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柳月上門

秦朗隨手抓起外衣穿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中站著一身白衣,清冷似雪的女子,看見他微微一笑,冰雪消融。

“柳月見過郎君。奴家已安葬完爹爹,現在來兌現諾言。”

“柳姑娘,我說過不用了的。那天隻是隨手而為,你不用放在心上。”

“郎君隨手而為,卻為柳月解了危機。您施恩不望報,奴卻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既然姑娘堅持,我也就不勸了。別說什麼為奴為婢,以後姑娘就在我家住下吧。若是有一天姑娘想走,在下也不會攔著。”

看柳月固執的堅持,秦朗隻好無奈的點頭妥協。

“對了,我叫秦朗,柳姑娘喚我名字就好。”

“是。奴記下了。”

看秦朗不再堅持,柳月微微一笑福了一禮。

“阿朗。”

偏房的門開了,夏婉走了出來看見柳月臉色微微一變。

“這位姑娘是?”

“怎麼不多睡會兒?”

秦朗走到夏婉身邊,看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白?”

“無事。”

夏婉搖了搖頭,看著柳月。

“阿朗,這位姑娘是誰?”

“哦。她是柳月。柳姑娘,這是夏婉。”

秦朗為兩人做了介紹,將長安西市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姑娘非要前來報恩,她爹去世了,想必也沒什麼親人了。怪可憐的,我也不好趕她走,隻好留下了。”

“柳姑娘要是不嫌棄,暫時先和我住在一起吧。”

“多謝。”

柳月福身一禮,對著夏婉微笑。

這個小姑娘看到自己第一眼時散發的敵意,讓她心中覺得有趣極了。

看了一眼秦朗心中更是好笑,這小姑娘怕是把自己當情敵了吧?

“夏姑娘不必擔心,柳月來府上是為了報恩。”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朗微微一笑。

“姑娘以後若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家就是。”

夏婉臉“唰”的一下爆紅,悄悄的偷看了一眼秦朗,心中有些不安。

自己這麼吃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自己好歹有阿朗在,也不至於孤身一人。

這柳月爹爹去世了,連個親人都沒有了,也怪可憐的。

想到這裏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有些羞愧。

“柳姑娘既然無處可去,以後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吧。雖然簡陋了些,可好歹能遮風避雨。”

“至於為奴為婢就不用了。人活著本就不易,大家當朋友相處就好。”

柳月心中更是覺得有趣。

這兩人真不愧是一家人,說的話基本沒什麼差別。

這就是夫唱婦隨嗎?

“既如此,柳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們兩個聊吧,我去鍛煉身體了。”

秦朗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留下柳月也好。這姑娘應該是有武功在身,他不在的時候可以保護夏婉,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他對感情的事情本就遲鈍,再加上柳月說的隱晦,竟是沒有發現夏婉吃醋的事。

繞著村子跑了幾圈,接收了一大堆村裏人怪異的目光之後,在河邊打了一會軍體拳,大汗淋漓的回了家。

回去的時候柳月正在擺放碗筷。

“郎君回來了,可以吃飯了。”

點了點頭,秦朗打了一盆水端到房內簡單的擦洗一番。

蓋房子這事要盡快,現在又加了一個柳月,更是不太方便。

剛吃完飯,劉慶就來了。

說地方已經安排好了,讓秦朗沒事過去看一眼,要是滿意,就去縣衙辦理過戶。

秦朗本就著急,自然是沒什麼意見,跟著劉慶去看了一眼。

地方很大,旁邊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用水什麼的倒是方便。

前後院子也不小,院中還有個池塘可以養些魚。

雖然房子破了點,可他本就打算重蓋,自然不介意這些。

滿意的點了點頭,和劉慶一起到縣衙辦理了過戶。

許是劉慶已經打點好了,手續什麼的辦理的很快。

出了縣衙,又去書店買了紙筆。既然要重新蓋房子,自然要好好規劃一番。

他打算自己畫圖,讓工匠按照圖紙建房。順便還要再給柳月買一些衣物和鋪蓋。

這姑娘來的時候孑然一身,連個包裹都沒有。

買完東西秦朗心中一動。

家裏應該添輛馬車了,不然出門總是不方便。

況且夏婉和柳月也不能總窩在家裏,總要出來逛一逛的,有個馬車兩個女孩子也能方便一點。

“劉叔,你可知馬市在哪裏?”

“朗哥兒要買馬?那可是需要很多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