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無異議!”
朝中眾臣躬身齊聲道。
就算不考慮秦朗本身的本事和手段,也不考慮陛下的意見,單單就說程咬金的麵子大家也還是會賣一點的。
武將都是很抱團的,並且都是從瓦崗就開始做兄弟,自然得向著自家人。
文官們看房謀杜斷不說話,就連刺頭魏征都同意了,再看看崔獻那個慘樣,更是不敢出頭。
程老妖精可不是個好惹的,這老家夥就是個滾刀肉,誰沾誰倒黴!
“既如此,秦朗領旨吧。”
李世民一錘定音,從此秦朗便成了藍田縣男。
“臣領旨謝恩!”
秦朗受了封,看著滿臉鮮血的崔獻雙眼金光一閃。
他確實不知道這崔獻說出讓自己去欽天監的時候,為什麼程伯伯會大怒,可直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心裏也怒。
難不成自己跟姓崔的天生犯衝?為什麼總被姓崔的找麻煩?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客氣了!
運起時光流轉術看完崔獻的前後六天,對著怒視著程咬金的崔獻微微一笑。
“崔禦史,做人還是正直些的好,否則就要倒黴了!”
此話一出,朝堂內頓時嘩然。
“豎子無禮!”
“心眼如此之小,怎配為仙人子弟?”
“唉!朝中有此子,不知是福是禍啊!”
崔獻冷冷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小子作為仙人子弟,卻如此小心眼!
哈!詛咒他!那又如何!詛咒他的人多了,可他不還照樣做他的禦史言官!
房玄齡、杜如晦和長孫無忌紛紛皺眉,覺得這小子有些過了。
雖然崔獻確實心思歹毒,可他已經被程咬金揍成那副模樣,並且在陛下麵前還留下非常壞的印象,怕是這個禦史言官也做不長了,你再這麼不依不饒就有點過分了。
軍方大佬們看秦朗的眼神也變了,畢竟沒有誰喜歡一個心眼小愛記仇的人,況且這人還有神仙手段!
程咬金皺起眉頭,他自然相信秦朗不是無的放矢,並且也隱約聽兒子程處默說過,這秦朗是靠算卦起家的,可話這樣說出來確實有些詛咒人的嫌疑。
若是不扭轉秦朗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印象,以後的路怕是會艱難許多。
“賢侄,崔獻這種陰損毒辣的小人,有倒黴事正常得很!”
“崔獻!我也詛咒你要倒黴了!”
“程伯伯。”秦朗哭笑不得:“您不會是認為我在詛咒崔禦史吧?”
“難道不是?你是仙人,會詛咒術有什麼稀奇的!”說著給秦朗使了個眼色。
程咬金這話雖然看似把秦朗置於危險境地,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幫他。給他一個自圓其說的機會。
沒看他說崔獻要倒黴的話一出來,陛下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麼。
秦朗看見成程咬金的眼色,也驚覺自己這麼說確實不太妥當。
不管是李二還是朝堂眾臣,自然都不會待見一個隨時隨地能夠詛咒別人的人。
今天你能詛咒他,明天你就能詛咒我!
李二再開明也是一個皇帝,怎麼會把如此危險的人放在身邊。
“程伯伯,詛咒這種事是歪門邪道,仙人都是要修功德的,誰會無聊到耗費自己功德就為了詛咒一個人?”
他這話一出,李世民和眾臣都緩和了臉色。
確實,就沒聽說過有仙人詛咒人的。
他這番說辭確實符合人們對仙人的幻想。
經過程咬金的提醒,他也明白了,不敢再說自己能事無巨細的算出,一個人前三天後三天的所有事情,那不是在挖人隱私嘛!
特別是李二,若知道他會這種法術,那態度絕對立刻就變!
“我能算出一個人前三天後三天的災劫和福緣。所以那話並不是在詛咒崔侍郎,而是提醒。”
他能這麼好心麼?當然不是!
我確實知道你崔獻會有什麼災劫,可我就不告訴你怎麼避劫!
就讓你在寢食難安之中輾轉反側!悔不當初來求我!
等這崔獻真的出事,那他就在大唐的勳貴間揚名了!
誰敢說自己一生不會遇到災劫?
誰又能說自己遇到福緣就一定能把握住?
他這話一出,明顯看到李二和文武百官臉色又變了。
特別是崔獻,臉色青的都能染布了。
秦朗心中暗笑。
“當然,我隻是提醒。若是崔禦史不信也無妨,就當我胡說八道便是。”
崔獻心中暗罵!
你特麼是仙人子弟!之前又使出那般神奇手段,誰敢當你的話是胡說八道!
難道自己真要倒黴了?
哎喲,這可怎麼辦啊!到底是什麼災劫啊!這該死的本家!若不是你們要對付仙人,我哪有膽量跟一個仙人作對啊!
他這會兒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
有心想問秦朗,可想想剛才自己對人家做過的事情,畢竟他還是要臉的,哪裏還好意思去問解決之法!
秦朗說完這句話就回到程咬金身後坐著了,再也不發一言。
程咬金也老神在在的坐著,就是不看眾兄弟和李世民的眼色。
哦,你說懷疑就懷疑,一點對仙人子弟的信任都沒有!
現在又想找人家給你們算卦?那也得看看你們的臉皮有俺老程這麼厚不!
就算你們臉皮有老程這麼厚,也拉的下臉讓秦朗給你們算卦,可也得看秦朗願意不!
哼!就算秦朗願意,老夫還不願意呢!
老夫一個好好的孩子讓你們那般懷疑,憑什麼還得聽你們擺布?
所以老程就是不管,閉目養神誰也不理。
陛下的麵子都不好使,別說兄弟了!護短的性子發作,誰的麵子也不賣!
秦朗坐在老程身後,被他擋住了大部分,探究的、好奇的、感興趣的目光,卻擋不住身側的攻擊。
一隻鐵鉗般的大手從左側伸了過來,揪住他的脖領便把他薅了過去。
“來來來,朗小子,老夫是老程的生死兄弟,你尉遲伯伯。”
人高馬大的尉遲恭就連坐著都比別人高了一截,力氣更是大得驚人。
秦朗出手在尉遲恭手腕上輕輕點了一下,靈力如潮水般朝指尖湧去,尉遲恭隻覺手腕一麻,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他不由暗自心驚,這少年就隻是輕描淡寫的一點,自己居然就手腕發麻,這是什麼招式,好生古怪!
“你……”
“小子見過尉遲伯伯。”秦朗笑眯眯的一躬身。
“好!好啊!果真英雄出少年!你小子不錯!”揉了揉手腕,尉遲恭哈哈大笑。
“尉遲伯伯過獎了,小子實不敢當。”
這一幕被秦瓊和程咬金看在眼裏,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驚奇。
敬德雖然魯莽了一些,可實力卻是不低。
各家的小輩誰沒被他這麼劫持過,可沒見誰能從他手中掙脫!
沒想到這少年隻輕輕一點,居然就從他手中掙脫出來,這實力可見一斑。
“下了朝老夫和你小子切磋切磋,掂掂你的實力!”尉遲恭被秦朗這麼一整,反而激出了好勝心。
“好!老夫今日高興,下了朝老夫請客,今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程咬金早就注意到了尉遲恭吃虧的一幕,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小子忒給老夫長臉!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