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醇親王妃雖然不若這蕭側妃這般的好顏色,但是卻是知書達理,一派大家閨秀之風。與這蕭側妃站在一起倒是也有一股雍容的氣度。與這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見鳳儀宮來人說是皇後接醇親王妃等人去鳳儀宮用午膳。蕭婉自然是不會多留,給了新婦見麵禮後,便讓紫芝將人送了出去。
蕭婉用完午膳後,紫芝一邊不輕不重的給蕭婉按著肩一邊低聲道:“娘娘,力度可好?”
蕭婉微微點了點頭,瞧著外頭日光正盛,低聲道:“醇親王妃和側妃可是出宮了?”
“在鳳儀宮裏用了午膳之後便出宮了。聽說是醇親王親自來接的呢,大家都說這王妃和王爺是伉儷情深。”
蕭婉微微一笑道:“是嗎?那你覺得呢?”
“奴婢沒瞧見,自然是不知道的。”
蕭婉半眯了眼睛道:“那今日醇親王妃和側妃來重華宮的樣子,你瞧著是怎麼樣的?”
紫芝微微想了想,這才開口道:“今日醇親王妃和蕭側妃一同來娘娘這兒請安,雖然奴婢瞧著這醇親王妃氣色不錯,可是和蕭側妃一比,倒是還是看得出幾分疲憊,倒是這蕭側妃,和一個多月前春宴上相比,奴婢覺著她倒是更加好看了呢!不過這事兒也是奴婢的拙見罷了。”
蕭婉笑著道:“那你覺得醇親王會喜歡誰多一些?”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紫芝搖了搖頭道:“醇親王妃大氣端莊,蕭側妃美麗動人,奴婢不是醇親王,哪裏知道這個。”
蕭婉倒是不再問紫芝話了,不過她心裏倒是隱約有了答案。不過這蕭夢雨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她可還得好好的看看才行。
果真就如那日蕭婉所說,這段時日以來,蕭婉常常會在齊太妃的慈寧宮碰見來請安的醇親王妃和這個蕭側妃。而這蕭側妃在這齊太妃麵前的表現也是進退有度,是個側妃該有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醇親王的寵愛而忘了自己的身份。齊太妃對她雖然沒有對自己親自選的醇親王妃那般親近,但是較之原來,倒也是多了幾分喜愛。
前幾日內務府將欽天監給三公主和四公主擬的名字送來過來,蕭婉從裏頭選了兩個,讓人送了回去,這不,今日這內務府就將這刻好的玉碟送來了重華宮,蕭婉瞧了瞧上麵刻著的“封晗”和“封暢”的字樣,對那送玉蝶的小太監道:“行了,本宮已經瞧過了。”
那小太監見蕭婉沒什麼其他要吩咐的,便躬著身子捧著那玉蝶道:“貴嬪娘娘若無其他的吩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蕭婉揮了揮手讓那小太監出去,便差了紫芝去庫房裏頭尋幾匹絹緞出來,準備給三公主和四公主裁些輕薄的料子,做些夏裝。
紫芝一邊幫著蕭婉壓著綢緞,一邊道:“這事兒奴婢來便是,娘娘何苦親自動手呢!況且這絹緞極薄,這三公主四公主如今剛學會在床上做起來,這好好的絹緞怕是一會兒子就得皺了呢!”
蕭婉瞧著紫芝那心疼的模樣,拿著丈尺笑著道:“不過是幾匹緞子罷了,這京裏的夏來的早去得晚,最是炎熱,這緞子雖然易皺,但是穿在身上確實最為舒服的,公主們皮膚嬌嫩,左不過是些緞子,也用不了多少。”
紫芝笑著道:“娘娘疼公主,奴婢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奴婢還是幫著娘娘一起疼公主好了。”說完,便起身拿起另一個丈尺,也開始量了起來。不過聽了紫芝這話,屋子裏頭的宮女們都笑了起來,氣氛倒是歡快得很。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蕭婉嘴角的笑意正濃,冷不丁的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而屋子裏的其他宮女們,也都紛紛斂了笑,忙跪下磕頭行禮。
蕭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容莞爾的轉過身道:“嬪妾見過皇上。”
封睿笑著將蕭婉扶起,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道:“愛妃剛剛在說什麼呢?朕聽得倒是極為開心!”
蕭婉一邊笑著將斟好的茶水遞給了封睿一邊道:“皇上倒是好興致,倒是嚇著了嬪妾呢!剛剛嬪妾和宮女們正商量著拿絹緞給三公主和四公主做些夏衣,不過這絹緞最是易皺,三公主和四公主這幾日正學著坐,她們是怕這好好的衣衫到了夏日,穿了上去不一會兒就皺巴巴的,倒是嫌著難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