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瓦崗寨的一幫老兄弟們來到程府,直奔演武場。
秦朗雖然想去看看陛下剛賜予自己的宅子,可被這一幫老土匪們劫持,不得不跟了過來。
尉遲恭今天在朝堂的時候就被激起了好奇心,有心想掂掂這小子的實力,所以到了演武場也不廢話,從親兵手裏搶過鋼鞭掂了掂。
“你用什麼武器?”
秦朗聽到問話,看了演武場上的武器架,刀槍棍戟樣樣俱全,可自己都不會。
他擅長特種作戰,遠距離狙擊,可那得有狙擊槍才行啊!
刀槍棍棒這些雖然他能耍一耍,可用這些來對付尉遲敬德肯定不夠,還不如自己一雙拳頭好使。
“小子雙手便是武器!”
“你小子小看老夫?”
尉遲恭臉沉了沉,眼中有些怒意。
“小子不敢!實在是小子不擅長兵器。”
“既然如此,你可別說老夫欺負你!來,讓老夫看看你的實力!”
“看招!”
尉遲恭大喝一聲,手持鋼鞭朝著秦朗兜頭砸了過來。
鋼鞭閃著烏黝黝的光,夾著勁風,光是看著,就讓人心中不由發寒。
秦朗側身躲過,腳下踏著梯雲縱,靈活的不住閃躲,尉遲恭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小子,躲來躲去算什麼男人!有種跟老子正麵對一下!”
打了半天,連對手衣角都沒碰到的尉遲恭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諷刺。
程咬金在一旁哈哈大笑:“大老黑,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拿著武器對付一個空手的小輩,半天連人家衣角都摸不到,還好意思跟人家硬碰硬!臉不要啦!”
尉遲恭氣的三尺神暴跳!
“少說風涼話,有本事你來試試!這小子不知道用的什麼步法,東一下西一下滑不留手,抓都抓不住!”
“賢侄,不用給老夫麵子,狠狠的教訓大老黑!”程咬金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使勁煽風點火。
秦朗忍不住頭疼。
他所學的都是搏殺術,追求無所不用其極的快速致殘或一擊必殺!
切磋……他真不會。
尉遲恭不是普通人能讓他輕鬆的碾壓,也不是敵人可以無所顧忌以命相搏。
尤其是無名心法被更改成吐納術之後,全身的內力轉化成了靈力,自己的反應、速度、力量都被加強許多,他實在是沒把握在不傷人的情況下贏得這場切磋。
他又是程伯伯的兄弟,還要考慮麵子不能讓他輸的太難看,這就更難辦了。
他這廂一邊躲閃一邊想對策,可尉遲恭卻不樂意了。
“仙人子弟都像你這麼慫?你要是害怕就求饒,老夫放你一馬!”
秦朗被激起了一絲火氣,給你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有心給他一個教訓,便不再考慮其他。
一隻手像陰冷的毒蛇一般,以極其刁鑽詭異的角度刺向尉遲恭的喉部,這一下若是被他刺實,不死也會瞬間失去戰力。
尉遲恭後背驚出冷汗,戰場上多年養成的直覺救了他一命,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次攻擊,反手就是一鞭抽向秦朗腿部。
身形連閃繞到尉遲恭身後躲過這一鞭,秦朗伸出腳尖踢向他的後背脊椎部分。
尉遲恭連反應都來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若不是秦朗在最後關頭削弱力道,這一擊便會讓他直接癱瘓!
就這樣尉遲恭都覺得身體有些麻木起來,瞬間便出了一身冷汗。
“住手!”
秦瓊忽然大喝。
剛爬起來怒氣衝衝準備還手的尉遲恭愣住。
“怎麼了二哥?”
“不用打了,你不是秦朗的對手。”
尉遲恭臉色漲得通紅,和一個小輩打了半天,半天沒摸到人家衣角,反而被踢了一腳,心中不服氣。
“這小子就是仗著身體靈活,要不然我……”
“住口!”秦瓊大怒:“你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戰場上生生死死這些年,還看不清嗎?”
“要不是秦朗手下留情,不出三招你就會被他殺死!”
“要是我沒看錯話……”
“秦朗,你練的都是殺人招式對吧?”
程咬金在一旁抹了把冷汗連連點頭:“我看也像!這小子出手攻擊的都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一旦這些地方被攻擊到,不死也得殘廢!”
他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如果按照這小子的打法,尉遲恭還真是在他手上過不了幾招。
秦朗點了點頭:“小子實在是不會切磋,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隻能躲閃……”
“若不是大老黑挑釁,你會一直躲閃到底對吧?”程咬金接過話頭問道。
“是的。畢竟尉遲伯伯不是敵人。”秦朗點了點頭:“最後關頭我已經盡量的收住力道了,可是尉遲伯伯應該還是受傷了,還是找個大夫看一下比較好。”
“你這招式也是始祖傳授與你的?”秦瓊有些疑惑。
聽陛下說過,這秦朗被始祖在夢中傳道,可是怎麼會授予他這樣的殺人招數?
“並不是。”
秦朗隻搖了搖頭卻並不多說。
看他不願多說,秦瓊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再多問。
這場切磋到此結束。
幾人來到前廳,下人早已備下酒席。
老哥幾個都是多少年的生死兄弟,自不拘謹,依次落座開始推杯換盞。
在座的隻有秦朗是小輩,他被抓著灌了不少酒。還好他酒量尚可,並且大唐的酒度數都低,否則還真頂不住。
這場酒宴從下午一直進行到半夜,這幫土匪出身的老家夥已經開始原形畢露了。
鞋子飛了,外衫也找不到了,光著上身拎著酒壇蹦到桌案上,又唱又跳好似群魔亂舞!
秦朗隻覺辣眼睛的很。
一幫五大三粗,渾身長滿毛活像大猩猩的大老爺們跳舞,屁股扭得比現代KTV裏的脫衣舞娘都浪。
明明是一幫糙老爺們,翹著蘭花指的動作秦朗卻覺得莫名有些風情萬種……
風情萬種?
嘔……
自己真是喝多了!連審美都被扭曲成了這個樣子,再和這幫土匪在一起,說不定被帶歪成什麼樣。
算了,不管這幫人了,還是回去睡覺,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辦呢。
咦?這門怎麼推不開?誰這麼缺德還鎖了門!
不過難不倒他!
秦朗一躍而上翻過牆頭,晃晃悠悠的回了房,衣服都沒脫直接躺下。
可是,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嗯?這是什麼?好軟!
捏了兩把,入手的觸感讓他有些疑惑,從來沒有摸過這麼柔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已經喝的大腦一片混沌的秦朗,帶著心中的疑惑陷入沉睡,忽略了黑暗中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