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幾日蕭選侍和梁嬪倒是走得頗近!”春容一邊幫蕭婉梳頭發,一邊低聲說道。
蕭婉半眯著眼,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微微笑道:“本宮倒是沒這個閑工夫去操心她的事,對了,把本宮的那對青玉琉璃耳環拿來。”
春容見蕭婉並不關心,就不再提蕭選侍,細心地幫蕭婉梳妝起來。
“娘娘,咱們該走了。”外頭的小李子道。
蕭婉示意紫芝將經書帶上,便扶著春容的手上了轎攆,往寧壽宮去。
離中秋節不過三日,太後自是要召見後宮諸人來商議這中秋事宜,以免出現了中元節那樣的事情,與後宮和皇家的臉麵都是極為不好的。
許是近來調養得當,吳貴人又還較為得寵的緣故,太後麵色較前段時間好了不少,而且眉宇間還有一抹喜色。
蕭婉來的時候不早不晚,沒多久,這太後就出來了,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扶著太後的人不是太後身邊的吳嬤嬤而是正在禁足的憐貴嬪。
這憐貴嬪是好說歹說這才讓太後在中秋節前免了她的禁足。而這些日子憐貴嬪在鹹福宮裏的所作所為,因太後身子一直不好的緣故,則被吳嬤嬤給瞞了下來。這種種原因加在一起,這才讓憐貴嬪有了這次機會。
吳貴人見到憐貴嬪的時候心裏並未有太多的驚訝,要說這吳玉兒也有幾分手段,竟然將那張嬤嬤給收服了。
這張嬤嬤原來也就是寧壽宮的一個宮女罷了,雖然和吳嬤嬤是同鄉,但平日裏也沒什麼讓主子得眼的地方,身份自然不能與這吳嬤嬤相提並論。當初派她去吳玉兒身邊也是吳嬤嬤看在同鄉的情分上答應的,這張嬤嬤雖然平時並未表露,但是心裏還是想與吳嬤嬤一較高低的。故而對此是做得十分的認真,哪知這吳嬤嬤因擔心太後的病情,並未將張嬤嬤稟告的事情告訴太後,一來二去,這張嬤嬤便以為是這吳嬤嬤搞的鬼,不讓她得太後的眼,心裏生出了不少的怨恨。
吳玉兒原是吳家的庶女,在吳家都是看人眼色過活的,這張嬤嬤的心情自然是猜到了,一直以來便是對這個張嬤嬤是禮遇有加,這張嬤嬤在寧壽宮得不到重用,又瞧見這吳貴人頗得聖寵,一來二去,對這個吳貴人是心有好感,也就懶得再去監視這她了。而且還時時給這吳玉兒打探消息。故而,今日這憐貴嬪的事情,吳玉兒是一早就知道了。
憐貴嬪今日到是一臉乖巧的坐在位置上。太後見憐貴嬪大有長進,滿意的點了點頭。吳玉兒見了,心裏自然是有幾分怨恨的,但一想到過了今日,這憐貴嬪怕是永遠都囂張不起來了,心中倒是平衡了許多。
太後心情頗好的坐在位置上,望著身側的皇後道:“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了,皇後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按照往年的慣例來的。”
雖然對於皇後說的,太後並不是十分的滿意,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按往年的來是不錯,但是皇上登基已經三載,又新進了這麼多的宮妃,還是隆重點好。”
皇後受教般的點頭道:“母後說的是,是兒臣考慮不周了。”
太後見皇後態度誠懇,微微笑道:“哀家身子不好,幫不得你什麼忙,這後宮諸事都要你親自打理,雖然哀家讓月妃和伍嬪來幫你,但月妃身子不好,伍嬪又年輕,還是要你多擔待些。”
皇後聽了太後這一番誠懇的話,有些受寵若驚道:“母後,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當不得麻煩。”
太後當初是對這個皇後不是很滿意,又加上一直為憐貴嬪的事情操心,態度自然不是很好,但是如今這憐貴嬪長進不少,吳玉兒又頗得聖寵,倒是讓她的心寬慰了不少,對待皇後的態度也就好了不少。
寧壽宮內是一副祥和融洽的圖景,隻聽得“啪”的一聲,就將這難得的平靜給打破了。