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潭州將阿蘭等人提上,秦朗便帶著人繼續上路。
這一次動身,隊伍裏的人又多了不少,除了有護衛秦朗等人的昭玉宮弟子,和馮盎的嶺南護衛,還有花海閣的一些弟子隨行。
浩浩蕩蕩的好大一個隊伍,烏壓壓的一堆人,若非他們出城找了一處密林才用禦空飛行,怕是得嚇到不少的人。
該辦的事情辦完了,該帶的人也都帶上了,秦朗接下來便開始全力趕路,不必再刻意尋找城鎮停留歇腳。
畢竟這些人要麼是江湖中人,要麼便是身經百戰的沙場悍兵,自然不挑休息的環境和吃食。
一路飛馳電閃,長安城的城門遙遙在望。
一行人尋了地方落下,便派了人回府報信,等到家的時候,藍田縣候府門口便已等了一堆的人在迎接。
有張紫嫣和秦夫人、柳月夏婉,還有得到消息便急忙騎了快馬趕過來的孫思邈,就連李二都派了林公公過來,端的是聲勢浩大。
互相問了好見了禮,便被一幫人簇擁著進了府。
好幾個月都不在,藍田侯府卻依舊沒什麼變化,來來往往的下人丫鬟因著主家歸來,一個個喜氣洋洋喜笑顏開。
自然,除了有秦朗回來的事,也有張紫嫣和秦夫人兩人因為兒子回來,高興之下一人賞了兩個月的月俸。
憑白得了這麼多錢,自然是高興的很。
藍田侯府的廚子,自得了消息知道自家侯爺歸家的消息,便一個個用足了力氣開始做拿手菜。
秦朗離開的這幾個月,又研製出了不少的新菜式,可算能讓自家侯爺嚐上一嚐了。
林公公跟秦朗打了個招呼,看看他沒受傷精神也十足,便笑嗬嗬的回宮複命。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奉了李二的命來宣旨賞賜秦朗尋得玉璽,另外一個便是讓他今日在家好好休息一番,明日進宮見陛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自己才到家李二的人便來催著進宮了,所以秦朗也沒什麼意外。
倒是因為這次李二總算做了一會人,沒急哄哄的直接把人宣進宮裏,而是能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一晚。
離開長安這麼久,中間發生的事情可不算少,即便他已經寫了折子上報,還有百騎司的密報,到底稟報的也不是那般詳細,怎麼著秦朗也得進宮見一見李二。
另外還有就是在自家的那個老頭子——李淵。
這老家夥在自家住著還不老實,小動作那麼多,一個不小心便把自家給牽累進去,秦朗自是要找他討一個說法的!
想來李淵心裏也明白的緊,是以根本就沒出現!
按照這老頭一貫的做法,想是不會在意那些規矩,說不得即便一開始不出現,等到宴席開了也定然不會錯過。
可秦朗直到宴席開了一半,也沒看見這老頭出來,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嘿嘿冷笑了幾聲。
躲?
能躲得過去麼?
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難不成這老頭還能永遠不見自己?
敢在自家搞這些,他不給個說法怎麼能成?
他端著酒杯垂眸嘿嘿冷笑,坐在他身旁的小程和李崇義兩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和自家兄弟混的多了,這膽子也稍微大了些,是以心中便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阿朗可和他們哥倆不一樣!
他們哥倆看見太上皇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可自家兄弟卻是能管束住那位太上皇的真男人真勇士!
可是猛地很!
他倆去嶺南尋阿朗之前,可是被太上皇給折騰的不輕。
不光賠進去不少銀子,還時時夾在天家父子中間,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食不下咽日夜難寢!
就算有從小對君權的敬畏在,臉上不敢表現出一點不滿來,心裏卻依舊不大得勁兒。
你說你們父子倆要打擂台,帶著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做什麼?
更何況他們哥倆連個官身都沒有還未及冠,小胳膊小腿兒的哪裏能摻和得了這種事?
現在好了,阿朗回來了,太上皇折騰這許久。
若非阿朗受陛下信重,說不得秦家滿門便要被他牽累,阿朗能不惱火麼?
他們是沒什麼膽子去找太上皇討公道要說法,可阿朗卻不懼!
接下來可是要有好戲看咯!
李崇義和小程兩人對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
再一次吃到秦家飯食的花鐵錘滿臉滿足和複雜。
天外天雖說開了不少分店,卻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最起碼他這幾個月出任務的地方就沒有。
自上一次吃過之後,他一直都念念不忘,就連做夢都想著能再吃一回。
原本想著江湖與朝堂本不是一路人,說不得想要再吃,就得等有機會到了天外天開設了分店的地方才成。
卻不料不過短短時日,他竟能在秦家吃到這些飯食!
而一直總是麵無表情一副沉默寡言冷漠模樣的韓如飛,這會兒卻是被驚得夠嗆。
雖說他聽說過秦家開設的天外天飯食一等一的好,可以說是天下第一酒樓,隻卻從未嚐過。
今日這些飯菜一入口,他才知道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他長這麼大,什麼好吃的沒吃過,可秦家的這些飯菜他卻是連見都沒見過!
是以雖說仍舊維持著麵無表情,可下手的速度卻一點都不見慢。
能吃一些是一些,誰知道等去要離開長安去倭國,還有沒有機會能再吃到這些。
吃一口都是賺!
甚至忍不住想,不知能否從秦家挖兩個廚子走?
這樣以後自己便能隨時隨地吃到這般好吃的飯食了!
孫思邈許久未見秦朗了,有許多學院裏的事情要跟他說,便將他身邊的小程趕走,自己坐了過來。
他這一過來,秦朗想起了馮盎的病情。
正好跟他說一說,讓他好有個準備,能在短時間內便解決馮盎的病情,他也好帶著人啟程去倭國,解決自己的身體問題。
孫思邈一手醫術無人能及,聽了秦朗的話便將馮盎的病情猜測了個五六分。
隻因為沒見著人望聞問切,是以不敢肯定罷了。
聽了秦朗對於馮盎病情的診斷情況,以及準備診治的手段,便明白他把握定然甚大。
當下便說好,等一會兒酒席散了,便先去給馮盎診治一番看看情況,等明日秦朗剪完了陛下,再商議如何治療。
說完了這些,孫思邈便開始將這幾個月醫學院的事情告知秦朗,還沒等說完,便有下人來報,說馬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