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酒野少佐,你還沒完了,我尊敬你是少佐,請你不要對我的女人亂來——”眼看到了司令部不遠,劉楊猛地大聲的喊了起來,當然一開始要先禮後兵,爭取點時間吸引司令部的憲兵或者巡邏隊出來。
看見留美子停了下來,已經氣虛喘喘的酒野二郎哈哈一笑,一雙冒著邪光的小眼盯著留美子,恨不得用眼光將留美子如何,至於劉楊的警告,酒野二郎啐了一口,冷笑著看著劉楊:“你知道我們酒野家嗎?我告訴你,不想死就給我滾,我對你沒興趣,我隻對美女有興趣。”
劉楊的臉色更難看了,心中殺機更濃,冷冷的看著酒野二郎,深深地吐了口氣,繼續高喊著:“酒野少佐,請你自重,我是為帝國而戰的英雄,我的腿是在前線殺敵的時候受的傷,我還從英國人手中拯救過幾十名傷兵和醫生護士,我為帝國立下的很多功勞,你要這樣對待帝國的英雄嗎。”
可惜在酒野二郎的心中,沒有英雄這個詞,對著冷然而立的劉楊,冷笑著啐了一口:“英雄?我呸,玩你的女人是看得起你,既然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猛地抬腳朝劉楊踹去,雖然酒野二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疏於鍛煉,但是畢竟還年輕,這一腳奔著要害而去,根本沒有留手的打算。
怎麼巡邏隊或者憲兵還沒有出來,劉楊心裏咒罵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殺機,輕輕一掄拐杖,啪的敲在了酒野二郎的腿上,敲得酒野二郎啊的一聲慘哼,一腳沒踹在劉楊身上,直接踹了個空,然後直接在大街上來了一個一字馬——
胖胖的酒野二郎對於一字馬絕對沒有承受能力,那一刻除了慘叫,一張臉都擰成了麻花,襠部就好像要撕裂了一樣,躺在地上慘叫起來,雙手抱著襠部,一張臉都綠了,慘叫聲就好像殺豬一樣。
蠢貨,劉楊心裏咒罵著,卻隻是冷冷的看著酒野二郎,眼眉一挑:“酒野少佐,真要打的話你未必打得過我,即便是我受了傷,但是我在戰場上和敵人搏殺了多少次,而你隻是靠著家族萌蔭而已,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要在欺負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女人的——”
這話是說給司令部門前的哨兵聽得,當然也是為了刺激酒野二郎,所以說完了,劉楊依舊沒有立刻走掉,如果這時候走的話,酒野二郎在劇痛之中,當然不可能追得上,隻是酒野二郎會就這麼放棄嗎?
顯然是不會的,隨著酒野二郎的慘叫聲,從司令部中衝出來一隊憲兵,領頭的是一個中尉,一出門就看見酒野二郎少佐,正抱著襠部在地上滾來滾去,毫無形象可言,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受傷的軍曹以及一個女人。
“八嘎——”中尉遠遠地就嗬斥上了,陰沉著臉朝這邊奔了過來:“你們在幹什麼?敢傷害少佐閣下——”
終於來事了,劉楊心中冷笑著,不過臉上卻是一臉的倔強,扭頭朝中尉望去,梗著脖子分辨著:“閣下,這不是我的錯,是酒野少佐想要欺負我的女人,從商行一路追到司令部門口,不依不撓的,而且我也沒有打他,隻是躲了一下,是他自己傷到了自己,不信你可以問一下哨兵。”
是這麼個情況嗎?中尉心裏已經相信了,其實很簡單,哨兵就在身邊,一問就清楚,而且酒野二郎什麼德行,特也有所耳聞。
但是話是這麼說,酒野二郎可是酒野家的人,而且還是少做,而劉楊卻隻是個軍曹,孰輕孰重中尉分得清,隻是話到嘴邊還是猶豫了一下,重重的哼了一聲:“八嘎,不管什麼原因,你傷害了長官就是錯誤的,現在你跟我走一趟——”
“中尉,那他呢,如果將他一起抓起來我沒有意見,他最少應該比我關的更久才才行——”劉楊毫不退讓,梗著脖子和中尉對視著。
關的更久?中尉心裏抽搐了一下,這個蠢貨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規矩,沒有公平的,強權永遠是強權。
重重的哼了一聲,中尉輕蔑的看著劉楊:“酒野少佐的事情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應該在禁閉室好好地反省,你對長官的態度很有問題——”
“閣下,那酒野欺負我的女人你管不管。”劉楊將留美子護在身後,氣憤的盯著中尉,心中卻沒有一絲的不甘,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
