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市!上前將信紙打開!”雖然可以確認這是司馬懿的筆跡,但是卻不代表這筆跡不能偽造,楚軍現在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扶蘇認為小心一些,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周市立刻走上前去,將信紙捏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一下,方才當著眾人的麵,撕了開來,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跪到了扶蘇麵前,雙手把書信呈給扶蘇。
扶蘇打開信紙看了幾眼,這上邊說的基本上和薛仁貴在這裏說的完全吻合,當下扶蘇忍不住多了看了幾眼薛仁貴。
“回去告訴司馬懿,朕把倚天劍交給他,就是讓他在邗城之中行事方便,全力以赴!”扶蘇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大的信任。
秦檜自己都敢啟用,為什麼司馬懿自己不敢用?
“小人這就回去稟告鎮北將軍!”使者衝著皇帝磕頭之後,便跟著侍衛退了下去。
“嘿嘿,虛驚一場!”郭奉孝自嘲一笑。
“這可不是虛驚一場,如果這真的是楚軍派遣來的刺客,朕現在必定已經伏屍於此,奉孝的考慮周全,朕自然會多多注意的!”扶蘇倒是十分勉勵郭嘉,臣子為皇帝謀劃事情,怎麼可能每一件事情都算得出來?
那樣的話,這天下又怎麼還會有盜賊?
……
南邊在大戰連天,北方齊國都城邯鄲卻是帶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上卿陳宮不知道因為觸犯了什麼事情,被趙王抓了起來,有一些消息靈通的人打聽出來,是說陳宮和朱元璋兩人密謀造反,但是卻被人揭發。
如果不是趙王還惦念著君臣以前的情分,不然的話,陳宮現在早就已經屍首分離了。
下了朝會,陳宮回到了皇宮之中,伏在案桌上,一臉的愁雲。忽然間聽到宮殿之中傳出來一陣陣悅耳的音樂聲,便忍不住細細的聽。
這一聽之下,趙王忍不住沉迷其中,心中的煩惱也就忘的一幹二淨。
“這……好生歡快的音樂,是何人所奏?”趙王久久沉醉在其中,直到音樂停止了下來,方才忍不住問道。
侍衛立刻道:“這是長公主正在演練音樂!”
長公主,就是趙王的姐姐,之前也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但是自從武臣坐上了趙王之後,自己的姐姐也就水漲船高,成為了趙國的長公主。
“有意思,帶著孤王去看看!”趙王立刻u來了心情。
當下,侍衛便領著趙王前往後宮,這時候,長公主還在領著一幹舞女演練,那歡快的音樂就再次響了起來。
“大王——”
一幹舞女看到趙王來了,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長公主手中持著兩條絲帶,忍不住笑道:“弟弟這些時間皺眉不展,姐姐現在演練的舞蹈,就是為了給你解解悶子!”
趙王聞言,心中很是感動,當下便道:“姐姐前段日子說想要乘坐孤王的車碾,現在隨意去就行了,隻是見到朝中的武將大臣,可不得張揚!”
長公主聞言,頓時歡喜道:“看看吧,我這個弟弟雖然做了趙王,但是心中還是有我這個姐姐的!”
一時間,宮殿之中都彌漫著一股歡快的氣氛。
侍衛端上來美酒,趙王就在宮殿之中看著舞女扭動婀娜的身姿,不一會就變得飄飄然的。
長公主見狀,便悄悄地退了出來,直接領著一幹奴才,便乘坐著趙王的車碾……因為趙王的車碾有很多匹駿馬拉車,異常的豪華。他這個姐姐可是眼紅很久了。
隻不過趙王一直覺得自己能疼愛自己的姐姐,但是卻不能亂了規矩,現在卻因為一隊舞女,將這一切都拋出腦後去了。
趙歇府邸中,年輕俊朗的趙歇對麵坐著一個非常威嚴的中年人。
此人喚作李良,在趙國被滅掉之前,世世代代都是趙國的上將,可以稱得上是武將世家。
就算是現在坐擁趙國江山的武臣,都對這個李良,現在的李家家主恩仇有加了,如果不是朱元璋橫空出世的話,那這李良就會是趙國的上將軍,統領全國兵馬。
“也就隻有將軍現在還記得趙歇是趙國的公子了!”趙歇苦笑了一聲,從這裏不難看出,武臣對待他們這些趙國的舊貴族並不是很好。
李良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對著趙歇拱手道:“公子,當今的趙王,本就已經應該是公子繼承的,那武臣算個什麼東西,能做得了我趙國的江山?實不相瞞,某這段時間,正在聯絡以前的趙國舊臣,隻要公子登高一呼喊,我等必定齊兵為公子謀劃,重新奪回江山!”
