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多年前吃了過量的五石散毒發生亡;許望的女兒,也就是兮倩,我本來是想把它當作女兒來養活的,可是誰知道她長大了以後,越長越像許望那個匹夫,我心中怨恨之下,也就將她拿來試藥,每次看到她吃了丹藥痛苦的慘叫,我心中就無比的快意!”
“如果不是我早些年吃藥壞了命根子,我一定會將這個小賤人淩辱才解恨!後來的事情,也就超出了我的控製,她的身份就是這些,我都已經說了,大王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扶蘇看了一眼懷中的盧兮倩,忽然發現這個女子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發響,從他懷裏掙脫了出去,一把將那帷幕扯開,心目噴火盯著盧生。
盧生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嚇了個半死,瞬間就暈了過去。
扶蘇手裏拿著火鉗子,夾了一塊赤紅的火炭走到了盧生身邊,衝著鄭和揚了一下下巴,鄭和拉開盧生的衣領,扶蘇瞬時把火炭放了進去。
盧生嗷的慘叫一聲,就掙紮著醒了過來,火炭燒破了衣服,古怪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卻沒有人注意。
扶蘇鄙夷的看著盧生:“殺人越貨的事情幹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沒有丁點心理素質?在朕麵前假裝暈死,你還真是找死啊。”
“皇上!皇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盧生哀求起來,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正在一步步想著自己畢竟。
扶蘇譏諷的看著盧生:“朕說過,這事情你做主。”
“我恨不得殺了你!”盧兮倩哀嚎一聲,拔下頭上的簪子,瘋狂的向著盧生身上紮了下去,血水飛濺的她滿臉都是,她卻木然般,什麼都看不到。
一共紮了三十四下,力竭以後,金子做的簪子叮當一聲掉在地上,盧兮倩絕望的蹲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
扶蘇轉身抱起盧兮倩,丟下一句話:“全砍了!”
盧生當年就把始皇帝當作傻子一樣忽悠,扶蘇自然是痛恨無比,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這竟然還牽扯到了許望一家人。
許望是秦國的小縣丞,扶蘇當年就聽說過許負這個非常有名氣的女子,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扶蘇並不是現在這個扶蘇,個人深受儒家影響很大,也學著孔夫子那一套不語怪力亂神,對於這個一個有著神秘色彩的女孩子,完全抱著一種鳥都不鳥的心態,
後來,來自於後世的靈魂成為這一具身體的主人以後,有著後世的生活經驗,更加不會把這些事情當作是真的,對於那名聲很燥的許負少女,也就漸漸遺忘了。
誰知道這麼些年過去,竟然還是和這個許負扯上了關係。
宮女溫水伺候著盧兮倩清洗了身上的汙血,扶蘇則在宮殿中翻看著原來蜀國的卷宗。
這裏的文書寫著蜀國的稅收、吏治、軍備等種種極為機密的信息,是李世民還不曾帶走的。
約莫有半個時辰以後,一身盛裝的盧兮倩走到皇帝麵前,在扶蘇的注視下,珍重的行禮叩拜皇帝。
“古人雲結草銜環,都是托詞之言,妾身此身願意為皇帝去死,來生也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皇帝的恩情。“
扶蘇任由許負朝著自己磕頭,因為這樣她心中會舒服一些。
古人對於報恩的執念非常深,絕對不是後世人可以比擬的了得。
“起來吧。”扶蘇笑了笑:“你跟了朕,這是朕的分內之事;如果你沒有跟了朕,這也是朝廷應該為你做的事情;盧生此人死不足惜,隻是可惜你了,你本來應該在許望家中安然成長的。”
“妾身還請皇帝賜我一個名字。”盧兮倩跪在地上,沒有抬頭。
扶蘇道:“你本來應該姓許的,那就叫你許倩吧,死了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活著的人,就應該努力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才對得起那些為了自己死掉的人。”
“妾身明白。”許倩直起身來,坐在皇帝身邊,然後輕輕的靠在皇帝的肩膀上。
扶蘇道:“南邊戰事結束,朕會傳召許望來見你,也算是認祖歸宗。”
許倩激動的幾乎哭出來:“妾身真的不知道該何以為報……”
扶蘇笑道:“以後別吃藥,那終究不是正常的你,朕還是希望你正常一些。”
……
番禺城中,如果不論盧生的這件事情,其他的應該都算是挺好的。
李世民大軍走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番禺淪陷以後,周圍的城池縣官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一個國家之所以能在亂世中存在,自然是少不了一些忠心於這個國家的人。
所以李世民也在三百裏開外的博望山受到了番禺淪陷的消息。
滿朝文武都寂靜無聲,徐庶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人。
“皇上,臣建議我軍現在打回去,在秦軍還沒有徹底站穩腳跟之前,收複番禺,方才是正道!”
李世民有些頹然,他現在最當心的就是李靖,如果李靖沒有出問題的話,那秦軍又是怎麼出現在番禺城外的?
想到奏報上對於趙仲始的話,李世民就一陣窩火。
“趙佗!”
皇帝的怒聲回蕩在大帳中,趙佗急忙拱手上前,拜道:“微臣在!”
“呂嘉!”
盛怒的聲音繼續想起來。
呂嘉也拱手上前,“微臣在!”
李世民揮了一下手,示意徐庶暫且退回去,然後道:“奏報你們都看過了,說說看吧。”
“臣因為,此乃離間計。”呂嘉麵色不變,認真說道:“秦國知道在我國之中,趙將軍和微臣算是朝廷重臣,臣鬥膽說一句啊,我等算得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如果我們兩人死了,那自然是秦國最樂於看到的事情,所以臣覺得,這定然是秦國那邊故意散發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汙蔑微臣和趙將軍。”
李世民眸子深處帶著譏諷,但是卻沒有揭穿兩人,隻是道:“那兩位以為,現在該如何是好?”
“臣鬥膽說一句,即刻前往穀昌,然後調動大軍和秦人決一死戰!”呂嘉麵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