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支走了小蘭,蕭薔微微鬆了口氣,這才將目光轉向了李兆陽,語氣頗為惡劣道:“李兆陽,你到底要怎麼樣?”
李兆陽抬起頭,兩眼深邃的望著蕭薔道:“薔兒,你的苦我都知道,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不論是春容還是誰,我都是與她們逢場作戲,薔兒,你莫害羞,我們雖然不能長相廝守,但是隻要你在這宮中一日,我便會盡我全力護你一日,你寫給我的紙條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蕭薔本見他今日的行徑甚是古怪,這會兒子又提到了紙條的事情,心裏覺得這事兒非同小可,急忙問道:“我何時給你寫過紙條?”
聽了蕭薔的話,李兆陽往自己的腰間一摸,竟是什麼都沒有,李兆陽越想越不妙,著急的在身上翻找,別說紙條了,就連紙屑末都沒見到。
蕭薔看著李兆陽東翻西翻的樣子,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看來自己是著了道了,正欲讓李兆陽快些離開,便聽得一陣規整的腳步往這邊走來,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女聲:“就在這裏。”
李兆陽猛的一怔,就算他再糊塗,也知道自己和蕭薔這是進了套,前段時間這些奴才私下裏傳他和蕭才人過於親密的事情他私下裏也有耳聞,若是今日被那些人發現,那便坐實了這謠言。
蕭薔和李兆陽四下裏一望過去,除了他們站的地方,其他的都是水,根本無處可躲,眼見那些燈籠馬上就要到這裏的,蕭薔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領,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心馬上就要跳出胸口了。
到了此時,李兆陽知道自己此番是害了蕭薔,心下一橫,撲通一聲竟是跳進了水裏。
蕭薔顧不得查看李兆陽現在到底怎麼樣,隨著腳步漸漸逼近,蕭薔猛然出聲道:“是誰在那裏?”
那領頭太監舉著燈籠一照,見此處隻有蕭薔一人在,又讓其他人四處查看了一下,並無其他人等,便微微躬身道:“蕭才人恕罪,奴才等人聽見這裏有說話聲,便前來查看,隻是不知道蕭才人為何不在宴上而在此處?”
這太監聽到她的聲音後並未停下腳步,而是讓人四周查探了一番這才回話,蕭薔對此的心裏已經微微不快,這會兒子又聽那太監這麼直白的質問口氣,心裏一陣怒火,不由的有些提高了聲音道:“怎麼,本小主在那裏要向你們這些奴才稟告嗎?真是笑話,本小主隻不過覺得有些悶,便在這裏吹吹風,難道這都要向你們稟報嗎?”
那太監低頭答道:“奴才不敢,隻是這裏過於偏僻,蕭才人還是隨奴才回去吧。”說完,便有幾個太監舉著燈籠上前來,將蕭薔環在中間,另有幾位太監則是舉著燈籠要往水邊去。蕭薔見了,不由的有些心虛了起來,聲音又揚高了幾分道:“行了,這風也吹夠了,我與你們回去便是。”
隻是那太監聽了,是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蕭薔心裏不甘,可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隻能緊張的絞著帕子,希望這李兆陽莫要被這些奴才找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