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解決了一番,劉楊吐了口氣,整個人清爽了許多,正準備提上褲子出去,卻忽然聽見門一響,一個帶著鬥笠的漢子走了進來,輕輕一抬頭,劉楊也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卻不由得愣住了。
是呂姓漢子,此時的呂姓漢子衣服短打,看上去好像走街串巷的貨郎,看著有些夢造的劉楊,忽然微微一笑:“這位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
和呂姓漢子裝模作樣也沒有意思,不過劉楊也不敢隨便說出自己的名字,隻是一邊收拾衣服,一邊打量著呂姓漢子:“小姓劉,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呂彥武,江湖人稱奪命槍,我已經觀察兄弟兩日了——”呂彥武沒隱瞞什麼,報上了 江湖綽號,隻是說了一半又不由得斟酌起來。
“你還沒放棄,呂先生,其實殺不殺柳生敬都無所謂,如果我是你的話,幹脆去當兵,如今的社會隻有槍才是最好的幫手,而且你這樣很難殺掉柳生敬的。”這一點劉楊看的清楚,單憑功夫呂彥武雖然不比柳生敬差,但是柳生敬絕不肯和呂彥武拚命地。
呂彥武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眼眉一挑:“兄弟,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裝成小鬼子,但是我一直在注意你,你們幾個以你為主,相信不是為了玩兒扮小鬼子的,如果你幫我殺了柳生敬——”
“你有沒有 興趣幹票大的,一個柳生敬不算什麼。”沒等呂彥武說完,劉楊忽然截斷了他的話。
大的?呂彥武一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劉楊,實在想不出要做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你想怎麼弄?”
“後天會有一場大霧,如果你有興趣 ,後天一大早五點鍾左右,可以去接駕橋等我。”劉楊沒有過多的解釋,淡淡的丟下一句話,抬腳朝外走去。
呂彥武呆住了,這算什麼?說後天會起大霧,這真的假的?
等呂彥武反應過來得時候,劉楊已經走了出去,呂彥武有心去追,但是外麵人多眼雜,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劉楊怎麼會知道後天會起大霧,用劉楊的話說這是科學,最近幾天空氣越來越潮濕,早上起來的時候,門口都會掛一些水珠,這是空氣過於潮濕了,劉楊為此一直在注意,還有鹽巴試驗過了,至於自己會不會猜錯,劉楊 無所謂,大不了多等兩天 。
呂彥武沒想過自己被忽悠了,溜出去以後,就一直在琢磨,感覺劉楊有些高深莫測,當然如果起霧的話。
回到飯館裏,劉楊並沒有提起呂彥武的事情,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和段鵬飛他們吃了一頓飯,稍微又喝了一些酒,這才 勾肩搭背的回去了住處。
這一天沒有再出門,柳生敬 也懶得再去擂台,即便是從新布置,卻已經起不到從心理上壓製中國人的結果,所以柳生敬琢磨著是不是該離開蘇州了。
甚至因此第二天都沒有去擂台,擂台已經名存實亡,甚至撤下了東亞病夫的牌子 ,沒有了這塊牌子,再也沒有人會上台比武,誰都不是傻子,小鬼子擺擂台還真想求個公平公正不成,如果不是為了賭一口氣,傻瓜才會明著和小鬼子糾纏。
雖然劉楊不說 ,但是那天晚上劉楊在窗口站了好長時間,感覺著濕氣的濃鬱,到了半夜十分,空中已經有了薄薄的霧氣,而且沒有風 ,站在屋子裏都感到潮濕的那種難受。
看來自己判斷的沒有錯,劉楊 這才告訴 段鵬飛等人,明天早上四點半準時出發,趁著大霧拿下軍械所。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場 入冬以來 最大的一場霧氣出現了,霧氣籠罩了整個蘇州城,即便是麵對麵也看不見人影,就連聲音都變的壓抑,站在門口,院子裏的東西幾乎都看不見了。
“營座,您真是神了。”特戰隊隊員低呼了一聲,看著劉楊就好像看見了神棍。
“少廢話,檢查裝備準備出發。”劉楊可不想在隊員麵前表現出什麼來,隻是淡淡的瞪了隊員一眼。
裝備早就準備好了,一把二十響,每人二百發子彈,這是軍械所的小野給準備的,劉楊不得不感謝他,,如果可以的話,劉楊是不會殺害他的,另外一套日軍軍服,這東西是黑鷹給準備的,再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才是他們帶來的。
