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飛從機槍塔上溜下去,小心地上前打開了旁邊的小門,讓劉楊等人都進來了,總算是進入了軍械所。
“這裏過去是二道門,有兩個小鬼子守著,不過對付他們很簡單,另外就是槍支修理車間,那裏還有兩個日軍哨,先摸了車間那邊的,在幹掉二道門,再就是東北角的兩個機槍哨,栓子,看你的了。”朝一個特戰隊員點了點頭。
劉楊這次來可是做足了準備,帶來的人可不單單是功夫好手,每個人都不簡單,這個栓子大名徐德勝,早年是個街頭雜耍的藝人,跟著師傅走南闖北,後來師傅死了,又趕上抗戰,栓子就參了軍,不過卻沒有撂下最拿手的本事——口技。
栓子最擅長的就是模仿,模仿各種小動物的叫聲,也能模仿別人的聲音,學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算是特戰隊的一個能人。
還有一個叫做餘力的,是個很不錯的爆破手,會製造炸藥,擅長定點爆破,而且槍法不錯,功夫也不錯,同時還會用電台,也是常跟在劉楊身邊的幾個人之一。
最後一個徐茂才,功夫僅次於段鵬飛,短槍使得更是出神入化,段鵬飛不在,往往都是徐茂才保護劉楊,說句閑話,這徐茂才和栓子原本是一個村的,還是沒出五服的親戚,隻是栓子打小就出去了,還是在特戰隊認得親。
拿下大門口,之後就要看栓子的了,就憑這他這一口口技,絕對是那下軍械所最好的本事。
栓子點了點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清了清嗓子,然後朝徐茂才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背著三百大蓋朝車間那邊走去,此時車間還沒有工人上工,自然是一片死寂,兩個哨兵躲在門口的房間裏,借著火盆取暖。
“小林君開門。”栓子模仿著機槍塔上的副射手的聲音,之前來軍械所的時候,早就摸清楚了。
果然熟悉的聲音,讓裏麵的小鬼子根本就沒有起疑,一邊開門一邊嘀咕著:“田中君,你也不怕隊長去查崗。”
“我有點餓了,有沒有吃的,順便喝點熱水,可凍死我了。”栓子隨口應付著,隻要看不見模樣,誰聽著也是田中君的聲音,而且這種事平時也有的,當然是不能被隊長小野發現的,不然也是要受處分的。
屋裏的小鬼子開了門,扭頭就朝回走,根本沒有多想什麼,渾然不知道死神已經站在了門口,還隨口應對著:“吃的沒有,喝點熱水驅驅寒吧。”
哪知道話音才落下,脖子忽然被人勒住,隨即感覺一疼,鮮血噴了出來,小林拚命地掙紮著,看著前麵和他一起值哨的藤本豁的站了起來,可惜還沒有喊出來,就已經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刀將喉嚨割破了,和他一樣,鮮血噴出來,是那樣的鮮紅。
終究沒有聲音發出來,徐茂才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從衝進來到得手也不過兩三秒的時間,等藤本察覺不到,已經再也喊不出來了。
感覺著手裏的身體慢慢地不再掙紮,才被兩人放在地上,隨後兩人一閃身除了車間,直奔二道門而去。
二道門是通往倉庫和製彈車間的門戶,但是因為有前麵的崗哨,所以一直以來這都是二道防線,並沒有大門口的機警,栓子和徐茂才過去的時候,二道門哨崗的兩個日本兵,一個值哨的時候打著瞌睡,另一個幹脆就睡著了。
“伊藤君,我進去拿點吃的。”栓子學的是小林,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無法憑聲音分出真假。
果然裏麵的小鬼子過來開門:“才交班就鬧騰,真是的——”
不過還是把門打開了,黑夜加上白霧,門口的人看不太清楚,伊藤望出去的時候,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點聲音也喊不出來。
這次是徐茂才先出手的,栓子隨即衝了進去,隻是那個睡著的小鬼子絲毫沒有感覺到死亡來臨,正睡得香甜,結果就被捂住了嘴,然後一刀割斷了喉嚨,死死地被按在床上,這是伊藤朱衣候看見的一幕。
二道門一破,就剩下軍營裏的小鬼子了,不過此時睡得正香甜,收拾那些小鬼子自然就簡單,反正劉楊還準備了幾包蒙汗藥呢。
“營座,已經打開門了。”栓子低聲招呼了一下。
劉楊點了點頭,直接進了二道門的那座小屋之中,就著燈光指著地形圖道:“栓子,你和鵬飛繼續去幹掉其他的崗哨,其餘的人隨我一起去殺小鬼子,千萬謹記不要弄出聲音。”
