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人剛剛被蕭婉的那一番話嚇了一跳,等她回過神來,不由的有些害怕的拉著蕭周氏的手道:“母親。”
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蕭周氏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這個表情,隻是這事情做了倒也罷了,她瞧著今日這樣子,蕭婉怕是已經知道了,蕭周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拉著蕭薔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低聲道:“你做了什麼?”
蕭薔見四下無人,這才將下毒的事情說了出來,蕭周氏麵色一變,隨即問道:“那那個太醫呢?”
“去年皇上秋圍的時候,他也去了。回來的時候說是染上了急症,沒幾日便死了。”
“那便好”,蕭周氏舒了口氣,接著道:“不過當初他可是說了這藥到底是什麼效果?”
蕭薔搖了搖頭道:“我當時也隻是嫉妒她罷了,便去尋了他,他說這藥效雖然慢,但妥當,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流掉,還能傷了她身子,我想著若是能讓她一屍兩命便是最好的,誰知道後來竟然被發現了。”
蕭周氏聽了這話,仔細的在心裏盤算了一番,開口道:“那蕭婉現在的身子如何?可是受了影響?”
蕭薔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曉,後來蕭婉的用藥都給秘密的處理了,倒是無法探出來。”
蕭周氏不愧在後院浸淫了這麼多年,聽了蕭薔這話,微微嗅出了點什麼,心生一計道:“若是沒事兒,怎麼會做的這麼隱秘,這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她這般春風得意,若是再讓她在子嗣一事兒上壓你一頭,那咱們大房就永遠得低他們二房一頭了,你到時候多多留心,這養身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既然她做了,就肯定有咱們尋得到的地方。”
蕭薔見蕭周氏有了法子,趕忙問道:“那母親可是有了對策?女兒怎麼也是蕭家嫡出的長女,卻是要處處低她一頭,這叫女兒怎麼能忍?娘親,您也瞧見了她們二房剛剛猖狂的樣子,可忍得下這口氣?”
蕭周氏想著原來程氏對她可謂是畢恭畢敬的,橫豎任她揉搓,現在倒好,竟然敢正麵和她嗆聲,心裏也不住的泛恨道:“你且放心,你是咱們蕭家的嫡長女,她蕭婉不過一個庶支旁出罷了,但是這事兒急不得,得好好商議商議才是,若是到時候被反咬一口,怕是不好了。”
蕭薔見蕭周氏畏頭畏尾的樣子,不由的有些不快道:“既然已經拿到了她的把柄,娘親為什麼還這麼瞻前顧後的。”
蕭周氏聽了這話,心裏不喜,但麵上卻仍是一片安慰之色:“你且放心便是。你父親如今閑賦在家,我也當不得從前的地位,這般冒然,若是成了便好,若是不成,隻怕是沒咱們的好果子吃。你三叔如今回來了,老夫人疼他這個幺子,哪裏管你父親,咱們大房。咱們不若先打探清楚了,再借機行事,到時候就算二房和你三叔有什麼異議,也算不得數,整個蕭家怎麼隻能靠一個生不下皇子的世家妃嬪,倒時候沒了蕭家做後盾,她也不過爾爾罷了。你且再忍耐些日子。”
蕭薔聽了蕭周氏的這一番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著以後能將蕭婉踩在腳下,不由的挽著蕭周氏的手臂,親昵道:“還是母親對薔兒最好。”
蕭周氏滿眼慈愛的望著自己女兒,笑著道:“不對你好對誰好,都說這兒女是這父母上輩子的債,想來我和你父親是上輩子是欠你的呀!。”
“母親,您說什麼呢!”蕭薔撒嬌般的跺了跺腳。
蕭周氏憐愛的望著嫡女,溫柔道:“母親在宮外想辦法,你在宮裏頭也要掙些氣才是,我聽說皇後娘娘舉辦這春宴,除了替醇親王相看正妃之外,還有一層意思,你可知曉?”
蕭薔聽了,有些苦澀的點了點頭道:“今年夏又會有一批秀女進宮,皇後娘娘這是提前相看,到時候心裏好有個底。”
蕭周氏點了點頭道:“你能知道便是最好。”說完,便偷偷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道:“這是我專門派人去讓人尋來的,助興最好,隻需要一點點便可。”
蕭薔聽了蕭周氏這番話,不由的紅了臉。蕭周氏雖然瞧見了,但並沒有停下來,依舊接著道:“這東西若不是有門路,也是弄不到的,放進香爐裏頭,到時候查也不過是些尋常的香灰罷了,不過你可要節省些才是,最好能夠懷上龍裔,到時候就算她蕭婉再如何,也爭不過你的。”
蕭薔小心翼翼的將那東西給收好後,這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見女兒這麼受教,蕭周氏也滿意的笑著道:“這禦花園的美景甚美,難得進宮一趟,也得好好瞧瞧才是。”
聽見蕭周氏這麼說,蕭薔哪有不會意的,忙笑著道:“那我便陪母親好好賞賞。”
這邊蕭薔母女相談甚歡,而另一側的亭子裏氛圍倒是不這麼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