趙歇眼中一絲渴望之色,但是卻又被他強行給壓製住了,最為趙國的舊貴族,他心中再怎麼說,還是有些城府的。
武臣想要殺掉自己,但是卻又找不到借口,同時又擔心殺掉了自己,會失去了趙國的民心。
如果眼前這個李良,是武臣派遣來故意試探自己,自己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這豈不是正中下懷?給了武臣殺自己的借口?
“武臣能做一個好大王,我就心滿意足了,趙國的江山,本就應該是有的有才能的人治理,先祖已經從大秦手中失去了趙國的江山,某實在是慚愧的很!”
趙歇假意這樣說道,同時在那眼睛看著李良的神色,李良默不做聲,忽然站了起來,無比激憤的跪在了趙歇麵前:
“公子莫不成認為李良是武臣派遣來試探公子的?”
趙歇看到李良這樣子,心中很受感到,但是卻有拿捏不準眼前這個李良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誰都不能猜測到一個人的內心在想什麼。
李良看到趙歇這樣,心中很是憤怒,可是卻又不能對著趙歇發作出來,便隻有行者趙歇拱手道:“還請公子保重身體!小人告辭了!”
看著李良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趙歇心中也是一陣無奈,沒有辦法啊,現在在武臣嚴密的監視之下,它隻要稍有異動,就會有生命危險。
尤其是謀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自然不會點頭答應李良的。
李良來了趙歇的府邸,氣衝衝的坐上了馬車,就要回到了自己家中,卻不曾發現有另一輛馬車一直都在跟著自己,而且那一輛馬車的動作很明顯,車夫頓時就發現了。
“老爺,後邊的那一輛馬車在跟著我們,似乎是想要求見老爺!”
李良聞言,本來想要斥罵的,可是忽然間想到,後邊那一輛馬車之中坐著的,可能是趙國以前的人,便對著車夫道:“去掐架變得翠紅樓!”
“喏!”車夫很明白李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就是在說自己想要會會後邊的那一個人了。
李良也是這裏的常客,翠紅樓的人立刻就把李良引到了一個高坐上邊,臉上帶著笑意。
李良道:“我後邊還有一位朋友,就是那一輛馬車!”店家順著李良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有一輛馬車。
“你去把他請上來!”還不等店家回過頭來,力量就繼續說道了。
“還請大人在這裏歇息片刻,小人這就下去將這一位先生請上來!”店家衝著李良微微施禮,便退了下去。
李良閉上了眼睛,開始a思索起來,這跟隨自己的人,到底會是何人?
劉基方才下了馬車,翠紅樓的店家就立刻迎了上來,麵上帶著笑意道:“這位先生,上邊有一位大人已經恭候你多時了!”
“還請帶路!”劉基微微一笑道,這店家心中暗自想到:李良乃是將軍,此人看起來異常的文雅,應該是一位非常有智謀的先生軍士這樣的人物!”
武將最缺的,便是一個智謀深廣的軍士。這也是常理。
李良看到了劉基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吃驚,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趙王武臣跟前的紅人,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還跟蹤自己的馬車,走了很遠的路程!
“劉大人這是要來捉拿我李良這個逆賊嗎?”店家方才退了下去,李良就冷笑著說道,惡狠狠地看著劉伯溫。
劉伯溫淡淡一笑,“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就是將軍的待客之道嗎?”
李良雖然是武將出生,但是世代都是趙國的武將,也比一般人有些學問,自然知道這句話是出自於《論語》,說的是要熱情的招待客人。
“孔夫子說這句話,是因為來的是朋友,所以才能‘不亦樂乎’,依我看,先生從頭到腳,都不像是朋友,我怎麼能樂得起來?”李良的話很直白,甚至於已經帶著一絲絲的殺氣。
劉伯溫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果我說,我是將軍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將軍會信嗎?”
“你……”李良眼中先是出現了一絲憤怒,然後憤怒漸漸散去,帶著一絲狐疑看著劉伯溫,沉聲問道:“先生所言可是當真?”
“趙國是哪一家的國家?”劉伯溫坐了下來,沉聲問道。
李良立刻肅然道:“趙國自然是趙王的國家,縱便是秦國之前占領了趙國,但是趙國的勇士還沒有死絕!”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李良就是趙國的勇士,不怕死。
劉伯溫自然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也學著李良的口氣道:“趙國不僅僅有勇士沒有死絕,正好有一個謀士也沒有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