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國的斥候密布,李存孝看了一眼馬蹄上邊包裹著的麻布,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戰馬,低聲道:“好家夥,我就不把你的嘴巴裹起來,但是你要記住了,就算是一丁點聲音都不可以發出,知道嗎?”
“哼——”火焰駒發出一個輕微的響鼻,馬頭上下的搖晃了起來。
冒頓笑道:“草原上的人都相信,馬是我們最好的戰友,不曾想到,存孝你也會和戰馬說話!”
“這可不然!”李存孝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看著前邊的一隊風軍斥候消失在夜色之中,十八騎飛快的縱馬從這裏過去。
出發之前,嶽飛覺得代城的防禦一定會比神池的強。
因為當初在代城的時候,嶽飛就就親自領教過了。
最關鍵的是,神池之中的糧草已經被燒過了一次,這才沒有幾天的時間,如果要在神池駐紮較多的軍隊,這就需要從別的地方調運糧食過去。
比如說代城,婁煩,數十萬聯軍都在朔城外邊駐紮,隻要朱元璋不是腦子進水了,就不會傻到叫人從代城再次運送糧草。
自古以來,大軍運送糧草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最大的消耗,就在於運送路程上士兵吃掉的糧食。
所以,南邊就算是吞兵,也隻會在代城。
兩個時辰之後,李存孝等人已經出現在了神池城外邊。
這裏的防守一如既往的鬆懈。
但是李存孝卻很驚奇趙軍的斥候,一路上他已經殺了上百人,嗎,冒頓箭壺裏邊的箭矢也已經射光了。
最有意思的是,趙軍的斥候把自己等人當做了秦軍的斥候,最誇張的一次,竟然有一個百夫長領著一百人步行來追殺。
弄得李存孝哭笑不得,調轉馬頭過去殺了這一百人,並非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卻容易暴露自己。
“當初嶽飛就是在這裏把糧草燒了,想來這裏邊也不會有什麼糧草!”李存孝笑道。
“應該是如此!”冒頓微微頷首,看了看天空之中的星辰,便道:“再有三個時辰,天就要亮了,白天的時候,實在是不利於我們行事,我們現在趕緊趕路,在天亮之前,前往婁煩城外邊隱匿起來。”
一時間,十八騎又像是幽靈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咚——”
“咚——咚——”
戰鼓從緩到急促的聲音爆鳴起來。
城牆上邊,扶蘇領著大軍彙聚在一起,自從知道羅藝可能在城中隨時都會暗殺自己之後。
扶蘇就暗示呂四娘,趙國人可能會派遣刺客起來刺殺自己。
這一下就把呂四娘弄得發毛了,一雙玉手對手都按在青冥寶劍上,隻要是陌生人靠近扶蘇,就會立刻被呂四娘鎖定。
“風軍昨天攻城不成,今天必定會與其他兩國的大軍合圍,攻擊軍寨!”諸葛亮頷首道。
扶蘇看一眼邊上的後羿,淡笑道:“無妨,現在就叫人將城門洞打開,城中大軍,隨時準備突襲出去!”
“喏!”關勝立刻就去,昨天出城一戰,攪亂了風軍的部署,毀壞了不少的攻城器械。
但是一回到城中,城門洞就再次被填了起來。
這看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實際上卻是最安全的做法。
城門洞被填起來之後,從外邊攻城的人,就算是用衝車把城門撞碎,但是看到的全部都是泥沙土石,這就隻有從城牆上邊強攻。
不僅僅要損失很多士兵的生命,而且會拖延很長的時間。
但是從裏邊將城門洞挖開,卻又顯得很簡單了,隻需要盞茶時間,就可以將原本填好的城門洞挖開。
扶蘇很快就有了分工,司馬欣領著一幹士卒重新把昨天損壞的城門修整一下,然後大軍之中抽調五千人,在城中不斷地巡邏,一旦敢有人煽動百姓騷亂,就地斬首!
當然,如果軍中、出現士兵欺壓百姓者,一律就地斬首!
朔城雖然被圍起來了,但是朔城之中的百姓卻還要生活。
諸葛亮第一個建議皇帝立刻派人接手整個朔城之中的糧店。
所有糧食出場,都按照平常的價格出賣,如果敢有乘機漲價的人,那就不客氣了。
秦軍直接衝進去,將所有的人抓起來,糧食免費送給城中百姓。
這雖然得罪了朔城之中的商賈,可是扶蘇卻博得了九成九的百姓的擁戴。
“朕倒是有些懷念起來廣陵城城了,當初朕將所有的百姓都遷移走,整整一座朔城之中,全部都是大軍,那場麵才是壯觀!”扶蘇用手擺著城牆,大笑道。
“陛下,我們可不能在那裏大戰,就把哪裏的百姓遷移走。”諸葛亮苦笑道。
風軍的先頭部隊在已經被填平的護城河上豎起來了一排重盾,這重盾疊加起來,遠遠地看去,那就是鋼鐵的城牆。
“傳令全軍,準備好!他們az現在已經在外邊搭建工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向著存孝他們進攻了!”扶蘇指著風軍的重盾道。
“嶽飛此人設置的軍營,攻守兼備,臣倒是覺得,就算我們站在城樓上邊,三國聯軍也不見得就能擊破之!”諸葛亮頷首道。
“城外邊少說也有二十多萬大軍,圍攻嶽飛的,必定可以接近二十萬這個數目,孔明你確認?”
