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既然這麼吩咐了,紫芝也就知道怎麼做了,微微點了點頭道:“娘娘,咱們是現在開始動手嗎?”
蕭婉杏眼微眯,目光微冷道:“現在動手吧。”
自從蕭婉以春容要待嫁的名義讓她待在了葬花閣後,便一直沒有機會走出這裏一步。而這些嬤嬤們有著主子的吩咐,對春容也看得緊。而且還時不時的說些辱罵的話。春容雖然是婢女出生,但是卻和一般人家的小姐一般,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自然是想要逃開,隻是不論她想什麼辦法,就是走不出這個小院。
她當然不傻,隻是她沒想到蕭婉會這麼快對她動手。這些看守她的嬤嬤雖但是品級不高,又在宮裏浸淫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怎麼作賤人,如今終於得了個出氣筒,便日日想著怎麼折磨春容,平日裏說些下賤胚子,整日就想著這麼勾搭男人,忘恩負義,整天白日做夢,癡人說夢話這些都還是輕的了。更有甚者不僅讓春容幹各種粗重的活計,而且還不給她飯吃,就是有,也都是些剩飯剩菜或是些餿水之類的。幹得不好,少不得打罵一番,不過那些嬤嬤打罵也極為有技巧,所以身上的傷口都是在一些極為隱秘的地方,春容日日被關在這麼個小院子裏頭,見不到外人,自然也就看不了病,不過才一兩個月的時間,她如今的模樣倒是活脫脫的想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嫗。眼裏已經全無神采,隻是時不時的閃過些怨恨的光。
紫芝來的時候,正瞧見春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漿洗一副,而旁邊自然坐了一個監督的嬤嬤,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罵罵咧咧的,還時不時的往春容那邊吐唾沫。
為紫芝領路的管事嬤嬤微微輕咳了一聲道:“紫芝姑姑,您看?”
紫芝麵無表情從袖子裏拿出一包銀子道:“這是娘娘賞你們的。說你們也辛苦了。”
那管事嬤嬤滿臉笑容的結果那沉甸甸的袋子,諂媚道:“娘娘心善,我們這哪裏辛苦了。”嘴裏雖是這麼說,但是還是將那包銀子放進了自己的懷裏:“不知紫芝姑姑這次來,可是娘娘有事兒吩咐?”
紫芝瞥了眼遠處的春容,轉頭對那領頭嬤嬤道:“你們這事兒也要加快些了,最好盡快就解決,這是娘娘給你們的東西,仔細些。”說完將手裏的那包藥遞了過去道:“每日放些就好。”
“是,是。”那領頭嬤嬤滿臉恭敬將紫芝手裏的那包東西接了過去,又見紫芝望著春容,還以為她要與那春容說話,便笑容滿麵道:“姑姑可是要去和她說說話兒?”
卻見紫芝隻是冷眼瞧了那嬤嬤一眼道:“你們盡心辦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娘娘那兒還等著我去回話。”說完,便抬腳越過了那嬤嬤,徑直的走了出去。
那嬤嬤見紫芝並未有要與那春容說話的意思,趕忙點頭道:“是,是,勞煩姑姑走這一趟了。”
紫芝最後平靜的望了一眼這葬花閣的牌匾,便匆匆回了重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