“是。”特戰隊沒有人討價還價,哪怕是在危險,明知道是個死的時候,也都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栓子和段鵬飛去了,有了栓子劉楊還真不怎麼擔心,到了機槍塔模仿伊藤的聲音,一份米團子就足以讓小鬼子失去懷疑,沒有懷疑的情況下被偷襲就很簡單了。
再說劉岩領著呂彥武和徐茂才還有餘力很快就摸到了軍營門口,四個人分開,沒人負責一個營房,除了執勤的,剩下的人都在軍營裏睡大覺,因為一旦有動靜,四個角總有人會發出警告,根本不用他們操心。
淩晨時分,正是人睡得最死的時候,外麵些許的動靜並沒有能驚醒日軍,除了值班的二十來個日軍,其餘的三十多個日軍都正鼾聲大作。
取出一包蒙汗藥,將一個管子塞進軍營裏,憋足了勁用的一吹,蒙汗藥化作白霧,迅速的在放假你擴散開了,讓這些小鬼子睡得更香更甜,夢中說不定還在和他們的女人親熱著,絲毫不知道死神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們。
等了十幾分鍾,估摸著藥勁開始發作了,劉楊才擺了擺手,四個人分成兩撥,劉浩宇和呂彥武一組,徐茂才和餘力一組,輕輕地推開了軍營的門,然後摸到了床邊,看著床上正酣睡的小鬼子,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光芒。
呂彥武第一個動手的,抽出匕首,走到一個小鬼子麵前,伸手堵住了小鬼子的嘴巴,不過小鬼子沒有醒過來,隻是感覺不舒服,身子扭動了幾下,依舊睡得很死,隻是下一刻,匕首已經隔開了他的喉嚨,劇烈的疼痛將小鬼子疼醒了,即便是蒙汗藥也不行,不過醒來的小鬼子全身無力,根本不能從藥勁中完全掙脫。
一個小鬼子蹬了幾下腿,就徹底的沒有了氣息,而劉楊也不客氣的弄死了一個小鬼子,根本不管濺了一身的血,房間裏濃濃的血腥味,讓人有些受不了。
這種無聲的殺戮,根本由不得小鬼子掙紮,昏睡中就一個個被解決了,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更無法驚醒其餘房間裏的小鬼子,任由四個人幹掉了兩個營房近二十個小鬼子。
徐茂才和餘力也是殺人的一把好手,那個人手底下沒有二三十條小鬼子的小命,對於這種殺戮根本沒有心理壓力,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收拾完兩個營房,劉浩宇等人再一次集合了,依舊用剩下的蒙汗藥讓屋裏的小鬼子睡得更死,繼續另一次殺戮,都在睡夢中,小鬼子已經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
相比這邊的順利,段鵬飛和栓子兩人,卻在最後一個機槍哨的時候,差點出了問題,也是活該段鵬飛出麻煩,本來栓子準備的挺好的,冒充伊藤的聲音,也成功地爬上了機槍塔,段鵬飛就是手疾眼快的一刀幹掉了小鬼子。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機槍塔上就隻有一個人,另一個副射手卻不在,兩人有點發懵,還沒等尋思明白,就聽見有人走了過來,是一個人的腳步。
兩人對望了一眼,正想從機槍塔上翻下去,卻哪想到來人已經到了機槍塔下,順著梯子朝上爬,結果正好和兩人打了個照麵。
四目相對,小鬼子和段鵬飛都沒想到會這樣遇上,不過瞬間段鵬飛就反應過來了,一道朝小鬼子刺了過去,結果一刀是刺中了,小鬼子卻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從半截跌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一刀隻是刺中了小鬼子的肩頭。
一聲慘叫嚇得段鵬飛魂差點都沒有了,要是這次的任務毀在自己手上,那自己哪還有臉去見營座,去見那些兄弟,當時頭腦一懵,想也不想,整個人頭下腳上就撲了下去,甚至都看不見小鬼子的落身之處。
相差也不大,段鵬飛跌落的地方正是小鬼子邊上,可憐小鬼子緩過勁來,正想著喊出來,卻哪料到段鵬飛從天而降,一腦袋正好撞在了小鬼子的麵門上,畢竟段鵬飛還帶著鋼盔,這一下差點沒將小鬼子撞死,要喊的話到了嘴邊,都給砸了回去。
段鵬飛也給摔懵了,腦袋好像過火車一樣嗡嗡作響,摔在地上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眨巴著眼腦袋裏渾渾噩噩的,到時栓子從機槍塔上跳了下來,看見段鵬飛就躺在小鬼子身邊,好像難兄難弟一樣。
栓子沒有第一時間去管段鵬飛,特戰隊員都明白,任務最重要,反正大家早晚是個死,隻要能多殺鬼子比救人還重要,想都沒想,撲上去一刀紮進了小鬼子的心髒,死死地按住小鬼子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