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容雖是蕭婉的侍女,但蕭府家教甚嚴,平日裏若無事是出不了府門的,春容雖聰敏,但自幼便與長在深閨的女子一般對男女情愛一事並不通透,即便後來入了宮,也是時時呆在蕭婉的身邊。這才被這李兆陽的幾句甜言蜜語迷得團團轉,更是親手在蕭婉的吃食裏麵做手腳。如今聽得李兆陽這般直白的訴說相思之情,隻知道發乎情,止乎禮的春容倒是頓時羞得麵紅耳赤,但是想到剛剛的場景,卻是微微別了臉,有些吃醋道:“可是我瞧著李太醫倒是過得極好的。”
李兆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一把抓起春容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己身上放:“你若不信我說,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瘦了。”
春容沒想到他會這般失了禮,想掙脫卻又掙脫不了,這下子是又氣又急,滿臉羞紅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兆陽倒是順杆子直下,一邊摸著春容的手背一邊笑著道:“我怎麼樣了?春容,你說說我怎麼樣?”
春容見拗不過李兆陽,半推半就的低頭道:“你,你怎麼像登徒子般……”
李兆陽倒是麵皮厚,聽春容這麼說,一臉壞笑道:“我不過是對我喜歡的女孩說說我的相思之苦,哪裏像登徒子了?若到時候我向婉貴嬪求了你,看你還說不說我是登徒子了。”
春容見他越來越沒了章法,不由的有些急道:“誰要嫁給你了,別瞎說。”
李兆陽將春容圈進懷裏,在春容耳旁呼氣,微微壓低了聲音道:“你不嫁我嫁誰?對了,你怎麼來鹹福宮了?”
春容被他這麼親密的動作弄得暈暈乎乎的,聽到李兆陽這麼問,便開口道:“蕭才人說我做的點心精致,便向婉貴嬪討了我來,讓我在鹹福宮裏待些日子。”
“這麼說,你過段時間便是要回重華宮去的。”
“嗯。”春容點了點頭,隨即微微開口道:“我覺得貴嬪娘娘好像懷疑我了。”春容想到蕭婉近來的態度,心裏突然沒了底。
李兆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心安了起來,聽得春容這麼說,便有些敷衍道:“怎麼會,你是婉貴嬪的陪嫁丫鬟,她不會懷疑你的,若是懷疑你了,還不早就動手了,哪裏會等到這個時候,你就把這顆心乖乖的放到肚子裏,等過些時候我便向貴嬪娘娘討了你便是。”
春容還想說幾句,便聽得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太醫院了。”說罷,便一閃身出了假山。
春容在假山裏頭又待了一會兒工夫,整理了一下剛剛有些弄亂的衣裳和頭發,這才悄悄的探出頭來,見四周沒人,這才從假山裏頭出來,拎著東西快步的回了居所。
這李兆陽她和春容二人的關係無人知曉,殊不知他們二人的舉動都已經被他人收盡了眼底。
聽到小李子的稟報,蕭婉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原以為他們二人要過幾日才能見麵,誰知道竟是這麼的巧,既然這樣,她便推波助瀾一把,讓這出戲唱的越來越精彩。思及此,蕭婉拿著白玉棋子輕輕敲打了桌麵一回,對紫芝吩咐道:“想來蕭薔也不會對她上心,你送些日常的東西給她,順便敲打她一下,這鹹福宮可不比重華宮,她又是本宮的大宮女,是一丁兒點的錯都不能犯的,要不然,別說本宮,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要知道這吃食的東西可是最容易做手腳的。”
紫芝自然知道蕭婉的意思,點了點頭,便讓人收拾了些東西去了鹹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