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一臉羨慕的看著秦朗。馬車可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就算買的起也未必養得起。
馬匹本來就是戰略資源,上好的馬匹都由朝廷把控,嚴禁買賣。
隻有一些年老的,或者生了病的才允許民間交易。
就這還都不便宜,一匹老馬少說也得幾十貫錢,好一點甚至百十多貫,寶馬更貴!起碼千貫打底,都還不一定能遇到。
“嗯。出門辦事覺得不太方便。”
“要是為了出門方便,還是買牛比較好,便宜不說,還能耕種。馬匹太過嬌貴不好喂養啊。”
“無事,先去看看。有合適的再說。”
看他堅持,劉慶無奈的領他去了馬市。
馬市上各種動物挺多,馬匹卻少的可憐。
兩人轉了一圈,好容易看到有一個賣馬的,馬還不太精神。
“這馬怎麼賣?”
“四十兩銀子。”
老板滿臉堆笑。
“馬老二你個田舍奴!你這馬一看就是得了病,還敢要的這麼貴?”
劉慶一聽就是大怒,張口就罵。
“劉老哥,這也是沒法子啊。”馬老二苦著臉。
“這可不是普通的馬!這是戰場上退下來的戰馬,四十兩都是看在您老的麵子上給的最底價。”
“放屁!”
劉慶瞪著馬老二。
“馬蹄已經磨損成什麼樣了?你自己看看,都化膿了。別說夠嗆能治好,就算治好也殘了,根本就跑不起來!”
“朗哥兒,這馬不能要。等我托人幫你打聽打聽,咱們寧可買個普通的老馬,也不能買這種明顯快死的。這不是把銀子往水裏仍嘛!”
“別啊劉老哥,能治得好的。雖說治好了跑不起來,可走點近道還是不錯的,況且這馬正直壯年……”
“放屁!就你這黑心爛肺的東西,能治得好你小子能賣四十兩?”
秦朗聽著兩人對話,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這匹馬。
這馬頭頂一撮白毛如閃電一般,骨骼健壯,皮毛有些黯淡。似是知道自己已經廢了,眼神透著一絲悲傷,看起來頗通人性。
馬蹄子被磨損的厲害,有些地方腫的厲害,都滲出黃色的膿水了。
別人可能治不了,不過這些對他都不叫事。係統裏有治療外傷和消炎的藥,給這馬敷上藥,很快就能生龍活虎了。
“最低多少錢?”
看了一遍心中有數,站起身對著馬老二問道。
“朗哥兒,這馬真不能買啊!馬老二這個兔崽子坑你呐!”
劉慶一聽就急了。
“沒事的劉叔,我心中有數。”
背著馬老二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這樣。你是劉老哥領過來了,我也不多要,你給三十五兩牽走!”
“放屁!”
雖然看秦朗給他使了眼色,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買這匹馬,可是既然朗哥兒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好攔著。
可一聽這馬老二報價又火了起來。
“二十兩都不值!”
秦朗差點笑出來,之前還沒發現這劉慶脾氣這般火爆。
不過劉慶是在幫他壓價,他自然不會多說,隻笑眯眯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
“我的劉老哥你就行行好,少說兩句吧。怎麼也得讓我掙點啊。”
馬老二心裏有火氣還不敢發出來,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要換個人敢這麼壞他買賣,早一拳砸上去了。
“那就二十兩!”
馬老二咬了咬牙,看了眼張口又要罵的劉慶臉色一苦。
“劉老哥,二十兩是我的成本價了!真的一文錢都沒掙,你總不能讓我賠錢吧?少二十兩我就不賣了!”
“好。就二十兩,我買了。”
看馬老二臉上的神色堅定,明白這就是最低價了,秦朗連忙開口。
“朗哥兒你……唉!算了算了。”
劉慶歎了一口氣無奈搖頭。轉頭對著馬老二瞪起眼睛。
“你再送一副馬鞍馬鐙,不能讓朗哥兒吃虧了。”
馬老二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生意做的,裝著孫子還得送東西,換個人他早就開罵了。
可這劉慶是他家遠方親戚,脾氣火爆又是出了名的。小時候沒少被他收拾,看見他就打怵,哪敢不同意。
兩人付了錢,牽著馬走出了馬市。
“朗哥兒你為什麼非要買這匹馬?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劉叔,若治好這匹馬,並且讓它恢複以往的雄風,您還覺得這錢花得不值嗎?”
“能治好當然是很值,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能治好,這馬的主人也不會賣了它,讓別人去撿便宜。”
劉慶根本不信這馬還能治好。
“劉叔,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