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義被小程黏糊的受不了,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之後,這才鬆了口。
看小程一副狗腿到要上天的樣子,秦朗實在是覺得沒眼看。
基本上他開的店鋪都會拉著哥幾個一起入股,怎麼還是這麼見錢不要命的樣子?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問了:“你分紅的錢也不少,怎麼還窮成這樣?”
哪知小程幽幽的歎了口氣,一副牙疼的模樣:“我的分紅拉回家裏就被我爹給弄走了!”
想起這件事他就覺得心肝疼的受不了。
原本李承乾和李泰哥倆被陛下這麼搞的時候,他還暗爽來著,誰知沒過多長時間,自家老爹也玩了這一套。
這事就不能提,說起來都是眼淚!
“前兩次我爹還遮遮掩掩的,後來可能嚐到甜頭了,每次分紅直接就派管家和賬房一起去,連錢的影兒我都沒見著就沒了。”
“而且我還不能抗議,抗議就挨揍。”
“一邊揍我還一邊說,讓我滿長安的看看,誰家未及冠的孩子手中有這麼多的銀錢。”
“他說的好聽,錢給我攢著,等我成了婚就給我。”
“可我知道,我爹把我的錢全弄去養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兵去了。”
“怎麼說那些叔伯從小看著我長大,給了就給了吧,總歸都是我程家的人。”
“唉!可惜我才拿著錢沒逍遙兩回,就又變成了這般,真是淒慘都沒地方說去!”
小程苦著臉說完,開始長籲短歎起來,瞅著著實讓人同情的很。
隻不過秦朗卻被他這番話驚得不輕,卻也並不懷疑。
隨著天外天分店一家家的開起來,他們的分紅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可觀的數字,更別說,還有玻璃廠和水泥廠的分紅。
以老程的性格,看見小程一個未及冠的孩子拿著這麼多錢,不搶過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怪不得這小程近來越來越有變成以前那種糖公雞的趨勢,心裏真是對他萬分同情。
“那也沒辦法,誰讓程叔叔是你爹來著。”秦朗拍了拍小程的肩膀安慰道:“罷了,左右那些錢也沒到別人手裏,在程叔叔手裏與在你手裏沒區別,都是一家人。”
“等閑下來我再想個好買賣,到時候咱們不告訴程叔叔,你悄悄攢起來娶子桑用。”
小程聞言感動的眼淚汪汪,恨不得撲上去親他兩口:“有你這兄弟,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運氣!”
被他肉麻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秦朗急忙扒拉開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程,往一旁退了兩步,嫌棄的樣子十分明顯。
不過小程也不介意,轉過頭對著李崇義道:“阿朗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這次開店鋪可千萬別讓我爹知道有我的股份。”
“不然我怕連這點錢都保不住!”
李崇義撇了撇嘴,原本想要習慣性的嘲諷他兩句,隻是想想這家夥剛才說的那般淒慘的樣子,到底還是忍住了,點了點頭。
“你放心便是,鋪子掛在了昭玉宮弟子的名下,不會讓程叔叔知道的。”
原本他就沒想把這件鋪子放在他名下,一早便找了昭玉宮弟子出麵。
即便那藥效果強勁,可好說他不好聽啊。
怎麼說他也是個君王,皇親國戚,被人知道他賣那種藥,他不要麵子的嗎?
“好兄弟!”小程眉開眼笑的拍了拍李崇義的肩膀感歎道:“認識你這麼多年,就今天覺得你做個人了!”
李崇義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死。
與這家夥做了這麼多年兄弟,雖說平日裏他惡趣味了一些,總愛逗弄這家夥,可真到了有事的時候,他也從沒掉過鏈子。
誰知道在小程眼裏,他以往竟然連個人都不是了?
越想越生氣的他忍不住一胳膊肘拐在小程肚子上,痛得他嗷的慘叫了一聲。
小程痛叫一聲之後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敢再吭聲。
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有些傷人了,隻是今日接連遇到好事,一時有些激動沒注意分寸。
再說他將來還要靠著李崇義這廝賺錢,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吃虧是福嗎?
李崇義拐了小程一下之後,便做好了他要反擊的準備,藥粉都準備好了,卻不料小程竟然沒什麼反應,很是讓他震驚了一下。
不過隨後便想明白了,這家夥定是想著入股的事情,是以這才忍了下來。
他剛想開口告訴小程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如此,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嘿嘿壞笑了兩聲。
這家夥都這麼想他了,若是自己不這麼做,豈不是白讓他惦記一場?
再說,以後自己再研究出什麼藥來找這家夥試藥,他定然不會拒絕。
隻要一想到這家夥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的樣子,就止不住的興奮怎麼辦?
他這廂一邊想著一邊壞笑不已,小程莫名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
翌日,哥仨收拾整齊,準時到了柳辛說的酒樓,小二引著三人上了樓進了包廂,柳辛帶著一幫人早已等在那裏。
看到他們,柳辛等人紛紛站起身跟三人見禮。
見了禮落座,小二把菜上齊退了出去,柳辛等人舉杯開始向秦朗三人敬酒。
一輪敬酒過後,大家慢慢的熟絡起來。
一幫人年歲相差不大,柳辛等人有心結交,秦朗想打探柳辛的情況,一個有心一個有意,氣氛漸漸熱鬧了起來。
聊了好一會兒,秦朗這才裝作不經意的問起柳辛家裏的情況。
在他問話之前便有意把話題往這方麵引,是以這會兒問話,倒也不顯得突兀。
他問的隨意,柳辛也沒在意,隻當這位少年侯爺好奇而已,很是直爽的將自家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家裏人口簡單,除了爹娘就隻有兩個已經外嫁的姐姐。”
“不過我非柳家親生的孩子,是養子。”
“雖說我不是我爹娘親生的孩子,可二老對我卻是極好,一直把我當做親生兒子看待。”
“就連兩個姐姐也都把我當做親弟弟,從小就十分愛護我。”
“甚至就連我的身世都不曾隱瞞過,且還讓人幫忙打聽,我親生爹娘是誰。”
“隻不過我被爹娘收養時年紀尚幼不懂事,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打聽了這麼多年也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