中尉終究不是那麼壞,眼光掃過留美子,其實發生了什麼他已經知道了,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眼光飄到了一邊:“我會勸告酒野少佐的,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劉楊就扯著嗓子喊開了:“閣下,我為了帝國流血犧牲,這條腿就是在前線斷的,還曾經在英國人手裏救過幾十個傷兵,我是帝國的英雄,難道我不應該得到公平的對待嗎?難道我不應該受到帝國的保護嗎?如果我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讓我們怎麼去保護帝國——”
“閉嘴——”中尉臉色一變,這些話是犯忌諱的,陰沉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為帝國付出是一個軍人應盡的職責,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至於你的女人——軍曹,我想你應該看得更遠——”
日本人永遠和中國人不一樣,對於日本人來說,女人沒有那麼重要,很多日本人在招待貴客的時候,甚至會奉獻出自己的女人,這在日本並不少見,日本人的觀念裏沒有貞操的觀念,至於女人願不願意,那也不是日本人考慮的事情。
就在這說話間,酒野二郎已經不再慘叫,呲牙列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連怨怒的瞪著劉楊,眼中殺機迸射,甚至沒有去看中尉和憲兵,猛地掏出手槍指向劉楊,嘴裏咒罵著:“八嘎,你給我去死——”
有權有勢就是這樣,根本不顧忌其他人的生死,酒野二郎知道就算是他殺了人,家族一樣可以操作,將他保出來,隻是需要一些代價。
如果是平常酒野二郎也不敢這麼放肆,但是剛才的撕裂感,讓她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痛苦,所以,酒野二郎在痛苦和酒意的支配下,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
隻是就在酒野二郎拔槍的那一刻,劉楊心中一動,本能感覺到危險,既然躲避不了,劉楊猛地用拐杖抽打出去,將酒野二郎的手給打開了,槍響的那一刻,子彈離著劉楊好一塊,卻是直直的奔著中尉而去,也不知道瀏陽是不是故意的。
中尉沒有想到會這麼倒黴,沒等反應過來,槍響了,然後他就感覺肩膀一痛,不由得慘哼了一聲。
下一刻,劉楊鬆開了拐杖,人已經撲到了酒野二郎的身前,一記手刀狠狠地劈在了酒野二郎的脖頸上,趁著酒野二郎猛神的那一刻,一把將手槍奪了過來,然後勒住了酒野二郎的脖子,槍口指在了酒野二郎的太陽穴上。
等中尉忍住傷,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情況已經大變化了,劉楊挾持了酒野二郎,一臉氣怒的樣子。
剛才的怎麼回事,中尉漸漸地明白了,該死的酒野二郎,他真的是瘋了,原本還有幫著酒野二郎的心思,此時中尉真想給酒野二郎一槍,直接崩了他算了,該死的蠢貨竟然打了他一槍。
“放下槍——”不用中尉開口,其他的憲兵都抬起了槍,吆喝著讓劉楊放下槍。
“你們也是士兵,為什麼又要難為我,剛才的一切你們都看見了,根本不是我找麻煩,是這個混蛋要殺我,我為了帝國出生入死,如果是死在前線,死在敵人手裏也無話可說,但是我沒死在敵人手裏,卻差點死在酒野這個混蛋手裏,你們覺得我還應該忍受嗎,如果有一天有人這麼對你們,你們怎麼辦?”劉楊句句都是誅心之詞,說的憲兵們一個個臉色有些不好看,槍口已經微微垂下了。
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眼前發生的,抬槍隻是一種本能,沒有人認為劉楊做錯了,而且劉楊說的對,他不應該是這種待遇,而且普通的士兵其實心中對於酒野這種紈絝,其實心裏恨得慌。
正說著話,一名中佐領著一群憲兵走了出來,站在司令部大門口,一臉陰沉著看著這一幕。
“八嘎,你們還是帝國的軍人嗎,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敢在司令部門口開槍,你們想死嗎?”中佐憤怒的吼著,眼光在劉楊和酒野之間來回的轉悠。
“中佐閣下,我是被逼無奈,如果是您的女人,您的姐妹,甚至是您的母親,如果遭受到欺負,您會毫無作為嗎,如果自己的親人都不能保護,讓我們如何保護帝國——”劉楊不怕事大,更不怕中佐生氣,一句話懟了上去。
“八嘎——”中佐還要發火,真的是被劉楊氣到了。
可惜劉楊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勒著酒野二郎的脖子緩緩地向後退去,盯著中佐高聲道:“中佐閣下,請原諒我的冒犯,我不想幹什麼,隻是想保護我的女人,請容許我從密支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