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情來,其實從一出發,劉楊就已經做好了規劃,然後等在西梁山站穩了腳跟,就已經給宜興法寶,兩台小型的機床,兩台子彈機,還有一些製藥設備,就已經出發了。
當初留金豹在江對岸的天門山建立根基,就是為了接應這些物資,想要發展工業,就離不開機床,另外必須可以自行製造彈藥,這才是建立西梁山縣政府的原因所在,另外還會跟過來一批人員。
為了保證這批物資不出問題,劉楊可是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山本太郎,由山本太郎所在的第四師團給運輸到天門山附近,見貨付款。
和山本太郎合作了許久,雙方已經很有默契了,甚至通過山本太郎聯係上了第四師團的高層,雙方跟默契的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隻做生意,不做敵人,當然劉楊也沒少在第四師團花錢,單單是金條也有一二百根了,現大洋十多萬,還有幾十萬日元。
鑒於劉楊是個大客戶,第四師團很幫忙,也很願意和劉楊跟做生意,當然雙方故事不會留下什麼記錄的,否則對誰都不好。
有第四師團的幫忙,想要從溧陽運送到天門山,從不可能就變成了可能,至於如何運過江,反而就簡單了一些,勁爆這幾天已經開始趕製竹排,江中有過江的繩索,等那天晚上拉出繩索來,拉著竹排就可以過江。
隻要過了江,小鬼子也就無可奈何了,有了這些機器,劉楊的一些想法就可以開始實現了,不過在這之前,劉楊還需要搞到一批鋼材和物資。
這話先不說,劉楊的一番打算,是徹底打動了馬全忠和苗鐵,就憑劉楊將苗鐵提拔為副縣長,就證明劉楊並非空口說白話,而是你真的打算做些事情。
其實老百姓的要求並不高,穿得暖吃得飽,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了,甚至不考慮吃得好,至於當官的是誰,其實並不重要,西梁山誰當家做主都無所謂,隻要他們有飯吃一切好說。
兩人對望了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馬全忠咳嗦了一聲:“李長官,你回去告訴劉長官,三天之後我們一定到場,不過我隻帶著遊擊隊的幾十號弟兄,這邊鄉親們還要等劉長官那邊說好了在動作……”
“那是當然,現在過去了,住的地方都不夠,,等營座整編完了西梁山的各個勢力,就會安排這些新兵開始建造一些簡易的房屋,到時候一批一批的過去,一邊建設一邊搬遷,另外也開始進行開墾……”李虎點了點頭,回憶著劉楊的話。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李虎眼眉一挑:“對了,營座說後溝保護會完全放棄,留一些人在這裏建立一個村子,不過人數不會超過一百人,而且必須以青壯為主,也好在這邊開墾土地。”
這話一說出來,苗鐵和馬全忠心中更是一鬆,證明特務營是真的想要做事,隻要真心想做事,就不會太虧待老百姓的。
劉楊考慮的很精細,當然其中參謀程坤除了很多主意,劉楊深知一度說讓襯褲你負責主持西梁山基地的一切,誰讓劉楊缺這方麵的人才呢。
如果不是缺人,劉楊也不會讓白橋鎮的原鎮長楊延海當縣長,當然其中也有安撫當地百姓的原因,不至於遭到抵製,而且楊延海的確也算是條漢子,當初領著保安軍和小鬼子幹了一場。
雖然敗的是一灘糊塗,不過究竟敢打鬼子,而且敗了之後,還掩護著五六百老百姓逃進山的,當時身受重傷,即便是呆在山裏,也沒有忘了抗日,就憑這一點,其他能力差點也就不重要了。
不過劉楊對楊延海的不滿源於楊延海是資本主義代表,代表的是有錢人,真正關心的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所以劉楊過才會又提拔苗鐵作為副縣長,來製約楊延海,至於打仗……算了,這是軍人的事,保安軍都不算是軍人。
可惜程坤死活不願意,當兵打仗慣了,去管那些事,程坤覺得沒意思,不過還是給了劉楊建議,比如毒狼寨的地形優勢,可以建造很堅固的基地,以此為根本打造西梁山縣政府。
還幫著規劃了西梁山政府的基本藍圖,不過城市設計和排水供水,以及城市設施都是劉楊設計的。
另外,程坤提議,一西梁山縣政府為根本,周圍開墾土地,以老百姓自行耕作為主,而離開了縣政府,則是以農場形式,由縣政府雇傭,土地糧食都貴縣政府支配,給這些百姓開工錢。
