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示意一旁的彩夏將李太醫送出去後,便微微歪在榻上,漫不經心的問道:“鹹福宮的事情怎麼樣了?”
紫芝垂頭低聲道:“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來的,想來春容這會兒是極想找李兆陽問清楚這件事情,不過這小李太醫怕是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了。”
蕭婉含笑的點了點頭道:“這便好。”
“隻是這段時間春容頻頻出錯,奴婢怕……”
“這段時間蕭薔忙著如何在重陽家宴上出彩,哪裏會有心思管她,她不會這麼笨,左不過你讓其他的人看著些便是。”
紫芝點了點頭,隨即便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彩夏笑著掀著簾子進來的時候,並未覺得屋子裏的氣氛有什麼奇怪,見蕭婉正輕柔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便歡喜道:“娘娘,這下咱們重華宮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蕭婉卻是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並未答話,彩夏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便訕訕的站在一旁,倒是紫芝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話題道:“你這小妮子,快去把娘娘的燕窩端來,待會兒餓著娘娘肚子裏的皇子,你呀就別想在吃桃酥了。”
彩夏聽了紫芝的話,立馬對蕭薔福了福身道:“娘娘,我這就把燕窩端來。”
蕭婉這會兒子才抬起頭,麵色平靜的說道:“不急。”
彩夏和紫芝都微微愣了愣,不知道蕭婉說的是這燕窩不急還是這揚眉吐氣不急。
蕭婉胎動的消息並未引起後宮裏太多人的主意,畢竟這不過是胎動而已,當日那些太醫說的都十分的清楚,蕭婉的身體虛弱至極,這胎兒越大便越是凶險,指不定哪日便就這麼沒了。如今她們最重要的便是這重陽家宴和即將到來的秋圍了。
嫣常在這兩個月來脾氣是越發的暴躁了起來,更是仗著自己懷了皇子,多次將皇上從別的妃嬪那裏截了去。今日聽得皇上去了蕭婉那裏,便差了宮女準備像往常一樣將皇上從半路截了來。
蔣海一見到這宮女便知道這是嫣常在派來了,不由的一陣頭疼,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去稟報了封睿。哪知這次封睿卻是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坐著龍攆去了重華宮,蔣海見了,恭敬的退下,對那宮女道:“皇上今兒個去重華宮,不去關雎樓。”
那宮女見前幾次次次順利,這次成了這樣,不由的有些不高興道:“皇上為什麼不去關雎樓?”
蔣海還是頭一次聽得宮女敢這麼質問他,一個眼神都沒遞過去,徑直的去追趕龍攆去了。隻留的那宮女恨恨的在後頭跺腳。
聽外頭太監稟報皇上來了的時候,蕭婉倒是微微吃了一驚,隨即便收攏了表情,正準備出去迎接的時候,便瞧見封睿已經掀了簾子進來了。
蕭婉忙要行禮,便被一旁的蔣海扶了起來,封睿沉聲道:“你身子弱,免禮便可”。
彩夏將那熬好的秋梨陳皮湯盅擺在桌上,笑著道:“娘娘聽說皇上要來,便讓奴婢們一早熬了這秋梨陳皮糖,這秋天氣候幹燥,好讓皇上喝些潤潤喉。”說完,調皮的朝著蕭婉眨了眨眼睛。
蕭婉見了彩夏這樣子,微微笑了笑,見封睿端起那盅湯,喝了幾口道:“確實是潤喉。”
蕭婉見封睿喜歡,便笑著道:“皇上喜歡便是。”
倒是一旁的彩夏擺出一副純真的樣子道:“奴婢做的沒有春容姐姐做的好,若是春容姐姐在這兒,這秋梨陳皮湯肯定會更好喝。”
蕭婉聽得彩夏提及春容,微微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