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吳貴人便告辭了。
出了蕭薔的紫荊齋,吳貴人並沒有回自己的毓靈齋,而是去了太後的寧壽宮。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這吳貴人當初和憐貴嬪鬧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憐貴嬪已經廢了,這吳貴人平日循規蹈矩,較得皇上寵愛,在加上她平日裏伏低做小,討太後歡喜,更是每日都來這寧壽宮請安,現在太後對這吳貴人倒是喜愛多了。
吳貴人微微福了福身,笑著道:“剛剛去了蕭才人那裏,蕭才人的手真是巧呢,太後瞧瞧這帕子,倒是極為好看呢!”說著,便將剛剛從蕭薔那裏拿來的帕子讓宋嬤嬤呈了上去。
太後看了看道:“那蕭才人這後宮是數一數二的。”
“可不是,就是太後有眼光,妾想著這般若經繡出來……”正說著,太後突然見著吳貴人捂著肚子從位置上摔了下來,頓時衝著宋嬤嬤道:“快,快請太醫。”
“啟稟太後娘娘,吳貴人這是中毒了,索性不是很深,微臣已經施針,過不了過久貴人便會醒來了。”
“中毒?”太後聽了太醫的稟報,不由的大驚,“怎麼會中毒呢?”說著,狠狠的望著吳貴人的宮女金枝。
金枝一見太後的模樣,立即跪下磕頭道:“太後娘娘,貴人小主平日裏的吃食是極為謹慎的,除了,除了……”
太後見到了這個時候,這金枝還支支吾吾的,不由的怒道:“除了什麼?”
金枝被太後這麼一吼,頓時驚了一跳,忙道:“今日貴人小主在蕭才人那裏待了一會兒,喝了一碗枇杷露。”
這會兒子裏頭的吳貴人已經醒了過來,聽道那宮女那麼說,忙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道:“太後娘娘,蕭才人定不會這麼做的,雖然我今日與蕭才人有些口角不和,但是蕭才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以後看了眼吳貴人那蒼白的臉,隨即對一旁的宋嬤嬤道:“你把蕭才人帶來。”
蕭薔到了寧壽宮這才知道吳貴人中毒一事兒,可是那碗枇杷露她也吃了,並沒有什麼不妥。
太後見蕭薔這般的信誓旦旦,不由的冷笑道:“既然不是你,那你告訴哀家為何那送枇杷露的宮女卻死了。”
“死了?”蕭薔大驚:“嬪妾隻是按宮規處置了她,那宮女怎麼會死了?”
“這哀家得要問你了,蕭才人。”
蕭薔知道這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得微微低頭道:“太後,妾也喝了那碗枇杷露。”
正待太後要發問,便瞧見宋嬤嬤扶著吳貴人從內室出來,吳貴人向太後行了禮道:“太後娘娘,此事定不是蕭妹妹所為的。”
太後見此時也拿不出什麼證據,又見吳貴人這麼說,不由的冷聲道:“就算不是她所為,這事兒也和她脫不了幹係,治人不嚴,便是錯,這是就此作罷,那般若經也就不用蕭才人在繡了,蕭才人就好好的回去思過半個月。”
“妾謝過太後娘娘恩典。”說完,蕭薔便扶著小蘭出了寧壽宮。不多時,吳貴人也回了毓靈齋。
金枝見沒了其他的人,忙扶著吳貴人坐下道:“小主今日怎麼兵行險招,若是傷著了自己怎麼辦?”
吳貴人看了眼金枝道:“你放心,我自由分寸便是,你東西都處理了嗎?”
“小主放心,那枇杷粉奴婢已經處理妥當了。”
“那便好,隻是今日小主並未讓那蕭才人怎樣,倒是有些白白受這個苦了。”
吳貴人意有所指的笑著道:“白受嗎?本小主的苦從來都不會白受的。”
“怎麼會,小主今日都中毒了,那蕭才人不過才被罰了思過而已。”
聽了金枝這麼抱怨的口氣,吳貴人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笑容:“你放心,這事兒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