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婉和封睿到了關雎樓後,白修儀還沒收到信兒,這會兒子正氣急敗壞的甩著屋子裏的擺設。封睿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一個茶杯摔在自己的腳下,一旁的蔣海見了這仗勢頓時嚇得不清,剛要出聲嗬斥,便聽得“哐當”一聲,白修儀已經扔掉了手裏的瓷瓶,跪了下來,又驚又喜道:“妾見過皇上。”很明顯,白修儀把封睿身後的蕭婉給忽視了。
蕭婉倒也不惱,依舊笑著道:“看來白妹妹的身子極好,想來是那些奴才們胡亂通報的緣故。”
蕭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封睿的臉色一沉,怒道:“若是主子沒有發話,奴才們會亂說,身為後宮妃嬪,不以身作則,反而在這裏學那些潑婦一般,到真是讓朕打開了眼界。”
白修儀有些又羞又惱的瞧了蕭婉一眼,隨即跪下請罪道:“皇上息怒,妾不是故意的,皇上,妾是真是身子不適。”
“朕瞧得你身子好得很。”
白修儀的臉頓時一白,知道皇上這會兒子是生了氣了,便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皇上,妾知道錯了。”而她身旁的宮女也連帶著跪了下來道:“皇上,自從小主的肚子大了之後,便一直都沒怎麼睡好,更是日日念著皇上能來瞧瞧小主。”
封睿瞧著白修儀大著肚子跪在那而委屈兮兮的樣子,心裏也不由的柔了下來。緩了口氣道:“自然身子不好,便起來回話。”
聽了這話,白修儀的臉上露出了喜色,而一旁的宮女則是趕緊將她扶了起來。蕭婉瞧著封睿緩和下來的臉色,望著白修儀的眼裏閃過一絲冷意,不過隻是一刹那的功夫,蕭婉便笑臉相迎道:“皇上,嬪妾瞧著白妹妹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懷孕之人最忌思慮和勞累,既然剛剛那宮人說白妹妹身子不適,不若這會兒子嬪妾喚太醫來給白妹妹瞧瞧?”說著,便又接著轉向白修儀道:“白妹妹也勿要推辭了,妹妹肚子裏懷著的可是皇家的血脈,最是馬虎不得,如今皇上在這兒,讓太醫仔細診診,也好求個心安不是?”
這一番話倒是把白修儀的路給堵得死死的,封睿聽聞蕭婉說的有理,便點了點頭道:“就按愛妃說的,把太醫喚來,仔細瞧瞧。”
見封睿同意了,蕭婉便派了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一眼都沒看白修儀此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蕭婉這次可是不想讓白修儀這麼容易就過關了,故而讓彩夏連同李元和昨個兒給白修儀診脈的禦醫一起,叫了好幾個太醫一同前來。
白修儀見了蕭婉這陣仗,有些不屑,但是還是依言讓太醫給診了脈。不過沒多久,就聽得裏頭一聲驚呼,隻見白修儀的褲子上又點點血跡。有了蕭婉早先的吩咐,李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故而對其他幾位太醫道:“看來這白修儀的情況不妙呀,白修儀的脈象虛浮無力,聽聞昨日就動了胎氣見了紅,今日又見紅,倒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