由的愣了一下,傻傻的反問了一句:“我可以去救我的朋友了?”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朝著施洛他們看了一眼,見施洛他們對著自己露出一個很開心的笑容,葉陶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於是微笑著跑到施洛他們那邊,事情終於可以化險為夷了,葉陶感激的朝易正文說了聲謝謝,然後加入施洛他們的隊伍,開始為熊虎他們解身上的繩索。
看著葉陶那美如櫻花般的笑容,易正文的心中又開始隱隱作痛,如果時間能倒回,他是否能與那個有這與葉陶相似的笑容的女子共度一生,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用自己財產與地位去換他們下半生的相處,可這一切應該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苦苦找尋了她十多年都沒有結果,正當他麵臨絕望的時候,老天爺卻突然給他送來了一個簡直就是她十多年前翻版的女孩子,這讓他還真的有點難以麵對。
“你們等一下,如果你們想救他們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易正文見熊虎他們的繩索已經解了一半,於是趕緊出聲阻止他們道。而施洛他們被易正文這麼一喊,不由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暗想是不是易正文又突然反悔了,不過不管他是否反悔,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們是一定要把熊虎他們給就出來的。
“叔叔,你要我們答應你什麼條件?”在葉陶他們這一夥人中,隻有葉陶與易正文最熟,所以易正文的話也由她來回答。
“我的條件很簡單,而且百分之百對你有利,怎麼樣,要不要答應?”易正文朝著葉陶微微一笑,那眼神中充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