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幾乎一樣的容貌

第409章 幾乎一樣的容貌

隻有那個被磚石壘成的拱形圍墩還孤零零的立在山洞中央。

除此之外,封閉黑暗的空間裏,竟然就隻有她跟趙勇兩個人!

如果不是還能聞到那淡淡的香氣,冬夏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怎麼會這樣?”冬夏無措的望著四周,衝到石壁前不斷的敲打,試圖找到能開啟山洞的機關:“一定有機關!沒錯,是機關!”

她記得洛祁說過,這裏是太妃皇陵,機關遍布,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呢,這個山洞裏一定暗藏著某個密室,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開啟密室的機關找出來。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啊,”冬夏心急如焚,手都敲紅了,回頭看了眼身後傻愣愣的趙勇,氣急敗壞的大聲道:“趕快過來一起找啊!”

趙勇立即回神,木訥的點了點頭,也快步走過來一起找,敲打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眼神一變,轉頭望著冬夏道:“冬夏,你有沒有覺得,這山洞裏的溫度好像降低了?”

一經提醒,冬夏也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不僅如此,她驀然發覺,山洞裏竟然彌散著淡淡的薄霧,而且,已經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與此同時,沈如雪跟蕭錦珩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火折子的映照下,漸漸升騰起來的霧氣,一點一點模糊了人的視線,周遭的溫度也在不停的下降。

“這霧裏沒有毒。”沈如雪懷裏抱著雲貂,有些沮喪的放下了敲打牆壁的手:“石壁上也都沒有機關。我們是被洛祁困在這裏了嗎?”

“不會。他把你一路引來這裏,又不是想要關你的。”蕭錦珩也停下了四處查探的動作,抬眸淡淡道:“而且,他也不會害你。”

沈如雪一怔,忽然笑了起來:“這倒是奇了,你難得也有幫他說話的時候。”

蕭錦珩聞言似乎有些生氣,轉開了頭沒有應聲。

“山洞裏怎麼會有霧呢。”眼見著霧氣越來越重,一米之外幾乎都已經看不清楚人了,沈如雪表情凝重的皺著眉,重新走到那個磚石圍墩前,伸手摸了摸。

“好冰。”沈如雪倏地收回手來,有些驚訝的低頭。

這磚石竟然冷得刺骨,與寒冰無異。

“冷了?”蕭錦珩剛剛低著頭沒注意到沈如雪的動作,隻當她是抱怨洞裏陰涼,立即脫了身上的的外衣披在沈如雪身上:“穿好,山洞裏的溫度降低了。”

沈如雪乖巧嗯了一聲,將外衣圍得緊緊的,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磚石壘成的拱形圍蹲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哢哢聲。

兩人一怔,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隻見那圍墩上的磚石竟然一點點裂開一道縫隙,逐漸向下蔓延,直到原本嚴絲合縫的地麵也從中間分開,緩緩露出了一條蜿蜒向下的石階通道來。

通道裏燈火通明,溢出來的光亮一下子照亮了半個山洞,也讓長期處於黑暗中的兩人不由自主的閉起了眼睛。

蕭錦珩先一步抬手擋住了沈如雪的臉,直到她逐漸適應了光亮後才放了下來。

石階的表麵鐫刻著十分精致的花紋,讓人幾乎不忍落腳在上麵,而兩端的石壁上也都掛著照明用的夜明珠,隨意一顆,都是價值千金。

僅僅是一條通道就如此的大手筆,簡直跟山洞裏的簡陋破敗天壤之別。

“這是……”沈如雪向前走了幾步,垂眸看著下方延伸著不知通往何方的石階,轉過頭來對著蕭錦珩道:“這花紋,跟剛才洛祁拿的那些香上麵的一樣,都是鳳凰於飛。”

“的確。”蕭錦珩在霧氣中的麵容有些模糊,聲音也有些縹緲。

似乎是從甬道露出來的那一刻起,洞裏溫度下降的更快了,沈承風忍不住又攏了攏衣服,輕輕道:“那,我們下去?”

“先吃了這個。”蕭錦珩熄滅了手裏的火折子,將一個藥瓶遞在了她手裏。

沈如雪疑惑的接過來,先在鼻間聞了聞,目光一動,抬眸驚訝道:“你怎麼會帶著這個?”

這是藥性極強的穩胎固本的藥,拿來應急保胎十分有效,小小一粒便千金難得。

“是臨行前淩墨交給我的。” 蕭錦珩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避開了沈如雪的目光,拍了拍從沈如雪懷裏拱起來的雲貂的小腦袋,解釋道:“下麵的情況吉凶未知,先做個預防總是好的。”

“好。”沈如雪倒了一顆塞進嘴裏,腦海裏感覺有什麼迅速閃過,唇邊的笑容不由得收了收。

蕭錦珩沒注意到沈如雪的異樣,而是率先踏上了石階。

隨著兩人踏入甬道,背後的地麵再次傳來哢哢的響聲,不用回頭,沈如雪也知道,甬道的入口已經被再次封死。

也就是說,兩人騎虎難下,即使不想繼續往下走,都是不可能的了。

大約走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石階終於到了盡頭。

眼前是一間氣勢恢宏大殿,黑曜石鋪就的地麵光可鑒人,隻是,縈繞在身邊的霧氣仍舊沒散,能看清的範圍實在不大。

“君兒,你來看。”蕭錦珩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沈如雪招了招手。

沈如雪走上前去,順著他的指引才發現,大殿的牆壁上竟是刻著一幅幅仕女圖,剛剛被霧氣掩蓋,若是沒有蕭錦珩提醒,她竟完全沒注意。

沈如雪不由得又向前靠近了幾分。

每一幅仕女圖的主角,其實都是同一個人,是將一個女子從幼年到及笄、到紅妝出嫁,再到病弱身殞,滿滿的一生都刻寫在了這大殿的牆壁上。

當沈如雪看清楚壁畫上女子的相貌時,眼睛倏地睜大,乍一望去,她險些要以為看到了母親。

那女子的容貌,竟然和順公主至少有七分相似!

“那是……麗太妃?”

沈如雪靜靜仰視著壁畫上的女子,有些不確定的低喃道。

壁畫上的女子,似是愛極了烈焰紅裝,從稚嫩的孩童,到聘婷的少女,每一幅畫裏,她都是紅衣烈烈,黑發飛揚,美得張揚奪目,讓人心馳神怡,見之難忘。

記錄了她前半生的壁畫,從無憂無慮的幼童,到青春懵懂的少女,每一幅都用盡了靚麗炫目的顏色,那畫中時光的快樂,仿佛能夠破卷而出一般,讓旁觀者一望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