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終於出現了,段鵬飛心中驚喜的很,本來無論如何想辦法和軍械所的人搭訕上的,結果小鬼子給哦一個意外的驚喜,還是這個少尉隊長,隻要和少尉隊長搞好了關係,最少就有機會進入軍械所了,
段鵬飛有意,那位少小隊長小野也是很有心,和段鵬飛開始討論劍道的問題,段鵬飛自然是言無不盡,讓小野找到了知音。
有了段鵬飛可以奉承,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小野醉醺醺的說起來沒完,最後還是軍械所的其他人找了過來,小野才戀戀不舍得和段鵬飛道別,不過約好了以後一起喝酒。
等吃飽喝足出來,劉楊等人心裏都很興奮,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不但進了蘇州站住了腳,還和軍械所的人搭上了線,相信很快就可以進入軍械所了。
回去之後,那些武士並不在意劉楊等人喝酒的事情,因為段鵬飛是哭著回去的,看上去喝多了,一個勁的哭訴著自己的殺生丸,一直折騰到了半夜。
經過了這一係列的事情,柳生敬不在派人監視劉楊等人,讓眾人有了更大的自由。
第二天的時候,劉楊等人依舊去擂台,不過有了昨天的事情,縱然是掛出東亞病夫的牌子,卻依舊沒有人上台,白白的耽誤了一天。
照例,到了晚上劉楊一幫人還是去料理館喝酒,這一次特意從軍械所繞路郭去,招呼了小野一聲,小野雖然當時沒有走,但是卻隨後趕了過去,還帶上了幾個軍械所的人,湊成一桌,喝的不亦樂乎。
一直喝到了很晚,眾人才算是散了場,已經和軍械所的一群人熟識了。
將小野等人送回了軍械所,劉楊等人才慢慢的朝回走去,一麵小心的觀察著周圍,一麵壓低聲音商量著明日的行動,這也是不得已,因為回到住處,總是有那些武士在,根本沒有時間聚在一起。
眼看就要到了住處,暈乎乎的劉楊被一陣冷風一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著寂靜的街道,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有些不妥。
“怎麼了 營座?”一名隊員 不解的看著劉楊。
“不知道,就感覺心裏有點發慌,感覺有點慎得慌——”劉楊撓了撓頭,感覺哪裏不對,卻什麼也說不上,這純屬是第六感覺,好像前麵有什麼危險。
段鵬飛頓住身子,疑惑的朝前麵望去,皺著眉頭好一會,又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忽然間好像看到 一個黑影一閃,本能的段鵬飛一步搶在劉楊麵前,還沒有來得及有其他的反應,就聽見一聲槍響了。
槍聲一響,段鵬飛就感覺肩頭一疼,知道是中彈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卻知道自己等人被埋伏了,強忍著疼痛,回身抱住劉楊就已經撞進了旁邊一戶人家,生生將大門給撞開了,其餘的三個隊員反應也很快速,幾乎隨著段鵬飛一起衝了進去,不過卻還是隨著一聲槍響,一名隊員腰間被咬了一口。
“鵬飛——”反應過來,劉楊心中一驚,趕忙扶住了段鵬飛,隻是黑夜裏看不清楚傷的怎麼樣。
悶悶的吐了口氣,段鵬飛嘿了一聲:“沒事,肩膀挨了一槍,子彈沒留在體內,貫穿傷。”
微微一鬆,劉楊咽了口吐沫,朝外看了一眼:“此地不宜久留,快點離開。”
既然被埋伏了,那些人勢必會對他們進行追殺,等暗裏的人追上來,人家可是有槍的,到時候不免有危險。
也顧不得包紮,劉楊等人迅速的翻過院牆,翻進了另外一家,這混亂雖然驚醒了主人家,但是因為槍聲,卻沒有人趕出來查看,即便是另一家有狗,被一名隊員一刀給宰了也不見有什麼動靜,老百姓已經習慣於躲起來。
才在隔壁的院子裏鬆口氣,就聽見街上響起了濃密的腳步聲,還有人低聲吆喝著:“快,別讓他跑了。”
聲音很純正是中國人,而且還不少,劉楊從牆頭扒著朝外看了一眼,究竟有多少人不知道,但是人多卻不淩亂,遠處有放哨的,近處的人都穿著黑衣蒙麵,即便是衝過來,也都是借著街邊的門廊作掩護,行動頗有章法。
生怕被人發現,劉楊冒了一下頭,隨即就縮了回來,哪知道腦袋才縮下牆頭,就聽見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牆頭上。
