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賺錢不能忘了兄弟

哥仨聊著,王力來稟報說有人來送喬遷禮,他翻了翻名帖,大都是朝廷重臣。

程咬金視他為子侄,他的兄弟們讓人送來慶賀他喬遷新居自然沒什麼。文臣也來送東西,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自古不都是文武對立的麼?怎麼在大唐反倒一團和氣?

這其中居然還有崔獻的禮,而且就數他的禮最重。

秦朗心中冷笑。他可沒忘記在太子東宮這老兒怎麼給他下套的,現在能給這麼重的禮,想必是他說的話應驗了吧。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來送禮,不管熟悉不熟悉,認識不認識,總是要應酬一番的。

他對這些不懂,夏婉也不懂。

畢竟兩人之前的地位在那擺著的,這種高門大戶之間的人情往來兩人皆是一竅不通。

不過還好,家裏有柳月。

她帶著丫鬟仆人,將所有的禮物全部登記造冊收入庫房,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滴水不漏。

“柳姐姐你好厲害啊!”夏婉滿臉崇拜的看著柳月,都快變成星星眼了。

“這些其實不難。你要想學,我教你。”柳月揉了揉她的頭。

“我想學!謝謝柳姐姐。”夏婉偷偷的瞄了秦朗一眼,笑著挽住了柳月的胳膊。

阿朗現在是爵爺,以後這種人情往來自是不會少,她要不學著點,等以後兩人成了親難道也要柳姐姐幫忙管家嗎?

秦朗看著被夏婉纏著嘰嘰喳喳不住東問西問,麵上卻沒有一絲不耐的柳月,心裏有了懷疑。

這姑娘之前在西市賣身葬父,看著也不像是什麼高門大戶的出身,卻為何做起這些事情來遊刃有餘?

他心裏雖然疑心這姑娘來曆不簡單,但卻什麼也沒問。每個人都有不想說出口的秘密,何必強行逼迫?

秦朗看了看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丟下兩個女孩,找到王力讓他安排晚飯,

從程府回到自家的時候,按照現代的換算,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幾人在前廳又聊了許久,天色漸暗,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

席君買是打算這段時間都跟著秦朗混的,自然不會再回家。可程處默這小子有家不回,非要秦朗給他安排一個房間,也不回去了。說今日兄弟喬遷新居,要好好慶祝一番。

王力帶著一堆丫鬟在偏廳擺了飯,兄弟三人到了偏廳坐定,至於夏婉和柳月則是在花廳擺了飯,自有下人照料。

唐朝的飯食除了煮就是燉,還缺油少鹽沒滋沒味的。

可現在也沒轍,他剛安頓下來,還來不及找人定做大鐵鍋,將前世的炒菜發揚光大,也就隻能將就吃了。

桌案上的酒是他放了一段時間的高度酒,用太白樓的玉林春兌了一下,別有一番滋味。

程處默好酒,可以說程家從老程到他的幾個兒子,就沒有不好酒的。

自從秦朗搗鼓出來高度酒之後,他口味都被養叼了,大唐其他的酒都入不了口,跟喝刷鍋水沒兩樣。

“好酒!”程處默一仰頭喝盡杯中酒砸了咂嘴。

“確實是好酒!夠勁!”席君買初喝這酒還有些不太習慣,兩杯下肚臉色就有些紅了。不知是辣的還是有些上頭。

喝了一會兒,程處默嘿嘿一笑:“阿朗,你和陛下還有我爹做生意,不能把兄弟也忘了啊。找點掙錢的門道給哥哥,最近手頭有點緊,好久都沒去看子桑了。”

在他心裏,阿朗就是他親兄弟,用不著和他客氣,所以便直接說了出來。

而且,他兄弟又不是一般人,那是仙人子弟!從手指頭縫裏隨便漏點什麼出來,都夠吃喝的了。

這個事說完,他就不再掛在心上。

在他看來,找秦朗要賺錢的門道天經地義,誰讓秦朗是他兄弟呢?至於用什麼方法賺錢,能賺多少,這個他就不關心了。

反正他知道,有秦朗在,不會虧了他。

秦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手裏別的不多,賺錢的門道有的是。我好好想想,到時候把君買也帶上。”

就算處默不說,他也打算再弄個賺錢的買賣出來。

“謝謝阿朗,弟弟先幹為敬!”席君買聽完心生感動,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這個生意我就不摻和了,我手中沒本錢,總不能占兩位哥哥的便宜。”

程處默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我能拿出兩百貫,也不知夠不夠。”

“沒事,我這裏有。先前陛下賞賜的錢都沒動,可以先借給你們。”秦朗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夾了一筷子牛肉塞進嘴裏歎了一聲。想吃口牛肉都難!

大唐的牛金貴啊,都有戶口的。

每家每戶的牲口都會被官服登記在冊,若是照顧不好導致耕牛死亡,要先去官服備案,還要繳納罰金。

李二陛下曾下令,但凡敢私下宰殺耕牛者,徒刑一年,流放千裏。

在這個時候,流放千裏已經算是不小的重罪了。

但這條禁令對老程來說根本不算個事,老程家的莊子上,三天兩頭就會死一頭牛,反正在程家他總能見到牛肉。

這次他回家前,在程家廚房打劫了不少牛肉回來。廚房的管事也是程家來的,對於牛肉早就見怪不怪了。

“阿朗,謝謝你。”席君買感動的不行。

他從小沒爹沒媽,被師傅撫養長大,除了師傅,從來沒人這般無條件對他好。

秦朗身為藍田縣男和他不過一麵之緣,卻拿出仙藥和陛下交易,就為了換他出獄。

現在不光帶他做生意,還願意借給他本錢,這一樁樁一件件,怎能讓他不心生感動。

今天放他出獄的那個太監跟他說了,

程處默就淡定多了。秦朗想跟他要什麼,隻要他有一定二話不說的給。所以同理,他跟秦朗要東西也根本不考慮其他。

“咱們兄弟不說這個。來,喝酒。”秦朗執起酒壺給席君買倒了杯酒。

“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程處默撇了撇嘴。

“嘿!來,今天讓你看看兄弟到底是不是男人!誰不喝趴就是娘們!”席君買正感動著,被程處默的話激起了火氣。

“嘿嘿!這才像個爺們!來,幹了!”程處默嘿嘿一笑。

這場酒宴一直喝到半夜,直到程處默醉的東倒西歪開始脫衣服跳舞,席君買抱著酒壇子鑽道桌子底下,秦朗也開始昏沉起來才算了事。

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讓下人把兩人分別送回房間,這才努力睜大眼睛找準自己的房間進去,確認屋裏沒有別人,確實是自己的房間才放心的脫了衣服倒在床上。

上次的事情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他就怕再發生那次的事情,喝酒都留著三分餘地,讓自己隨時保持一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