圍著朔城大軍絕對不可以退,所以抽調攻擊嶽飛的大軍,就不會太多。
“雙翼陣作為營寨,魚鱗陣作為軍營,這雖然看似是兩個陣法,但是一瞬間,就可以變成八卦陣,陛下你拭目以待吧!”
“雙翼陣疊加魚鱗陣可以變成八卦陣?”扶蘇幹笑了一聲,“孔明,就算朕不會布置這些陣法,可是你也不用這麼忽悠朕吧!”
諸葛亮趕緊告罪一聲,道:“陛下說笑了,臣豈敢!”
蒙恬好奇道:“八卦陣,這不是傳說中的伏羲演練出來的,嶽飛竟然會這種失傳的陣法?”
“此乃是兵家的禁忌,蒙恬將軍乃是兵家傳人,你都不知道得事情,我怎麼會知道?”諸葛亮微微一笑,就是不點破。
……
風軍正營之中,白起站在高台上邊,看著嶽飛的軍營,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口中輕聲道:“有意思哦,真是有意思,這陣法明麵上是雙翼陣和魚鱗陣的組合,但是實際上卻是另外一種陣法。”
“哦?將軍已經看出來了?”一個儒雅的聲音傳來,身披白色戰袍的陳慶之也登上了高台,麵上帶著幾分驚奇的笑意。
他心中還以為隻有自己看出了這陣法的變化,但是現在看來,天下聰明之人不缺,自己身邊就有一個白起。
“哈哈!既然你我兩人都已經看出來,那我們就來破一破這陣法如何?”白起眼中爆發精光,定定的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卻是淡淡一笑,低聲道:“將軍以為張楚那一片土地怎麼樣?”
白起眉毛微微一挑,笑道:“乃是天下間的富饒之地。”
“這麼說來,風王也一定很眼紅了?”陳慶之微微一笑,眼中的光芒漸漸凝聚了起來。
“我家大王今天身體不適,且不知趙王今天為何沒有來?”白起忽然不著邊際的問了一句。
陳慶之似乎心有靈犀一般,連忙說道:“巧了!我家大王昨天身體感了風寒,今天也在營帳之中休息!”
“那今天是不是就隻有張楚王領著張楚軍進攻秦軍?”白起眼中已經出現了笑意。
陳慶之道:“似乎隻有張楚軍進攻了!”
“那好,這一篇富饒之地,我風國個趙國平分,你覺得如何?”
“我家大王說,風國乃是強國,強國必然要受到尊重,就如此辦!”
白起看了一眼陳慶之:“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這麼愉快地談話了,和你說話很輕鬆!”
陳慶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我也是!”
“隻是你我分屬於不同地陣營,不然的話,一定可以成為知己!”白起忽然說道,臉上露出了幾分惆悵,但是這惆悵來得快,去的就更快了。
“我與將軍現在不就是站在同一個陣營之下嗎?”陳慶之反問道。
“哈哈……說的好!”白起哈哈大笑一聲,指著一個方向道:“那裏暗含殺機,但是表麵上,卻是守備最為鬆懈的地方,張楚軍從哪個地方進攻,一定會死傷最多!”
“全部死光了才好!”陳慶之嘴唇動了動,眼中浮現一絲殺氣!
不一會,張楚王陳勝在一幹武將的擁簇下,來到了高台上邊。
陳慶之和白起兩人立刻站在一邊上。
“見過大王!”
兩人微微拱手施禮,畢竟不是自己國家的大王,沒有必要跪拜。
陳勝微微頷首,忍不住問道:“趙王和風王為什麼沒有來?”
陳慶之拱手道:“我家大王昨天在軍陣前邊,受傷了,今天不能指揮戰鬥,末將奉命前來協助大王領軍!”
一邊上的白起微微拱手道:“我家大王昨天與李存孝酣戰,現在正在休息之中,我風軍現在正在朔城外邊威懾城中的秦軍,現在不能為大王調遣,還請贖罪!”
陳勝聞言,也知道昨天風軍攻城的慘烈,風王呂布和李存孝的那一戰,他就在一邊上看著,那一個人高大的滾圓巨石飛出來的時候,陳勝的魂都快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