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一進來,便見李嬤嬤站在一旁,而皇後娘娘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娘娘可是現在要用?”
被碧藍這麼一叫,皇後不由的回過了神兒來,殷紅的嘴唇劃過一絲笑意道:“既然準備好了,本宮哪裏有不用的道理。”
李嬤嬤見皇後起身,忙走過去扶著皇後的手,笑著諂媚道:“皇後娘娘,老奴扶著您。”
正月初六一大早,蕭婉穿著品階宮服,去了鳳儀宮,聽皇後的垂訓,又由皇後授品階印章,雖然流程不複雜,但也是忙了整整一天,知道下午晚膳時分,這才終於能鬆了口氣。
紫芝和青玉忙著將蕭婉頭上的朱釵卸了下來,又褪下宮服,伺候蕭婉換了一身常服,外頭的彩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朝屋子裏頭道:“娘娘是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蕭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和肩膀,對紫芝吩咐道:“先沐浴,晚膳撤了,讓小廚房煮一些粥便好。”
紫芝見蕭婉神色勞累,便示意青玉出去準備,而自己則是站在蕭婉身後給她仔細揉捏。
沐浴完後,蕭婉坐在寇鏡前,微幹的長發隨意的用青玉長簪輕挽了個斜髻,屋子裏生著地龍,蕭婉隻身一件玉白色的抹胸束腰長裙,外頭罩著同色的紗衣,配著那不甚明亮的燭火,倒是有種清幽影綽之感。
在封睿還未踏進重華宮之前,便早就太監來通報了。
聽了來人的稟報,端坐於寇鏡前的蕭婉嘴角蕩出一抹勾人的笑意,慢悠悠的用小指挑出一塊胭脂用水化了開來,輕輕的塗抹在唇上,那紅唇陪著白皙的臉龐,清純之中透著一絲絲的媚色。
封睿走至重華宮,見太監正要通標,便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噤聲。竟然皇上這麼說,重華宮的奴才們自然就不敢出聲了,守在門口的紫芝和青玉也都靜靜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蕭婉此時依舊坐在妝寇前,透過鏡子,早就瞧見了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不過卻默不作聲,當做並未察覺的模樣,直至於封睿上前,輕輕的從後頭環住了蕭婉的脖子,蕭婉這才裝作下了一跳的樣子,杏眼中含著點點星光,親昵道:“皇上,白白的嚇了嬪妾呢!”
封睿似乎有意的在蕭婉的耳邊輕聲道:“若不這樣,又怎可見愛妃這般迷人的模樣?”
蕭婉莞爾一笑,隨即便嘟著紅唇道:“皇上慣會取笑嬪妾。”
封睿被蕭婉這幅小貓的模樣勾的心裏直癢癢,對著她的耳邊吹氣道:“愛妃,這是在和朕耍小脾氣呢!”
蕭婉笑著搖了搖頭,將臉轉了過去,白淨的臉蛋上,眉如彎月,眼若明星。胸前是一抹月白色抹胸,外披同色紗衣。透過那半透明的紗衣隱約可見她如玉的肌膚和纖弱的雙臂。身上更是因為沐浴完而帶有一股清香。
封睿瞧著蕭婉那勾人的模樣,眉毛輕抬,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看:“愛妃莫不是要勾引朕?”
蕭婉紅唇微笑,滿眼的流光:“皇上盡會這般取笑嬪妾,明是皇上來了不讓外頭的奴才們通報,這會兒子倒是這般的說。”
封睿見慣了蕭婉的小女兒姿態,後來因為生育一事,又是好幾個月沒見,大年三十也不過是匆匆幾眼,如今看了,蕭婉這原是清純的臉上多了似初為人母的成熟後,便是顯得嬌媚了起來,想到這兒,封睿心裏雖有些按捺不住,但還是存了意思逗弄的心思,不由的放低了聲音道:“那愛妃覺得朕這般是做錯了。”
蕭婉微微揚起了脖子,玉臂作勢便環住了封睿的脖子,眼中水光盈盈,嬌笑道:“嬪妾可不這麼想。”
封睿早就心猿意馬,如今蕭婉又表現的這般的明顯,當下便一把抱起蕭婉往內室走去,一夜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