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黃花被搗亂以後,有加入了一些比較珍貴的藥材,然後加入清水調節成了黑色的糊糊,用幹淨的紗布裹在了扶蘇的腳底板,剛開始時候,扶蘇隻是覺得渾身上下一陣清涼,可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腳底板上就像是火再燒一樣,不知不覺之間,扶蘇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一臉驚喜的花一天。
“皇上,你醒了!”花一天欣喜道。
扶蘇有些不習慣自己一睜開眼,就被一個女子看著,往後縮了縮,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天剛剛亮,軍營外邊的人準備拔營了。”說話的人是周市。
周市同樣在軍營中熬了一晚上,皇帝身邊的親近的侍衛,都知道皇帝生病的事情,所以昨天晚上的巡視極為嚴格。
扶蘇坐了起來,花一天打著哈欠道:“皇上睡一覺就沒事了,周大人把皇上腳上的藥拆下來,然後清洗一下腳底,記住以後五日時間之內,每天都有車前草熬水和,不能吃油膩葷腥,不可行房事,不可動怒,不可騎馬。”
看著一個美貌的婦人把這些話說完,尤其是說道不可行房的時候,聲音都不改變一下,扶蘇不由得佩服起來花一天的職業精神,周市在一邊上一一應承起來。
撕下來了藥膏以後,花一天認真查看了一下已經完成變成了血紅色的藥膏,轉頭想著周市問道:“軍中有沒有狗?或者是抓一條野狗來,把這個喂下去,看看會不會死掉。”
周市眉頭跳動了一下,道:“有,昨天紮營的時候,抓到了不少野物。”
他隻是吩咐了一聲,立刻就有士兵送來了捆好的野狗,扶蘇很好奇,花一天為什麼一定要毒死一條狗。
幾個粗壯的武夫把皇帝換下來的藥塞到了也夠肚子裏,隻是五六個呼吸的時間,那野狗一動不動,嘴角流著涎水斷了氣。
“好恐怖的毒!”花一天嚇得渾身顫抖,連接退了幾步,轉頭看著皇帝,“草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醫治好美姬。”
扶蘇穿上了鞋子,皺眉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這是拔毒的辦法,皇上身體裏邊所有的毒都可以直接被拔出來,這野狗吃下了去以後,隻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斷氣,能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可見那美姬身體裏邊有多少毒素。”花一天的聲音有些驚恐,實在是想不出來,能被皇上看上的美姬,一定是美人,這樣的美人,都有人狠心拿去試藥,充作藥人,那究竟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人。
扶蘇道:“你全力救治就行,如果不行的話,朕也不會責怪你。”
“草民暫且退下,和家父商議一下,家父行醫多年,經驗也比我好得多,應該可以想得到頒發的。”
花老頭上了些年歲,身體自然熬不住,所以才會有花一天看守著皇帝,以免出什麼事情。
扶蘇點點頭,吩咐周市派遣一隊人馬保護花一天。
非常湊巧的是,周市安排去保護花一天的人,正是熊偉。
熊偉昨天晚上還以為花一天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漢子,可是這才一晚上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大美人。
“將軍可是覺得我太奇怪了?”花一天走在前頭,卻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一樣。
“不敢!”熊偉急忙道:“先生還是直呼我名,豈敢在先生麵前自稱將軍。”
“那就叫你熊大哥吧。”花一天笑道:“我和我爹經常在外走動,要是別人知道我是一個女子,豈不是起了歹心?所早些年的時候,我跟隨一位奇人,學得了口技,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聲音,可男可女。”
“先生厲害,昨天晚上屬下都被騙過去了。”
花一天得意的說道:“可不僅僅是先生,這些年來,我隻要穿上我爹的衣服,別的人可都是認不出來我是女兒身。“
兩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安置他父女兩人的軍寨,花老頭已經起來了,有武夫送來了熱水,正在洗漱,看到花一天和昨天晚上的那一個武夫一同回來,就要上前見禮。
熊偉趕忙解釋了一番,表示自己從今以後,就是花家的人下屬,花老頭噓噓不已,再轉頭一看自己的女兒,腦袋一歪,就靠在了榻上睡著了。
熊偉笑道:“這邊大軍雖然開始開拔,不過總歸來說是幾萬人呢,先生就在這裏睡一覺,我們在後邊跟著大軍走就是了。”
“不可!”剛剛享受到了權威給自己到來好處的花老頭,哪裏敢鬆懈半分?
“皇上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我要跟著過去看看。”
一提到皇上,熊偉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般,急忙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皇上那邊的事情絕對不可輕易對待。”
花老頭聽到女兒的鼾聲響了起來,又說道:“老漢過去看著皇上就可以了,小女在這裏安睡,應該是可以的吧。”
“這是自然。”熊偉也不傻,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還算是清楚的,給皇上治病的,就是眼前這個老頭;那女先生,隻是給皇上說了一些別的事情,令皇上龍顏大悅。
當下,熊偉叫來了十多個武夫,吩咐下去將這軍營保護起來,不要打擾到在裏邊睡覺的花一天,然後帶著花老頭直奔皇帝大帳而去。
“又來書信了。”扶蘇臉上玩味之意很濃,趙佗在書信中把中留城兵力部署全部都交代的清楚,呂嘉表示自己已經從牢獄之中出來了,中留城又很大一批越人武將,一直都是擁護自己,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希望皇帝能保住自己兒子呂鄺的性命,他絕對是擁護大秦皇帝的。
扶蘇想了想,把呂嘉書信中提到的越人武將姓名抄寫了下來,叫周市將看押之中的呂鄺提上前來尋味,一一核對性命,看看這呂嘉有沒有忽悠自己。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麵上有層泥灰的呂鄺就跪在扶蘇麵前。
扶蘇問道:“呂鄺,你且說說看,越人這邊有那些武將是願意聽從你父親調遣的?”
至要說錯了一個,呂鄺就要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