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女這才回神,連拖帶拉的將彩夏給拖了出去。紫芝站在門口,自是見到了這幅情形,不由的麵露憂色,過了會兒子才掀了簾子進來,見蕭婉站在桌前,微微出言道:“娘娘。”
蕭婉深吸了幾口氣,將心裏的怒氣給壓了下去,這才轉過頭來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見紫芝微微點頭,蕭婉冷笑了一聲道:“我今日還納悶她怎麼會想起來熬這秋梨陳皮湯,原來是為了春容的事情,她與春容感情素來好,可本宮沒想到她居然敢瞞著本宮當著皇上的麵這麼說。”
紫芝微微出聲道:“彩夏性子直,春容又和她一起長大,娘娘一直瞞著彩夏春容的事情,想來彩夏是聽見什麼才這麼做的。”
“聽見了什麼?”蕭婉冷著臉坐在榻上狠狠的盯著紫芝道:“紫芝,怎麼,連你也要瞞著本宮不是?”
紫芝低頭跪下道:“外頭傳娘娘不喜歡春容,這才把她打發了去蕭才人那兒。”
蕭婉聽了,不由的冷笑出了聲:“她跟了我這麼久,連我的脾性都不知道嗎?我原想著把春容的事情瞞下來,免得傷了她的心,既然如此,告訴她便是,也好讓本宮看得更清楚些!”
聽了蕭婉這滿含深意的話,紫芝忙跪下道:“娘娘,奴婢定會誓死跟著您的。”
蕭婉並未點頭,隻是微微撥動著窗邊的珍珠隔簾:“忠於本宮的人,本宮定不會虧待,但是,背叛本宮的人,本宮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一串一串的珍珠,在燭火的晃動下,倒是顯得有些駭人。
就在紫芝跪的腿有些發麻的時候,蕭婉這才微微開了朱口道:“既然她在皇上那裏給春容討了請,本宮便承了這情,紫芝,重陽家宴過了之後便讓春容回重華宮。”
“是,娘娘。”
轉眼便到了重陽節,李元到底是疼愛李兆陽的,在這重陽節便解了他的禁,想著祖孫二人好好的吃個飯。但李兆陽此時卻是沒有任何的心情,悄悄的在李元的酒裏麵下了安眠散後便捏著一張小紙條火急火燎的進了宮。
重陽家宴是在禦花園旁的謝水軒舉行的。在座的除了蕭婉,就連被皇上禁足的嫣常在都出現在了家宴上。
蕭婉雖未出席,但還是差了紫芝將自己親手抄寫的金剛經送了過去。嫣常在原本好好的心情在看到紫芝的那一刹那便化為烏有,她可是牢牢的記著是誰害的她被皇上禁足的。
見到紫芝捧著東西進來,嫣常在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咦,怎麼不見婉貴嬪?這婉貴嬪的架子可真大,讓太後和皇上親自等她。”
紫芝絲毫不理會嫣常在的一番話,手裏托著那金剛經跪下道:“太後娘娘,皇上,婉貴嬪身子雖不適,但還是命奴婢將她親手抄寫的金剛經呈給太後,望太後娘娘身體安康,福澤深厚。”
蕭婉的身體狀況,整個後宮都傳遍了,太後自然是對她沒多大期望,隻是聽得這金剛經乃是她親手所抄,便微微有些詫異道:“這是你家婉貴嬪親手抄寫的?”
紫芝恭敬的點頭道:“回太後娘娘的話,確實是婉貴嬪親自抄寫的。”說完,便將那東西呈了上去。太後翻了翻,確實是蕭婉的字跡,整本自己工整不說,而且還是用最難的小篆抄寫,微微一翻,便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臉上不由的露出笑意道:“你家主子倒是有心了。”
那嫣常在原本就對蕭婉抄寫的經書有些嗤之以鼻,聽了太後這句話,又見太後賞賜了許多的東西,不由的有些眼紅道:“婉貴嬪既然都有精力來抄寫這經書,怎麼就沒精力來參加家宴。”
嫣常在進來的做派太後早有耳聞,隻是她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後宮爭寵就是這樣。但今日雖是家宴,到底還是有其他的親王在場,這嫣常在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到底是讓太後生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