悄然無息的從院子裏摸出去,沒有驚動住在一起的武士,不是劉楊不想殺了這些狗日的小鬼子 ,卻害怕打草驚蛇,畢竟這些都是練武的鬼子。
出了大門,一眼望去,隻有白茫茫的一片,聽不到什麼聲音,霧氣甚至遮掩了黑暗,隻有一步之外還能勉強看見自己人的影子,這種天氣能一直摸到近處,很難被發現。
即便是劉楊他們早已經摸熟了這條去軍械所的路,但是這種大霧天 ,如果一個大意,也很容易迷路的,所以走得很慢,原本十分鍾的路,愣是走了一個小時。
大霧中的接駕橋,完全和世界脫離了,呂彥武站在接駕橋上,感覺自己有點傻,為什麼會相信那個姓劉的,這種天氣想要看見人都不容易,還想幹票大的,可是心裏殺鬼子的心思,卻拱著他還是來了接駕橋。
一個人待著,就感覺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自己了,那感覺很不自在,忽然,呂彥武隱約的聽到了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正因為什麼也看不到,呂彥武的耳力才發揮到了最大程度。
“此路是我開——”按照劉楊留下的暗號,呂彥武低喝了一聲 。
聲音傳過去,領頭的段鵬飛身子猛的一頓,一隻手摸在了槍上,眼睛雖然滴流亂轉,卻什麼也看不到。
“美女看過來,過來吧。”身後傳來劉楊的聲音,這句話就是劉楊的惡趣味了。
呂彥武和段鵬飛都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人,其實他們也不過相隔七八步,即便是這樣,呂彥武過來得時候,也還是差點摸過了頭,如果不是因為暗號,看見段鵬飛那一身衣服的時候,呂彥武差點一刀捅過去。
“換上衣服 。”劉楊丟給呂彥武一套日軍軍裝,呂彥武也不廢話,三下兩下套在身上,算是加入了這支隊伍。
“兄弟,你打算——”終於還是忍不住,呂彥武眼底聲音問了出來。
輕輕擺了擺手,劉楊也低聲道:“不要說話,聽我指示就行了。”
呂彥武一滯,悶頭不在說話,隨著劉楊慢慢的靠近了軍械所。
這樣的天氣,軍械所的哨兵就是把眼睛等得再大,也根本看不到什麼,根本沒有發現到了不遠處的劉楊他們。
小心的從口袋裏逃出來一個牛皮紙的紙包,這可是劉楊準備的好東西,是從李寶柱哪裏要來的蒙汗藥,其實就是用曼陀羅配置的,一般是下在酒裏,但是今天這麼潮濕,倒是省了一些麻煩。
“呂先生,把這東西丟到前方二十米處,三米的高度,”壓低聲音湊到呂彥武身邊,劉楊將蒙汗藥塞給了呂彥武。
呂彥武接過蒙汗藥在手裏掂了掂,深吸了口氣,猛地單手一抖朝前擲去,手腕竟然絲毫不顫,可惜劉楊看不到,這蒙汗藥還真的就在二十米外,三米的高度破開了,白色的藥麵擴散開來,和白霧融合在一起,根本注意不到。
機槍塔上的日軍隻是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不過沒有多想,畢竟整個心神都放在了前麵,盡管什麼也看不到。
沒過一會,機槍塔上的小鬼子就打了個哈欠,一股困意湧了上來,眼皮子就開始打仗了,這熬夜值哨真的不好受,腦袋開始發沉,精神迷糊起來了,終於一頭栽到在了沙包上,至於他身邊的另一個副射手,比他昏倒的還要早。
劉楊等了一陣,比預料的時間多了幾分鍾,這才狠下心來,朝段鵬飛擺了擺手,段鵬飛會意,墊著腳小心地朝前摸去,很快隱沒在了霧氣之中。
段鵬飛很緊張,如果被發現的話,一梭子子彈就可以送自己上天,而且根本別想靠近機槍塔,而一旦開槍,那麼這一次的人物就徹底的完蛋了。
咽了口吐沫,身後已經摸到了牆頭,根據地形這裏就是機槍塔了,支棱著耳朵傾聽了一會,卻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猶豫了一下,段鵬飛猛地朝上一縱,扒住磚縫,僅憑著雙手就讓自己撐了上去。
那一刻,段鵬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狠著心翻上去的時候,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了,結果雙腳落地,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仔細一打量,兩個值哨已經昏睡了過去,看著兩個小鬼子,段鵬飛眼中閃過一道殺機,輕輕抽出匕首,扣住小鬼子的脖子,一刀一個就給解決了。
機槍哨的小鬼子一死,就剩下門口兩個站崗的了,隻要機槍哨的鬼子沒了,反而崗哨那邊更簡單一些,貼著牆摸過去,兩名特戰隊員一人一個,猛地堵住嘴,匕首劃過小鬼子的喉嚨,很快就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