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見到辛玖語

第377章 見到辛玖語

沈如雪的馬車也不得不減緩了速度,排著隊等待檢查。

冬夏坐在車外聽著耳邊趙勇絮絮叨叨的羅嗦,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早知道出來坐會遇到這麼個話嘮,她寧願陪著朔月在裏麵挨罵了。

正在心裏默默的抱怨著,冬夏忽然眼睛一亮,直接從車上蹦下來,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前麵剛剛接受完檢查正在進城的女人,不正是辛家那位跟她們王妃不對付的太子前任未婚妻辛玖語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冬夏一肚子的疑惑,腳下生風的想要追過去確認對方的身份,結果才到了城門口,就被幾名士兵強硬的給攔了下來。

乖乖,中午是馬車闖門勢不可擋,這會兒換了個姑娘也來闖,這是看不起他們守城人是怎麼著,人家也是有脾氣的好麼。

冬夏被攔著過不去,隔著老遠瞧著那人的背影遠去,急的直跺腳。

好在冬夏姑娘急歸急,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如今她的身份可不好跟這裏的地方兵起爭執,等到沈如雪的馬車到了近前,冬夏才哼哼唧唧一臉不願的爬上了車,口裏還不停的嘟囔著:

“上午看到了嬤嬤,晚上看到了辛玖語,這也太巧了吧,難道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不是幻覺。”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冬夏被嚇了一跳,扭過頭惡狠狠的看向忽然出聲的趙勇,質問道:“你在偷聽我講話?”

“是你說的聲音太大了。”趙勇憨厚的臉上帶著幾分包容的笑意,戲本上說,女子通常隻會對喜歡的人無理取鬧,這姑娘果然喜歡自己:“你剛剛沒有看錯,那人的確是辛丞相家的千金。”

“你認得辛玖語?”冬夏愣了愣,又有些恍然,“也對,她以前是準太子妃,你們這些人當然要認得她。”

“那倒不是。”趙勇搖了搖頭,“我認得她,是因為很早以前有一次她在宵禁後出門,結果恰好被我帶的小隊給發現了。”

“宵禁的時候出門?”冬夏瞪大了眼睛,“那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傳出來啊?”

“當時隻有我們幾個人碰上,她那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渾身都包在黑紗裏的女子,情形十分詭異。”趙勇憨厚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後來她亮出了身份,我們不打算跟東宮為難,又有辛丞相作保,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黑紗女人?”冬夏覺得好像有什麼忽然從腦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抓住,輕輕蹙了眉。

“對啊,很奇怪的一個人,大半夜的遇上她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趙勇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後來聽辛丞相說,那女人正是辛家的當家夫人,因為出門有事,耽擱了回府的時辰。”

“當家夫人?是那個忽然就死掉了的辛玖語的娘?”冬夏瞪大了眼睛脫口道。

她忽然想明白,剛剛她腦中閃過的念頭是什麼了。

冬夏越想臉色越難看,顧不得身旁趙勇疑惑的目光,倏地轉身掀開簾子朝車裏鑽了進去,打斷了裏麵沈如雪與朔月兩人的對話。

“怎麼了?”沈如雪見冬夏臉色急切的衝進來,有些驚訝的轉過頭來問道,按照她對冬夏的了解,這孩子應該一直躲到自己氣消了才正常的。

冬夏目光掃過桌上那個裂開的杯子,快走了幾步湊到沈如雪身邊,將剛剛在趙勇那裏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沈如雪臉色微沉,眸光漸漸暗了下來:“你是懷疑,辛夫人就是當日在京郊對我們下手的那個詭異的黑袍人?”

“不是懷疑,而是已經可以肯定了。”

冬夏十分用力的點了點頭,眸光澄亮的望著沈如雪道:“王妃您仔細想一想,假如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辛玖語一個世家貴女,為什麼會大半夜的跑出門去?假如不是心裏有鬼,辛夫人為什麼會藏頭露尾的不敢現身?還有在辛夫人的葬禮上,辛玖語忽然情緒失控的大鬧靈堂,她一向謹小慎微又愛惜名聲,若非是為了殺母之恨,她又怎麼會亂了方寸?王妃在京中深居簡出,那時候統共也就隻跟她一人交惡過,即使沒有這樁事兒,奴婢也一直懷疑是就她買通的刺客,隻是沒想到,她的蛇蠍歹毒根本就是遺傳,辛府那一窩全都包藏禍心!”

虧她家主子之前還顧忌死者為大,不準她對亡者妄論,當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原來死的這個,其實就是上次害的她們險些喪命的罪魁禍首。

一想到這個,冬夏就恨得咬牙切齒,覺得就這麼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辛夫人去世的時間,的確可以跟黑袍人之死吻合。”

相比較冬夏的激動,朔月的表現相對冷靜,在最初的驚訝過後,看法也比較客觀:“隻是,若僅憑辛夫人的裝束來推斷身份,尚有些草率,而且辛丞相對五城兵馬司說那人是辛夫人,她也未必就真的是辛夫人,也可以是辛丞相用來掩人耳目的借口。”

“即使不能確定那人就是辛夫人,至少可以確定咱們那回遇刺的事兒,跟辛家脫不了幹係。”冬夏忿忿的說道,“如今辛夫人死得連屍體都沒得找了,到哪裏去找確鑿證據啊。”

“那倒未必,之前王妃曾派人去尋過辛家殉葬仆從的親屬,那時咱們並沒有將兩者聯係在一起,所以人找到了問得都不是重點,等稍後到了客棧,咱們就立即修書回京給王爺,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朔月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如雪,給京中寫信這事兒,還要王妃消氣了才行啊。

沈如雪淡淡眸光掃過朔月希冀的臉,心頭失笑,麵上卻仍舊不顯,沒什麼表情的看向冬夏,問道:“你剛剛說,你見到辛玖語了?”

“見到了,先前奴婢也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結果趙勇也說他看到了。”冬夏使勁的點頭,撇著嘴道:“她也不是第一次在禁足期間往外跑了,這女人一直不安好心,這回忽然出現在定陽,沒準兒就是跟蹤咱們來的呢。還有這回王妃的馬忽然受驚失控,或許也跟她們逃不開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