這樣的好處是,即能滿足百姓的基本生活需要,又能維持特務營的糧食需求,而不用承擔高昂的收購費用,也讓老百姓有工作可做。
成立農場的好處很多,可以推廣農機設備,提高糧食產量,並且易於操作,方便管理,一旦遇到戰事,還方便撤退和轉移,所以農場不會有老弱病殘。
這也是劉楊越發看重程坤的原因,雖然指揮戰鬥程坤有些短板,沒有郝光平唐偉等人的敢打敢拚,卻有著相當不錯的謀劃能力,並且看事情很準確,如今是特務營的中校參謀。
特務營自從秀才和虎子都分離出去之後,劉楊之下就是以程坤的權利最大了,劉楊不在,程坤就是最高長官,當然真正指揮戰鬥的還是郝光平和唐偉。
劉楊的打算,讓馬全忠和苗鐵動了心,後溝的問題便解決了,劉楊也不會騙他們,畢竟人口也是戰爭組成的重要部分,劉楊需要發展人口,以滿足不斷減員,而造成的補充困難。
至於李虎來後溝的另一個目的,卻讓李虎有些遲疑,那就是通過馬全忠和苗鐵,聯係紅色遊擊隊,不直接和紅色遊擊隊見麵,也免得被國府那邊猜忌。
“馬隊長,聽說你們和山裏另一隻遊擊隊來往比較密切……”猶豫再三,李虎還是不得不斟酌著把話說了出來。
話未說完,苗鐵和馬全忠臉色就變了,國軍對紅色隊伍的態度讓他們有些擔心,雖然傾向於跟著劉楊討生活,但是卻不願意出賣那支遊擊隊,兩人對望一眼,眼中都多了一絲警惕。
李虎很精明,那裏看不出馬全忠和苗鐵的變化,況且也瞞不了人,感覺到兩人的警惕,李虎苦笑了起來:“兩位,不用擔心,我們營座對任何抗日隊伍都抱著善意,營座說了,他就是個純粹的軍人,不願意也不想參與政治,所以想和那邊好好談談,不過不方便見麵,想請兩位代為聯絡。”
見馬全忠和苗鐵警惕不減,李虎聳了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是這樣的,我們營座不想和那邊打交道,你也知道,我們營座本身就受那邊的猜忌,所以也不能留那邊在西梁山,想請他們去別的地方,不過都是抗日隊伍,我們營座不會虧待了他們,這次我們帶來了兩千片磺胺作為禮物……”
說著,朝旁邊的趙剛子一使眼色,趙剛子就從身上的背包裏取出來一些瓶子,裏麵都是磺胺藥片。
紅色部隊可以說什麼都缺,武器彈藥還可以從小鬼子手裏搶,但是最困難的就是藥品,特鄙視救命的良藥磺胺,為了搞到磺胺,那邊可是真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兩千片磺胺這手筆可不小。
磺胺?馬全忠和苗鐵也有些見識,不由得眼睛一亮,看來特務營是真的有誠意,隻要不是敵對,其他的倒是好商量,最少不用他們當壞人。
至於離開西梁山,馬全忠和苗鐵倒是沒有多想,自古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國府對那邊的敵意很重,特務營又是中央軍,沒直接開打就不錯了,能拿出物質來交換,證明的確是沒有敵意。
“李長官,我們倒是可以代為聯絡,不知道劉長官還有什麼交代?”馬全忠和那邊最熟悉,尋思了一下,決定幫這個忙。
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來,交到了馬全忠手上:“馬隊長,這是我們營座的親筆信,你交給遊擊隊的謝隊長,看了之後,其他的再說。”
信是劉楊親自寫的,用詞很謹慎,也沒有留下署名,不過隻要知道是誰寫的,其他的沒有問題,而且畢竟是要拿出好東西來,其實對遊擊隊一點損失也沒有。
當然劉楊尊重的也不單單是一隻遊擊隊,幾十個人的遊擊隊,對於如今的特務營來說,就好像螞蟻和大象一樣但是這隻螞蟻身後,卻矗立著一個象群,這才是劉楊真正在意的。
“行,我相信劉長官,那我這就給謝隊長送過去。”馬全忠應了一聲,小心的將信塞進懷裏,又接過趙剛子手中的磺胺藥瓶,隨即站了起來,朝李虎等人告了個罪,便轉身出去了。
目送著馬全忠出去,李虎鬆了口氣,總算是將營座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其實李虎根本不理解營座為什麼這麼小心,在李虎看來,那些遊擊隊都不是正規軍,根本不用在意他們,隻要開口也又不得遊擊隊待下去,或許這也是很多特務營弟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