“有狙擊手。”心中一驚,劉楊一擺手,隊員們架起段鵬飛,飛快地朝廂房那邊跑了過去,從房屋的夾角又放進了另一個院子,卻不敢停留,直接闖進了老百姓的家裏,然後從後窗戶直接撞了出去。
即便是眾人躲得快,也不過是比偷襲他們的人快了一步,幾次聽到槍響,大都是二十響,終究沒有能追上劉楊等人。
沒過了片刻,遠處也傳來了嘈噪聲,顯然是日軍的巡邏隊趕了過來,隻在身後的黑衣人不得不開始撤退,臨了憤憤的朝著劉楊他們藏身的屋子裏開了一陣亂槍,這才怏怏的退走了。
日軍的反應速度還真不是吹的,從發生襲擊道日軍趕來,不過十分鍾左右,日軍的兩個巡邏小隊就到了,而且也鎖定了這些黑衣人。
街上傳來一陣槍聲,有二十響的聲音,也有三八大蓋的聲音,亂了一會之後,慢慢地又消失了,隻剩下日軍的吆喝聲,顯然更多的日軍趕了過來,對周圍開始了搜捕。
知道日軍一來,反而威脅消失了,劉楊朝段鵬飛他們使了個眼色,眾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才一出門就被日軍給注意到了,一群憲兵就圍了上來:“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是福田剛,和柳生敬先生一起的。”段鵬飛喊了一聲,有這個身份作掩護倒不怕日軍懷疑什麼。
顯然對於柳生敬日軍知道的很清楚,有憲兵過來看了看,回頭朝憲兵中隊長點了點頭:“是福田君,和柳生先生一起的。”
“納尼,福田君嗎?”中隊長聞言走了過來,顯然絲毫沒有懷疑劉楊等人,隻是有些不滿的道:“這麼晚了,福田君怎麼還在街上亂走,蘇州城還是很亂的,嗯,受傷了嗎?”
這憲兵中隊長走進了,就看見段鵬飛的肩頭已經被鮮血清透了,不由得吃了一驚,趕忙回頭擺了擺手:“醫務兵——”
很快醫務兵趕了過來,開始給段鵬飛和另外一名隊員包紮,還不忘了就警告劉楊等人,蘇州很亂,常常有襲擊,讓劉楊等人以後晚上不要亂出來,否則遇到危險就糟了。
有段鵬飛他們應付著,劉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地上留下了兩句黑衣人的屍體,也要一鞠日軍的屍體,還有幾個傷兵,顯然剛才雙方交火了,不過誰也沒占到便宜,黑衣人還是順利脫身了。
走到黑衣人身邊,有憲兵正在檢查黑衣人的屍體,隻是身上除了搶之外,在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看來是有預謀有組織的襲擊。
“中隊長閣下,剛才有狙擊手,我覺得這應該是支那人有預謀的襲擊。”心中轉過許多念頭,劉楊並沒有隱瞞什麼,而是特意的指了出來。
“應該是的,這些支那人紀律性很強,被打死的兩人是留下來斷後的,明顯的是棄子,應該是支那人特別行動隊搞的鬼。”中隊長點了點頭,和劉楊懷疑的一樣。
所謂特別行動隊,是指的軍統的鋤奸團,往往計劃周密,而且不懼犧牲,已經對不少重要人物進行了襲擊,特別是針對漢奸和日軍高級將領的官員,最是讓日軍情報部門和憲兵頭疼。
之所以懷疑是軍統的人,那是因為一般的組織沒有這樣的紀律,同時也沒有這樣的裝備,策劃一次襲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準備,這樣的組織隻有兩股,一股是軍統的行動隊,一股是赤匪的人。
不過無論是中隊長還是劉楊,都沒有懷疑赤匪,那是因為赤匪沒有這麼好的裝備,更不會有狙擊手,說白了那些人太窮。
軍統的襲擊,讓劉楊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如果正如自己所料的那樣,那蘇州城就不能多呆了,否則會有危險的。
沒有在糾纏下去,傷勢得到了妥善的處理,劉楊就和段鵬飛等人趕回了住處,果然,住處已經增加了看守的日軍士兵,並增加了機槍哨。
劉楊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段鵬飛一個房間,當然打著旗號是照顧段鵬飛,實際上卻是有事情和段鵬飛商量。
“大力,你去門口盯著點。”朝一名隊員一使眼色,大力就應了一聲,在門口的縫隙裏朝外麵張望著,小心隔牆有耳。
雖然已經沒有人懷疑他們了,但是劉楊還是很小心的壓低聲音,長長的吐了口氣:“鵬飛,咱們可能被盯上了,剛才那些都是軍統的人,咱們以後可要小心點,盡量這幾天把事情辦妥,晚上也不要回來的太晚,要是被軍統給打死了,那才叫死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